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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滕王並沒有惱怒岑家。岑大老爺惶恐的回道:母親只是年紀大了。心裡擔憂王爺,一時驚著了。大夫說沒有大礙。王爺是否請大夫替您把下脈?
不用。本王回府了。明日再遣人來接側妃。滕王說完帶著侍衛走了。
岑大老爺和四老爺趕緊陪在旁邊將他送出了府。看著王府的馬車離開,大老爺抹了把汗,聽四老爺喃喃說道:今晚咋像做夢一樣……
趕緊回去讓四弟妹去探望側妃娘娘。岑大老爺扯了把四老爺的衣袖,兩人匆匆的返回了內院。
嬤嬤侍候著岑六娘重新沐浴後,平平板板的說道:王爺吩咐了,側妃不用喝避子湯。娘娘早些歇著吧。
她行了曲膝禮,留了兩名侍女在屋裡侍候,轉身走了出去。
岑六娘緊緊的攥著被子,猛的拉起矇住頭臉,又激動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杜燕綏和岑三娘回了位於槐樹巷的四房老宅。兩人下了車,一路無語的進了後宅跨院。洗漱之後,杜燕綏閒適的躺在了床上。
岑三娘吩咐方媽媽和阿秋:看好了岑家遣來的下人,都趕進廂房裡待著,一個也不許出去。我和爺有事商量,方媽媽年紀大了去歇著吧,阿秋你機靈點,睡梢間守夜。
以前在國公府從不安排丫頭守夜。院子裡有岑家送來侍候的下人,岑三娘怕隔牆有耳。
她轉身回了臥室,去淨房洗了澡出來,上床躺在了杜燕綏身邊。
燈沒有熄,朦朧的透過帳子投進來。
岑三娘這才問杜燕綏:究竟是什麼意思?
杜燕綏的手枕在腦後,問出一句她意想不到的話來:……我那一腳利落不?瀟灑不?
岑三娘卟的笑出聲來,捏著拳頭打了他一下:你還好意思說?不過滕王的表演也太拙劣了。我差點笑了。
他身份高貴,幾時被捱過揍?拙劣就拙劣吧,我正好想踹他……杜燕綏翻了個身摟住了岑三娘。
他笑著,眼裡卻有著惱怒。
這是真生氣了。岑三娘抬起頭認真的說道:我看你倆挺有默契的。事先不通氣就這麼配合,你當時就想清楚滕王的目的了?
杜燕綏苦笑:畢竟在他身邊侍候了**年。他一個眼神遞過來,話又說的那麼古怪。再不明白我就傻了。本來以為坐下後,他會發作。沒想到他早指使了岑六娘來挑釁。
岑三娘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杜燕綏,六娘在我耳邊輕聲說,說他這麼做是因為我。我不明白。
就像皇上想收回權力,就百般寵愛武昭儀,要替她升位份。滕王不過是依樣畫葫蘆,岑六娘蠢的信以為真。以愛為名罷了。不過,滕王對你好像是挺上心的。杜燕綏玩弄著岑三孃的一縷頭髮,慢吞吞的說道。
這是在吃醋?吃醋也吃的這麼隱晦。岑三娘腹誹,伸長脖子在他臉上親了口道:只有六娘對滕王上了心,總會怕他不愛自己。我只是聽著有些好笑。我看不出他喜歡我哪點。我最喜歡你了。
杜燕綏被她最後一句話弄得哭笑不得,只能哼了聲。
岑三娘就纏磨著他:笑一笑嘛,你佔了便宜還有什麼好氣的?皇室宗親被你一腳踹進了湖裡,拿著生死狀,又是為了女人,最多被御史告了,皇上斥一聲胡鬧罷了。
杜燕綏笑不出來,嘆了口氣道:我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一步步都在他的算計中。滕王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高明的棋手走一步看到後面幾十步的變化。他下棋從來都是因勢利導。武昭儀好好的做他的王妃,他的棋路自會走的不同。進了宮做了寵妃,他的棋風就順勢而變。咱們不回隆州,他就會想出別的辦法讓皇帝知道,其實他心裡是恨著我潛在他身邊**年,恨著先帝對他的防範。回了隆州,就直接讓我踹他進湖。以皇上對他的瞭解,高傲的滕王做不出這種被我踹下湖丟臉的事,會相信我和他翻了臉。畢竟我奉經先帝旨意在他身邊**年,滕王不恨就奇怪了。
岑三娘聽的不太明白。
很簡單。他是為了武昭儀。他想讓皇帝知道我和他真正的翻臉成仇。如果武昭儀和他還有來往,我對昭儀必不假辭色。如果我對昭儀依然恭敬,就證明昭儀對他再無半分情意。皇帝寵愛昭儀,一半為情,一半為了他的皇權。如果不徹底打消皇帝對昭儀的疑心,皇上就不會下定決心廢后。杜燕綏說的很清楚,他曬然一笑,如果不是崔家和杜家有仇,我不能讓崔皇后繼續安坐在鳳座上,我已經拿回了爵位,對祖父父親有了交待。我不會入這個局。這些年,我已經累了。
小小年紀就揹負起沉重的包袱,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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