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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已站在她面前,手裡的劍出了鞘,劍尖對著她。
發現是她,空青收了劍:“抱歉,沒傷著你吧?”
岑三娘搖搖頭。
“餓了吧?我去煮飯。”空青將劍放在木桌上,走了出去。
岑三娘坐起身,拍了拍胸口:“反應這麼大,嚇死我了。”她站起來,跟著走了出去,挽著袖子:“我來幫你。”
作者題外話:晚上繼續更。
你是誰的人
空青從屋後抱來一堆柴禾,利索的升起了火。
岑三娘很自覺的沒和他搶,挎上竹籃,裝了碗筷,拎了鍋拿到水邊去洗。包袱裡的衣衫估計是臨時準備的,偏大。衣袖可以挽起,裙子系成了高腰,仍拖在了地上。她沒有在意,一手提著裙角就朝水邊走。
“等等。”空青叫住了她。
他走過去瞧了瞧,伸手從靴子裡摸了把匕首蹲在了岑三娘身前:“事先沒想到準備你的衣裳,委屈你了。”
岑三娘知道他的意思,想撕下一截裙襬,免得裙子過長。她站著沒動,覺得這辦法挺不錯的。
空青捏著裙角割了個口子,用力一撕。
嘩啦一聲,裙子沒有像預料中那樣順著裙角撕下一圈,居然一下子朝上面的方向撕裂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雪白的小腿。
空青瞧著眼前白生生的腿,頓時呆了。
岑三娘下意識的後退,發現他還愣愣的抓著裙角,尷尬的伸手推他:“鬆手啊!”
空青如夢初醒,鬆開手,頭迅速的扭向一旁:“對不起。”
岑三娘哭笑不得的看著撕破的裙子,只得放下籃子和鍋,回了裡屋。
昨晚換下的衣裙沾滿了汙泥,實在不能穿了。包袱裡還有幾套男式衣衫。深衣寬大,一看就是比著空青的身材做的。岑三娘只好選了身男式短褐換了。上衣下裳,褲子肥大。她繫好腰帶,細心的將褲腳挽了好幾圈。
等她收拾好再走出房門的時候,看到歪脖子槐樹下鍋已支在了灶上,燒起了火。空青不在。
岑三娘走過去揭開鍋蓋看了眼。她只會用電飯煲,來了之後也輪不到她進廚房。這種鐵鍋燜飯難度實在太大,她蓋上了鍋蓋,坐到旁邊的樹疙瘩上等。
隔了好一陣才看到空青回來,手裡拎了枝洗淨的蓮藕。
岑三娘終於覺得有活幹了,伸手去接:“我來切,晚上炒蓮藕吃。”
“你歇著。”空青拒絕了她。
“我真的會切。”岑三娘覺得自己還是能幹點活的。
“好吧。”空青愣了愣拿著蓮藕進了屋,從牆上摘了只竹簸箕放桌上。
岑三娘屁顛屁顛的跟進去,興致勃勃的伸手:“菜刀給我。”
空青刷的抽出了長劍。
岑三娘傻傻的看著他手裡的劍,眨了眨眼睛,讓賢:“你來吧。”
空青緊抿的唇角流洩出一絲笑意,將蓮藕往空中一拋,劍光閃爍……雪白的藕片下雨似的落進了簸箕裡。
岑三娘張大了嘴巴,崇拜極了:“厲害!”
空青臉上飛過一抹紅暈,端起簸箕出去:“要在這裡住些日子。明日我去湖邊鎮子採買一些東西。”
日頭偏西的時候,飯菜上了桌。燜好的米飯,素炒的藕片,還有一盤醃製的小魚。兩人累了一晚,餓得狠了,將飯菜一掃而空。
太陽沉到了湖面下,晚霞漫天。緩過勁之後,岑三娘坐在簷下的樹疙瘩上看空青往幾隻小竹簍裡裝剩下的飯糰。
“放一晚上,明天會捉到魚蝦。”空青解釋。
岑三娘把下巴擱在手臂上歪著腦袋專心的看著他。
空青終於受不了她的灼灼目光,低下頭道:“等到了長安安頓下來,過得一年半載,我就送你回家。”
“過一年半載,滕王就不會找我了嗎?空青,你是誰的人?為什麼要帶我離開?”岑三娘好奇的問道。
“我不會害你。”空青裝好竹簍起身朝水邊走去。
“我知道。”岑三娘盯著他的背影,笑吟吟的說道,“你會是我外祖父的人嗎?”
空青猛然回頭。
岑三娘下巴朝他腰際點了點:“母親留給我一枝金銀團花蛾兒分心。你荷包上繡的圖案和那枝釵的圖案几乎一模一樣。花朵少了些。我數過了,我那枝釵上有二十七朵花。金十三銀十四。你荷包上只有幾朵金色的花。”
空青低頭看腰側的荷包。荷包精緻小巧,褐色的緞子上用金絲繡了九朵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