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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便於行,甲冑不可能是一堆鐵片做成,只在要害部位鑲綴著鐵片。
杜燕綏哭笑不得,拿走了她手裡的刀:傻丫頭,這世上哪有真正刀槍不入的甲冑!
岑三孃的眼淚不爭氣的流洩一臉,囁嚅著低語:……有的,就是我做不出來。現代高科技做的肯定比牛皮硝制的耐刀砍槍刺,還輕便。只是現在不可能有。書到用時方恨少,她能做枝火藥槍出來就好了。
什麼?杜燕綏沒聽清楚,捧著她的臉給她試淚,這是最好的明光鎧。幾十名工匠需打造一年才得一副,極好的,放心吧。
岑三娘想點頭,眼淚簌簌落下,伸手抱緊了他:我害怕!
杜燕綏無聲的嘆息,輕輕拍著她的背:這仗是皇上白送我功勞。災民造反,不過一兩千人。淮南道折衝府士兵有五千。加上江南兩道,洪州揚州的兵力,平叛指日可待。我是主帥,又不是先鋒,怕什麼。
對哦,主帥一般都是指揮。岑三娘心裡安慰著自己,抬起頭道:那你得答應過,敗了,你就悄悄的溜。生存第一。只要能活著,別怕當逃兵。哪怕隱姓埋名。天下之大,大不了咱們找座荒山墾荒去。誰也找不著咱們。
杜燕綏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嚴肅的說道:這些話再不準說。
岑三娘噙著淚要他答應:反正你要活著。我才不管什麼名聲,我只要你活著。
固執的讓他心酸。杜燕綏狠狠的抱了抱她:我答應你。趕緊著,幫我穿上。時間不多了,黑七過來了沒有?
應該在前院候著。岑三娘取了甲冑一件件給他穿上,退後一看,呼吸都要停止了。
黑白分明的甲冑貼服的穿在他身上,鳳眼凜洌,流洩出冷峻的戰意。
真好看!岑三娘不由自主的讚了聲。
杜燕綏笑了,他活動了下感覺沒有阻礙,伸手將她拉進了懷裡。
臉貼在冰冷的鐵片上,隱隱聽到他心臟強有力的跳動,岑三娘突然覺得這身甲冑不再可怕。
等我。杜燕綏收了收胳膊,抬起她的下巴吻著她。懷裡的人兒身軀如此柔軟,讓他難捨。
他鬆開手,拎起岑三娘準備好的行李,大步離開。
前院黑七也披上了甲冑,大馬金刀的坐在正堂侯著。見著杜燕綏出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接過他手裡的包袱:少爺,你的馬,弓箭和槍都備妥了。
你留下。杜燕綏和他說著朝院外走去。
不行。黑七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
杜燕綏緩緩說道:我走後,崔家一定會對燕婉不利。丹華需要人接應。你必須留下。另外,祖母年邁,母親病著。三娘雖然聰明,年紀尚幼。杜家兄弟能負責府裡的安全,卻不懂江湖上那套。黑七,你留下,我放心。
可是我不放心你!黑七已經習慣跟隨他了。
祖母說她已經安排妥當了。給我的親兵會在城門外等著我。我一直有個疑慮。黑七,你和祖母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杜燕綏問道。
黑七愣了愣:老夫人說她安排了親兵在城門外等您?
杜燕綏點了點頭。
黑七沉默了下道:我知道了。他抬起頭,眼裡意外的多了幾分神采。您去了就知道了。
難得見到黑七如此興奮,杜燕綏按耐著好奇,出了府。
前院的侍衛一擁而上,眼巴巴的瞅著他。
杜知恩呼吸急促。打仗啊,能跟著孫少爺打個勝仗回來該是多麼榮耀的事。
杜燕綏翻身上了馬,看著一雙雙企盼的眼睛輕聲說道:戰場刀槍無眼,別以為是去擺威風的。
孫少爺,帶上我吧,我不怕!侍衛們幾乎異口同聲。
杜燕綏微微一笑:祖母讓我選兩名親衛。知恩,饅頭跟我走。
杜知恩狠狠的往手心裡啐了口,興奮的直嚷:我早就準備好了。
饅頭蹦了起來:爺爺!孫少爺點我名了!
杜總管望著弟弟搖了搖頭,轉身對眾侍衛道:除了饅頭和知恩,都解了甲冑該幹嘛幹嘛去!
不多時兩人牽了馬出來,跟著杜燕綏策馬離開。
帶著兵部點齊的五百老幼人馬和四名親衛,杜燕綏一行隊伍輕裝出了城。行至城外十里坡,他愣住了。
路邊的空地上靜靜的候著一隊騎兵。甲冑黑紅相間,馬皆是高頭大馬。配置著整齊劃一的長槍,短刀,身負弓箭。悄無聲息的站在道邊,就這手控馬術就知道定是支經過嚴格訓練的隊伍。
為首一人看清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