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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貪圖美色,燕婉嫁給他,有什麼好日子!
黑七看著岑三娘快要暴跳起來,唇邊隱隱露出了笑容:“沒想到你還真的是在替二姑娘操心。”
這,這叫什麼話?
就算她和燕婉交情沒那麼深,她也不至於隨便就能把燕婉往火坑裡推的人好不好?岑三娘終於被黑七挑起了怒火:“你什麼意思?”
黑七毫不退縮的正視著她:“就我說的那個意思。”
岑三娘冷笑一聲:“我早說過了。你看我不順眼沒關係。這事是二姑娘的終身大事。你只需要盡職盡責查實了鄒家大郎的情況。作主的是祖母,是相公。不是我!”
她回身坐下,面色淡淡的:“繼續說吧。鄒家的情況,鄒家大郎除了蓄養過美姬舞女,還有別的不良嗜好沒?他性情如何?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對我說,我領你去見祖母。”
黑七當沒看到岑三娘變臉,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鄒員外有四子三女。嫁進侍郎府的那位是大姑娘。她和鄒雄傑及鄒家二公子是嫡出。別的都是庶出。鄒員外除了夫人外,能在府裡被稱為小夫人的妾室有七個,無身份的就數不清了。”
又是一個大家族啊。岑三娘暗暗嘆氣。除非燕婉嫁到小門小戶,人口簡單的人家,否則無可避免。
“他有美姬,有給了名份的妾室沒有?有沒有兒子女兒啥的?”岑三娘關心的事情比較實際。
大唐有錢人家都愛蓄養舞姬歌伎。彼此攀比,轉手能當禮物送人。
只有給了名份的妾室和有了子女的姬妾不同。
“這倒沒有。”
聽到這個答案,岑三娘稍稍鬆了口氣。
誰願意過門就當後媽來著。美姬什麼的,還能想想辦法。只要管得住男人,婚前有多少,婚後都能一個不留。
“鄒雄傑有個怪僻,從不飲酒。宴請時,面前只一杯清水。眾人獨醉他獨醒。身邊自有能飲酒的美姬相伴,倒也不影響眾人的興致。”
這時代是個男人就愛喝酒。不喝酒好啊。喝醉了,什麼醜態都有,藉著酒意揍老婆的事太多了。岑三娘總算聽到了一個優點。
“鄒員外最喜歡鄒雄傑的一點是,鄒家大郎繼承了他的相貌和吝嗇。家產百萬,據說鄒員外的姬妾多年前曾共用過一把木梳。後來傳了出去,實在聽不過人笑話,這才一一添置。至於鄒家大郎繼承了多少乃父之風,聽一名與之打過交道的商人說起。曾有一回與鄒雄傑同行。鄒雄傑吃的是隨身家僕自帶的囊餅。最後囊餅吃完,數了五個銅板,買了五個饃。他吃三個,家僕吃兩個。旁人看不過眼譏諷之,鄒家大郎只說了一句,此行販賣同樣的貨物,我的成本至少比你們少兩個銅板。”黑七說到這裡,明顯語氣裡頗為佩服鄒雄傑行事。
間接告訴岑三娘,這也是鄒雄傑行商成功的原因。
岑三娘撫額。
男人和女人想的真不一樣。省到這個地步,鄒家再有錢,可捨不得花,燕婉難不成也跟著他啃饅頭過日子降低成本?
錢就是用來改善生活的。不然賺錢幹嘛?堆在銀庫裡過乾癮?
她想起杜燕綏讓黑七帶了東西回來,反應過來:“相公知道了這件事?他怎麼說?”
提起杜燕綏,黑七的背都挺直了些,恭謹的答道:“少爺說,婚事總得二姑娘心甘情願。二姑娘不願意。他養她一輩子。少爺對鄒雄傑並無惡感。”
岑三娘沉默了片刻又問黑七:“這畫像真和鄒雄傑長的差不多?”
水墨畫出來的,又不是寫實素描。她有些懷疑。
黑七哼了聲道:“見過的人無不稱讚此畫像盡得鄒家大郎神髓!”
神你妹!這跟漫畫畫出一個人的性格啥啥的有什麼區別?關健是本人長的是不是出來就會被城管喊著影響市容好不好!
聽完了,岑三娘再無心情敷衍黑七。客氣的謝了他:“黑爺辛苦了。我會如實告訴祖母和燕婉。”
意思是,您老別擔心我這個嫂子要從中作怪了。
黑七站起身,拱了拱手。
他想了想,又對岑三娘道:“我回來的時候聽說了。二房幾位夫人面如土色的離了府。少夫人,女人是經不得嚇的。你行事前該想清楚,三房要包多少銀子給二房當藥錢才是。”
那眼神,那神情。
岑三娘氣得站了起來:“病了才好!省得三天兩頭無事跑來騷擾!”
黑七嘴角翹了翹:“畢竟是長輩……您不怕二房就此鬧到族長那裡治你個不孝的罪名?啊哈,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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