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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院子裡說話不方便,進屋去。”
岑三娘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事情暫時不讓許氏知道的好。
進了屋,空青站在窗邊,將窗戶開了道縫。
岑三娘沒好氣的看著他:“真是當奸細的好苗子。警惕性真高。”
空青頭也不回的說道:“如此才能活得長久一些。”
噎得岑三娘翻了個白眼:“說吧。你有什麼好計策。”
“明天你不能去裘府討人。”
“什麼?”岑三娘一想以為自己明白了,“對哦。我可以不露面,明日你去就行了。拿百草的身契去裘家救人。多虧你將我衣箱的匣子拿出來了,裡面還有幾千兩銀子可以先對付著花銷。另買棟宅子也足夠了。”
空青無奈的說道:“三娘,你忘啦?滕王對外宣稱你醉酒墜江身亡。你若讓裘家去官府查百草的身契,上面有你父親留下的印鑑,很容易就能查出你的身份。你還想不想改頭換面過日子了?再說,裘老爺想納百草做小,拿錢去恐怕輕易贖不出來。”
走到今日,滕王放她一馬,讓她終於可以重新換個身份生活。外祖父一家還在長安呢。難道被查出來死而復生,重新聽岑家或者李家的長輩們安排她的將來嗎?她不願意。但是,她不能不管百草。
“那怎麼辦?”岑三娘看著空青,突然覺得自己傻了,不有這麼個萬事通似的高手在身邊嗎?她笑嘻嘻的盯著他:“你今晚夜探裘府,先把人救出來吧。永平坊住不得了。長安你既然熟,再安排個地方讓我們躲一陣子唄。”
空青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長安再大,說不準就有再遇見裘家人的一天。那時候,你打算怎麼辦?裘家若是去報了官,你用什麼身份站在公堂上與之對質?”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空青,你究竟想說什麼?”岑三娘急了。
空青一字字說道:“無權無勢無財,你想過平靜日子,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嗎?”
岑三娘躲避著他的目光:“不是天底下所有人都有權有勢有財,也一樣的過日子!”
空青失望的看著她:“我會去裘家救百草出來。也會照你的意思,天一亮坊門開了就帶你們離開,別覓住處。可是三娘,你是隱太子唯一的血脈,我沒有叫你召集舊部舉旗謀反。我只求你見見他們。昔日東宮隱衛二十七人,父死子承,無子女繼,無子女者會事先挑選過繼。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你。我們,足足等了兩代人!為什麼你寧肯去過普通百姓的生活,也不肯接納我們的忠心?”
岑三娘無語。
玄武門之變東宮齊王子女被屠殺幹盡。家眷沒入宮中成為先帝的嬪妃姬妾。再*,追諡個隱太子的稱號。難不成她就能站出來讓今上賞她個郡主啥的封號?她腦殘了還差不多。唯一的血脈,有多少不甘心的舊部會暗中利用她來折騰?皇帝不盯死她才怪。
滕王看出了空青的來歷。不知出於什麼心態放過了她。她為什麼還要自己跳進去?大好的重新作人的機會,她為什麼要放棄?
空青嘆了口氣:“我說過。無論你想做什麼,我會留在你身邊保護你。我去裘府了。”
他開門出去,正碰到許氏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面片湯進來:“空少爺要出門?吃了東西再去吧。”
空青輕聲說道:“媽媽等下收拾好東西,明天開了坊門我們就離開。”
許氏懵懂的點了點頭,端著面片進了屋。
疏離
熱氣騰騰的湯頭,雪白的面片,上面臥著黃澄澄的雞蛋。岑三娘坐下來,挾著雞蛋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她絕不要虧待自己。
見她吃著香,許氏臉上浮起了笑容:“三娘子到了長安就好了。離開了滕王也好。他畢竟是個藩王,在長安可興不起風浪。”
岑三娘吃著香噴噴的面片直點頭:“未經召見,他不得入京,他來不了長安的。再說,他都說我溺水身亡了,也不會來找我了。以後重新置辦戶籍,我立個女戶。等百草回來,我們做些小生意過平靜的日子便好。”
許氏猶豫了下道:“立女戶是好。三娘子,不如去找你外祖父吧?反正你都到了長安。老太爺可是過繼給了前襄武郡王。你兩個舅舅都做著大官……”
許氏越說越興奮,岑三娘啪的放下了筷子,沒了胃口:“媽媽這是怎麼了?”
許氏嗔怪的看她一眼:“岑家和方家的親事算是作罷了。可三娘子終究還是要嫁人的呀。哪個大戶人家會和自立女戶的孤女作親的?”
岑三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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