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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將女兒嫁入崔家。
對鄒家來說,今天發生的事正是機會。
商人逐利,鄒鳳熾看到了機會,就不肯放過。因此捨得出重金買下十八學士,想以此打動岑三娘。
鄒風熾行商多年,不見兔子不撒鷹已成了習慣。沒得到岑三娘應諾親事,自然也不願意出大力幫杜家應對崔家的逼婚。
鄒鳳熾沉吟著沒有回答。
岑三娘一點都不著急。
首先,這門親事得看杜燕婉是否樂意。
第二,岑三娘手心裡攥著武昭儀這張底牌。
就算沒有武昭儀,杜家就打張悲情牌好了。老夫人換上誥命衣裳去敲京兆尹的大鼓,告皇后孃家背信棄義在先,逼迫凌宵閣二十四功臣家眷在後。再跑到崇文館去找些熱血才子,抄襲幾首後世的悲情詩詞。估計崔家大郎,那啥,乳名叫玉倌的美男子會被唾沫星子噴出長安城去。
哈哈哈哈。
岑三娘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想大笑三聲。
“少夫人因何事而笑?”鄒鳳熾突然問道。
啊?岑三娘這才知道自己想出神了,她趕緊收了笑容,眼珠一轉說道:“妾身是笑鄒員外終究只是個商人!”
一句話戳得鄒鳳熾心肝疼。他不就是不想當商人,才讓兒女們去和高門大戶結親麼?
“少夫人此話怎講?”鄒鳳熾見多人用話相激,也不生氣,耐心的問道。
岑三娘收斂心神,輕聲說道:“鄒員外今日拿出一萬兩銀子,難道以為自己是在和國公府做買賣?”
鄒鳳熾一怔,暗罵一聲高門大戶就是窮講究,嘴裡卻回道:“此乃鄒家向杜家求親的誠意。”
岑三娘看著那盆十八學士,緩緩說道:“對方可是出了個皇后娘娘的崔家。”
鄒鳳熾臉色陣陣變化,終究一咬牙,提起銅壺,一壺滾水澆到了那盆十八學士上,澆完實在沒忍住,放聲大哭道:“那盆點了花後的姚黃都賣了五千兩銀子!”
哭的像孩子似的。
人才啊!岑三娘陣陣驚愕之後,忍笑忍得渾身抽搐。
鄒鳳熾抹了把淚,恨恨的說道:“需得從杜家聘禮中扣一萬兩……”
“鄒伯父慎言!”岑三娘驀得變了臉,“妾身何時答應過鄒家的親事?需知祖母在世,小姑的親事自有她老人家作主,妾身不過是傳個話而己。”
“你你你……你這小娘子忒奸滑了點!”鄒鳳熾臉上淚痕尤在,望著岑三娘氣得發抖。
岑三娘當沒看到沒聽到,自顧自的將十八朵花折了下來,束成一束,笑嘻嘻的說道:“時辰不早了,妾身恐小姑和伴當們久候,告辭了。反正這盆十八學士也燙死了,這些花鄒伯父就慷慨送給妾身了吧。多謝您的四清茶!”
她站起身,行了晚輩的蹲福禮,飄然而去。
鄒鳳熾連看也沒看她,直接撲到那盆十八學士旁,用力拔了出來,仔細瞧了瞧,嘴裡喃喃說道:“根還完好……”
又想到這盆花原是嫁接成活,上面枝杆燙壞了,根完好無損也沒用了。又陣陣心疼。恨聲罵道:“真真是個敗家娘們兒!一口氣能值一萬兩銀子麼?就算不扣聘禮,日後也定叫大郎攢了銀子還我!”
轉念又想起岑三娘改口稱自己伯父,雖說沒有一口應承下親事,與杜家結親卻是大有希望,禁不住又仰天長嘆:“祖宗哪,鄒家要和國公府攀親了!”
崔孟冬才回府,就被管家告知,父親請他去書房。
才進門,迎面一把戒尺就飛了過來:“我打死你個不肖子!你給我跪下!”
崔孟冬情急之下,雙手護臉,往地上一跪大喊:“父親大喜!”
崔侯爺一愣,戒尺已落在崔孟冬肩上。瞧兒子疼的齜牙裂嘴,崔侯爺頓時心疼了,用戒尺指著他:“哼!不說個清楚,我還打!”
崔老爺的親妹妹成了皇后。封了他從三品開國侯的爵位。離了清河本家,住進了長安城侯府。
三個兒子中,大兒子崔孟冬封了六品驍騎尉的勳爵。二兒子崔季冬三兒子崔仲冬都進了崇文館。可謂子有出息,一門三俊傑。
大兒子被崔家長輩們看好,定了崔氏一族的宗子。
聽小兒子崔仲冬跑回來說,大郎在牡丹會上揚言要去杜國公府提親,崔侯爺就氣得肝疼。
先前杜家老國公過世後,杜家的一品國公勳爵並沒被皇上削去,杜燕婉的爹承襲了爵位。當時杜家二爺當了駙馬,娶了城陽公主。杜家仍風光一時。
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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