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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門,她特意讓阿福爹趕了車,走這條路。萬一阿福父子離不開,阿秋也能找到這裡。
國公府的事情漸漸理順,她盤算著該騰出時間理理自己的私房了。
方家在長安開了店,會送自己一成乾股,這事少不得要給杜燕綏過了明路。否則生了誤會就不好了。
“三娘,這條街都是賣綢緞布匹成衣的,下車吧。”杜燕綏下了馬,站在車旁說道。
岑三娘掀了簾子出來,沒等阿福爹放好踏腳小凳子,杜燕綏就伸手接了她下車。
放眼望去,一整條大街人來人往,車馬喧囂,極為熱鬧。岑三娘興奮起來:“總算可以自由自在的逛街購物了!”
杜燕綏不由失笑:“有這麼高興?”
“當然!”岑三娘眼睛不停的往兩邊的鋪子裡張望著,一邊告訴他,“在隆州,我就沒逛過街。到了外祖家,出門不外是赴宴請聚會。上回和小舅舅來了一趟,也沒認真逛過。”
她抬頭看他:“不準喊累,明白?”
杜燕綏笑道:“今日我可以陪著你逛一整天。累了,咱們就去酒樓吃飯。”
他指著前面一間商鋪道:“那是長安城最大的成衣鋪子,王爺在裡面有份子,你還記得嗎?”
岑三娘依言看過去,匾額上鎏金的三個大字:“織錦閣。”
她就想起來了。曾經滕王離開隆州後,城裡新開了家織錦閣,把衣料送到府裡來。那位低聲告訴她,讓她隨意選衣料的徐媽媽。不知道那個有過目不忘能力的丫頭小青如今跟在滕王身邊,還是送到了京城的織錦閣。
往事,恍然如夢。
岑三娘突然想起身邊還有位熟知滕王事物的杜燕綏,便好奇的問他:“你知道王爺那麼多事,他還肯放過你?”
杜燕綏低聲說道:“男人的秘密。”
裝神弄鬼!岑三娘白了他一眼,帶著兩個丫頭走了進去。
織錦閣不愧是城裡最大的成衣鋪。各式衣料,製成的衣裳琳琅滿目。
女子都愛新衣裙,岑三娘也不例外,挨個的翻看衣料。
“哎,讓讓,讓讓!”旁邊突然跳出個夥計,救火似的撲了上來,擋在了岑三娘面前。
岑三娘嚇了一跳:“怎麼了?”
那夥計拿著根油光水滑的雞毛撣子,輕柔的拂過岑三娘摸過的布匹,漫不經心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將雞毛撣子往腰後一插,神色異常恭敬:“這位姑娘,可是看中了這匹綀子?”
“什麼?”岑三娘沒聽清楚。
夥計滿臉堆笑:“難不成姑娘以為這是普通的苧麻?”
岑三娘聽懂了:“你是說最好最貴的那種苧麻是吧?”
夥計的嗓門驀然提高,尖聲說道:“十兩金子一匹,手按上去都會留印兒的,懂不?”
他個頭瘦,伸長了脖子,像鬥雞似的。震得岑三娘主僕三人連退幾步。
杜燕綏站在店鋪門口悶笑出聲。
怪就怪岑三娘主僕出門時都換了身半舊的家裳襦衣。白底小碎花配湖藍色的高腰裙子。頭髮挽成了緊緊的螺髻,只插了兩枚金鈿子。手腕上也只戴了雙空心的金鐲。簡單的像普通的平民女子。
阿秋和夏初早得了她的吩咐,也是一身簡單的綿布衣裙,梳了偏髻,用了兩根銀簪子。
岑三娘還得意洋洋的解釋給他聽:“穿得太華麗,準被人當肥羊宰。進鋪子你離我們遠點,別拖累我砍價。”
他當時忍著笑連聲應下。進了織錦閣就站在門口候著。果然被他瞧到了這一幕。
夏初穩重些,上前一步擋在岑三娘面前,對夥計說道:“我家主子是杜國公府的少夫人。”
那夥計瞅了她一眼,嘿嘿冷笑:“說的可是東市對面平康坊的杜國公府?杜公子小的也見過,身邊陪著的可是韋家的大小姐。告訴你們,韋家小姐正在裡間試衣,識相的就趕緊走。長得花骨朵似的,我猴三兒能說這番話是可憐你們別被正主兒逮著下不了臺。”
岑三娘大怒,回頭瞧到杜燕綏抱著雙臂笑得正歡。她一巴掌拍在那匹雪白的苧麻綀子上,大聲說道:“我摸了怎麼著?我偏不買!”
作者題外話:明天再更了。今天少
逛街(二)
平滑如雪的綀子上壓出了一個淺淺的掌痕。
“你你……哎喲!十兩金子一匹喲……”猴三兒心疼的取了雞毛撣子小心的撫平那個掌痕。他自己不敢伸手去摸,掌痕又撫不平,猴三冷笑一聲,“告訴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