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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長安再傳訊息到隆州,說她沒死,回了外祖家。方銘就心動了,奔長安開了這家雲裳製衣。
照約定,方銘不能來聯絡自己。她也不可能單獨出府。前兩次來的時候,這間鋪子還租給他人做著別的買賣。這一次來,看到是間綢緞莊,她才知道方銘來了。
談妥
“王家憑藉的不過是宮裡那位寶林娘娘。岑五娘進宮封了美人,我打聽過了,王寶林進宮幾年了也沒懷上,沒有原先那麼得寵。一個寶林娘娘在隆州時看著已無限風光,到了京城,就不值價了。”岑三娘直接了當的說道。
瞧著方銘越來越亮的眼神,岑三娘嫣然一笑:“我與四娘交好。你知道她如今是尉遲國公府的二夫人。她夫君在羽林軍當著校尉。官職不高,羽林軍中全是功勳子弟,六品官員以上的家境。我二舅舅在折衝府任果毅都尉。我還和京兆杜氏的嫡小姐要好……”
方銘越聽越激動,不用岑三娘一氣報完手裡的籌碼,便起身一揖:“如果三娘能助我方家在長安立足,原贈一成乾股。”
岑三娘搖了搖頭,盯著方銘道:“我願傾力相助,也不要你方家的股子。我只有一個要求。”
“請講。”
岑三娘沉默了下,將桌上的銀票推了過去:“請方七哥替我另辦戶籍,尋支可靠的商隊,我想走一趟西域。”
方銘萬萬沒想到她提出這樣的要求。豪門大戶人家的姑娘跟商隊去西域,除非她不是岑家與李家的姑娘了。岑二老爺有女進了宮,岑四娘嫁進了國公府。李家有位大都督,果毅都尉。方家如果因此在長安立足,一旦查出岑三娘失蹤和方家有關,那就是覆頂之災。
岑三娘也知道這要求干係重大,方銘實在做不得主。心裡也不免惆悵。如果不是許氏越了自己作主,讓她回了李家,那一次溺水該是多好的換頭換面,重得自由的機會。
也許,空青不會回到杜家,她身邊有高手護持,便是想走一趟絲綢之路,也有了底氣。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方七哥,那你答應我,如果哪天我再出現溺水那樣的情況,你一定幫我另辦個戶籍。”
“三娘,難道是那滕王……”
方岑兩家退親是因為滕王,如今可不是洪州地界。藩王不得宣召不得進京,滕王的手伸不到長安。方銘滿臉疑惑。
“與他無關。”岑三娘悠悠嘆了口氣,“我只是很想經商,可惜……”
方銘懂得。他勸道:“三娘,你畢竟是大家閨秀。”
“所以,也只能替自己找個好歸宿了。世間無奈之事萬千,我會想明白的。”岑三娘嘆了口氣,站起了身,“方七哥,先前我說的當你沒聽到吧。還是你說的條件實在點,如果方家能在長安立足,我得一成乾股。寫了契書,我另找機會來取。今日不方便耽擱太久。再不出去,百草和我二舅舅都會起疑。”
方銘鬆了口氣:“好。若我方銘力所能及,三娘儘管開口。”
岑三娘福了福,離開了後院。
早有一名精幹的婆子在外候著,陪著她出去。
耳光
百草已等得不耐煩:“三娘子,你試衣衫怎去了這麼長時間?”
岑三娘還沒開口,那婆子已滿臉堆笑:“老身侍候姑娘試衣扯了些閒話耽擱了。”
百草嘀咕道:“三娘子和你有什麼話說……”
岑三娘板起了臉:“怎麼,我和這位媽媽多聊幾句還要向你稟告一聲不成?”
掌櫃的拿出早準備好的兩套成衣遞了過去:“姑娘走好,一共十六兩銀子。”
百草撅著嘴付了錢,抱起包袱隨岑三娘出去,嘟囔:“今日出門因二爺在也沒多帶幾個丫頭婆子侍候。沒等奴婢回來,三娘子怎能獨自隨了這小店的婆子去試衣。”
岑三娘停下腳步,嘆了口氣道:“是我錯了行嗎?以後絕不單獨離開了。”
百草竟還接嘴說道:“李家的姑娘身份何等尊貴,萬一有事怎麼辦?三娘子日後再這樣扔下奴婢,奴婢就稟了老太爺去。”
一口氣就堵在了岑三娘胸口。不提李老太爺便罷,一提起那老奸滑,她連一日都不想在李家呆下去。偏偏說這話的人是百草。一個許氏已夠讓她傷心了,現在百草也這樣。她們知道什麼?只瞧著李家如何勢大,結交無白丁。何曾想過她的感受?
百草仍不停嘴:“瞧這家店小裡小氣的,兩身衣裳居然還要賣十六兩銀子。三娘子莫不是被訛詐了吧?回頭看那衣衫如何,若是不好,定讓二爺替三娘子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