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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厭惡的看著她道:講!
岑美人伏地哭道:那內侍也姓岑,因是同姓,臣妾對岑公公就多了幾分親切,與他交好。皇后娘娘以臣妾父親要挾,讓臣妾去驚嚇武昭儀,臣妾不敢不從。心裡頭也著實害怕。晚上見到杜夫人前來,心想杜國公深受皇上寵信,我與杜夫人更是堂姐妹,便給了岑公公好處,囑他萬一事發就攀汙杜夫人。想著一袋蛤蟆哪怕嚇著了武昭儀,能得杜國公美言幾句,昭儀娘娘大度,臣妾也不會是死罪。臣妾罪該萬死!臣妾並不知道袋子裡裝的是毒蛇!
李氏大罵道:皇上,休聽她胡言。此事絕對和皇后娘娘無關。岑美人和杜夫人是堂姐妹,自知難逃一死,就把罪名全攬在自己身上。
岑公公也磕頭道:小人句句是真。
岑美人嘆了口氣道:岑公公,您就別再為我爭辯了。雖說我平時照拂於你,結了乾親,我一人罪當萬死便罷了,就別誣賴杜夫人了。皇上,臣妾句句是真,今晚宴飲時,臣妾曾藉口酒灑在裙子上去換衣裳。岑公公在偏殿任值,臣妾去時,岑公公還打發走身邊的宮婢。您一查便知。
於是又把偏殿的宮婢拎了來問。果然和岑美人的話對得上號。
岑美人又道:你說是引杜夫人進殿解披風時把東西和金子給的你。好吧,岑公公,我問一聲,那一大袋子蛇是她籠在袖子裡,藉著寬袖大袍遮掩,拎在手中遞給你的麼?
正是!杜夫人脫披風的時候便將藏在袖中的袋子一併裹了給小人的!內侍答道。
岑三娘臉上就浮起了笑容,對杜燕綏道:相公,今日你與妾身同來赴宴,可記得妾身穿的是什麼衣裳?
杜燕綏也笑了:咱們在別莊住著,帶的衣裳都是輕便家居服,並沒有攜帶禮服。又因守著孝,所以夫人就穿著身上這件淡藍色窄袖夾襖並白色高腰裙子。出門時罩了件灰白色的緞子披風。
岑三娘朝皇帝施了一禮道:妾身並沒有帶第二身衣裳進宮。還請女官取了妾身的披風前來。
不多時披風取了來,輕薄的一層綢緞。岑三娘往身上一罩,笑道:我進宮時,手裡拎著或披風裡藏了一大袋東西,想必只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岑公公滿額大汗,突然叫道:杜夫人是系在腰間藏在裙子底下的。
白色高腰裙子,裙襬極大。若是藏著一袋東西,小心行走,或可以遮掩過去。
岑美人譏諷道:從殿外進殿,玉階下站著禁軍內侍,無人處只有廊間。殿門大開,杜夫人進殿前解了披風交付於你。眾人聽說杜夫人到,都扭頭去看,她只脫了披風進來,難不成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掀起裙子解了那一大袋子蛇連同金銀塞給你?
這話說的高宗連連皺眉,眼神卻輕鬆了不少。
武昭儀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岑美人,心道明知必死,心思慎密,倒是個人才。
岑美人抬頭看皇帝:皇上,岑公公一心要替臣妾說話,臣妾也勸不住。此事都是臣妾糊塗。被皇后娘娘當了槍使。臣父並不知情,求皇上饒他一死。
她伏地磕頭,久久不起。
高宗冷眼看著岑公公,逼問道:朕還沒糊塗!不是岑美人讓你攀汙的杜夫人,說,究竟受何人指使?
岑公公一咬牙,張嘴吐出一大團血汙,竟狠心咬斷了自己的舌頭,眼睛狠狠的瞪著岑美人。
兩名千牛衛嚇了一跳,上前就按住了他。
太醫!杜燕綏叫了聲。
太醫走過去,只見內侍嘴裡血如泉湧,渾身抽搐,不由搖了搖頭。這也咬得太狠了。
杜燕綏嘆了口氣道:皇上,岑美人的話至少有一點是真的。就是這名岑公公把蛇袋子交給了她,由她放進了湯池中。至於是不是皇后娘娘指使……也無人對證了。還得將岑美人交給慎刑司嚴查。
武昭儀卻嘆了口氣道:皇上,岑美人畏罪自盡了。
高宗一看,岑美人看似跪伏在地上,身下已沁出血來。兩名內侍拉起岑美人,見她胸口插進一柄金釵。
高宗他皺眉道:是否是皇后主使,朕一定會查個水露石出。
武昭儀柔聲說道:開國侯夫人與妾身同在一處,怎麼可能是皇后娘娘主使?想必是岑美人嫉妒臣妾受皇上寵愛,才想嫁禍給皇后。岑美人畏罪自盡,那內侍又咬斷了舌頭不肯開口。就此結案吧!
高宗哼了聲:那能這般……
話未說完,看到武昭儀眼裡浮起盈盈淚光,心頭一嘆,改口說道:便結案吧!燕綏,幸虧你夫人沒穿寬袖長衣,否則被這狗才攀誣,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