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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聽說錦屏夕照是隆州一景。下午午睡後我們便坐了船去,晚上在山上用飯可好?杜燕綏吩咐擺飯,興致勃勃的說道。
好啊!我還沒見過呢。岑三娘努力拋開滕王帶來的陰影,笑吟吟的答道。
等飯菜上來,她明顯沒什麼胃口。
杜燕綏就嘆了口氣道:聽說王妃病著?
岑三娘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滕王如何用規矩拘著尉遲寶珠,藉著說話,發洩著情緒。
杜燕綏卻想的和她不一樣:滕王這麼做是對的。
岑三娘大怒:好好的一個人被拘成那樣,他那裡對?我看你們這些男人都巴不得媳婦立貞節牌坊。自己組團去青樓狎妓卻認為是風雅!
杜燕綏被她突如其來的脾氣驚得愣了愣,柔聲說道:你別急,聽我給你說……
岑三娘扔了筷子,站起身道:有什麼好說的,難道我說錯了嗎?她轉身就進了臥室。
☆、捱打
捱打
今天這是怎麼了?杜燕綏也沉下了臉,轉頭叫一旁侍候的阿秋,今天去王府,出了什麼事?
阿秋心頭髮虛,只敢低著頭,不敢看他,嘴裡說道:沒出什麼事呀。少夫人挺順利的就見到了王妃。
杜燕綏盯著阿秋緊緊糾結在一起的手,心裡越發起了疑:然後呢?
然後……王妃病著沒有起身,少夫人瞧她那模樣就極難過。打發我們去門口守著,和王妃說私房話來著。阿秋眼珠滴溜溜的轉,只覺得杜燕綏眼神似把自己看穿了一般。她素來機靈,猛的想起還能有話解釋,奴婢想起來了。少夫人才坐下,王妃身邊侍候的老嬤嬤就說王妃身子不好,既然少夫人見過了,就可以離開了。少夫人本不想理她,結果才和王妃又說得兩句話,那嬤嬤便又插嘴斥責少夫人無禮。少夫人氣極了,就讓方媽媽賞了那嬤嬤一嘴巴。
杜燕綏鬆了口氣:原是替王妃難過來著。
他見阿秋也是鬆了口氣的模樣,還悄悄的抬眼瞟自己。杜燕綏冷不丁的問道:少夫人打了王府的嬤嬤。王爺見著她沒說什麼吧?
奴婢不知道。阿秋順嘴答道,抬頭驚恐的望著杜燕綏。
杜燕綏眸色變冷。這麼說岑三娘是見著滕王了。他站起身往臥室走,語氣極平常:飯菜撤了。
他究竟聽出來還沒聽出來啊?阿秋看到杜燕綏進了臥室,轉身就去尋方媽媽,心裡頭一點底都沒有。
杜燕綏進去,看到岑三娘坐在交椅上發呆。他淡淡說道:祖母可用規矩拘過你?我可用規矩拘束過你?
岑三娘不答。她心裡堵得慌。
尉遲老國公出身寒門,跟隨先帝之前原是打鐵出身。夫人亦出身寒門。然而建功立業後府裡卻請得先生用心教養尉遲大郎二郎。王妃是老來女,尉遲老夫人過世後,老國公不忍苛求。皇上賜婚之後,尉遲老國公唯恐女兒如在家中一般嬌縱,特意重金聘請得四位宮裡出來的老宮女陪嫁去了隆州。再三請滕王嚴加管束。以免丟了皇家顏面。杜燕綏坐在岑三娘對面,和氣的給她解釋。
岑三娘嚅囁的說道:老國公請滕王嚴加管束,那不過是愛女之心,謙讓之辭。
杜燕綏冷著臉道:你只看到王妃受不得規矩拘束,過得難受。你要不要去打聽打聽,她是王妃,王府的中饋卻仍是王爺在操持。她隨滕王來隆州之後,便是端午。滕王應酬主持端午賽龍舟。她能拋下州衙的官眷們帶著侍女獨自看熱鬧逛街吃東西。滕王是什麼人?看在尉遲老國公的面上說了她幾句,她能梗著脖子頂回去。撤了她身邊的人,她過年節時就能賭氣拋下州衙前來赴宴的官眷扮成小廝去錦屏山賞雪。做姑娘時縱馬長安,性情直爽,人見人愛。可她現在是滕王妃。皇上將滕王從富庶的蘇州貶到洪州,再由洪州貶到隆州這座小城。王妃是嫌彈劾滕王的人不夠多?堂堂皇叔,再貶,貶到縣城做閒散王爺?和圈禁有多大的區別?
他的聲音太冷,岑三娘拗不過彎來,嘴硬道:好好和寶珠說,她又不是不講理的人!硬逼著她,她明知道自己任性也不肯改。何況在長安時……
大概是我太縱容你了。哪家的媳婦不是晨昏定省,恭謹的侍候長輩,服待夫郎?
杜燕綏截口打斷了她的話。
岑三娘猛的抬頭:你什麼意思?
杜燕綏笑了起來:一句話不高興能扔筷子發脾氣。沒順著你,你就能挑眉毛像鬥雞似的。
他站起身走到床邊坐下:我要歇午覺,過來替我更衣。
岑三娘瞪大了眼睛,氣得咬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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