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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的活兒,他將一種不知名的草藥細細的研碎,待藥盅的粉末研得差不多了,遂從腰際掏出一隻白色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將研碎的粉末倒入瓷瓶中。
一旁的卞昱將他的輕柔動作和眸中乍現的柔情悉數看在眼裡,不由得心生狐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玄瞎忙了一個早上,到底在研製什麼藥粉,又是為誰而研製的呢?他明明記得,淳兒臉上傷口上敷的是另外一種藥粉,而且分量也不合適。。
難道是——
卞昱腦子一轉,心中若有所思,不露聲色的淡然一笑,深邃的眼睛裡漾著“腹黑”的味道。。。
“南宮玄,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等了許久,未得到冷麵男人的回應,卞昱氣得大吼一聲。天知道,他此刻多想衝過去掐住南宮玄的脖子,在暗門裡,唯一一個敢無視他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冷麵邪君。
“辦不到。”南宮玄終於得了空閒抬頭,不卑不亢的迎上他隱忍著洶洶怒火的眸子,半點也不讓步,說出實話。
氣氛倏地變僵。兩個男人互相對視著,四道強硬熱火的視線在半空中交會、糾纏、對峙,一時間火花四濺,誰也不相讓,固執得要命。
卞昱凜著怒氣,爭辯道,“怎麼可能辦不到?當初我的臉半年即痊癒,現在你卻說要三年,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瞧他那副怪脾氣,整天冷冰冰的,好像所有人都欠他似的,不苟言笑,冷漠孤僻,暗門的人見到他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除了雪跟他走得近一點,其他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像他那種人,獨來獨往的,整天不說幾句話的,有哪家姑娘會看得上他?
玄一定感情上有某種缺陷,是以看不得別人這般幸福恩愛,眼紅他跟淳兒之間的感情,才故意拖延時間,不肯盡力醫治淳兒的傷口,嗯,一定是這樣的。
見卞昱越說越離譜,南宮玄無力地朝他甩了個大大的白眼,無比佩服他誇張的想象力,他這個兄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講道理了,不僅咄咄逼人,還胡言亂語一通。哎,果然碰到木淳淳的事兒,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理智蕩然無存。
便見南宮玄兩肩一聳,無所謂的說道,“隨便你怎麼想。”——大不了你可以另請高明,我也省得麻煩,不讓我醫治我還求之不得呢。
神奇的是,卞昱這一次竟然透過眼神讀懂了南宮玄心裡未說出口的話,心裡忍不住狠狠詛咒了幾句,口氣隨即軟了下來。沒辦法,誰叫他有求於他呢?
“好。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理由呢?為什麼她的傷需要三年才能痊癒?”南宮玄,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絕對不會罷休的。
“不一樣。”或許有點不耐煩,南宮玄的話變得越來越簡潔,惜字如金,硬是不肯多說一個字。
“你是說,我跟她的情況不一樣?”跟他說話怎麼這麼累啊,還得費心思去猜他話中的意思,若不是他們兩人有這麼多年的默契在,只怕連他肚子裡的蛔蟲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一絲淺淺的微笑稍稍融化了南宮玄冰冷僵硬的面部表情,他點點頭,毫不吝嗇的朝卞昱拋了個讚賞的眼神。跟聰明人談話就這點好處,輕鬆多了。
“哪裡不一樣?”不都是被腐蝕水灼傷而毀的容嗎?部位也相同,唯一不一樣的是淳兒傷口的範圍要大一些,嚴重一些。但也不至於要三年吧?足足比他治癒的時間多了五倍耶。
南宮玄頗有深意的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口吻帶著很明顯、很明顯的嘲諷,“你的皮比較厚。”——因為皮厚,面板傷得沒那麼深。
卞昱剛開始沒聽懂,細細咀嚼了一下他話中之意,立馬暴跳如雷,恨不得將那個大膽嘲笑他的冷麵男人大卸八塊,“南宮玄,你——”一口氣硬是堵在喉嚨,說不下去。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竟然笑他臉皮厚。這個南宮玄太過分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卞昱報仇,絕不留到下一晚。
是以,他暗暗做了幾個深呼吸,將被挑起的怒火壓下,俊朗的臉上重新掛上痞痞的壞笑,故意繞著南宮玄周圍踱了一圈,視線最後落在桌上的草藥上,大手抓起其中一根草藥,放到鼻子前,微微一嗅,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南宮玄的表情。
“這草藥是用來治瘀傷的吧。”卞昱的一句話,頓時讓冷麵男人心下一驚,身形驀然一頓,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聽說,這次你從外面帶回來一位姑娘?”卞昱凝著笑,慢悠悠道出一個最近發生在暗門裡的天大奇聞。雖然他這些天都忙著照顧淳兒,但某些傳聞還是鑽進了他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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