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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綿比宣紙貴,可不會被罵有辱斯文。
這時,她看到了夏初穿的衣裳。
夏初穿著絲綿麻的衣裙。
岑三娘愣了愣,把新念頭又咽回了肚子裡。
她心想,人家用來做衣裳,自己拿來過小日子。好像真有點不太地道。用草紙總沒有人多嘴了吧?
這個提議,馬上就得到了夏初的肯定:“少夫人實在不想用香灰袋。我和阿秋就多揉些草紙出來。”
大唐入廁用的紙偏硬,需要下人們一張張的揉過。這是大戶人家才有的,普通老百姓捨不得買草紙的,用竹片的都有。
總算解決了一樁人生大事,岑三娘長舒口氣。
“少夫人,這些紙怎麼辦?”夏初心疼的問道。
裁成小塊,折成長條的宣紙已堆了一桌子。府裡也不需要將它展平了拿來寫字。沒有新用途就浪費了。
岑三孃的目光落在了圓桌上的那枝牡丹上。
“我曾和姑爺說能做出一模一樣的絹花,用這些紙練手吧。”岑三娘打定主意後,就拿起剪子開工。
女孩子都喜歡這些。
見岑三娘不再糾結著做月事用的東西,夏初也興奮起來。
阿秋回來,兩人就用心選了粗綿線擰成粗粗的花蕊。
岑三娘一邊瞧著牡丹,一邊絞出各種大小的花瓣。
剛開始還掌握不了花瓣的大小和數量。
多試了試,岑三娘心裡就有了底。
過得半個時辰,就紮好一朵相似的牡丹。
岑三娘調了綠色的顏料,細細在花心染上。放在那朵牡丹旁一比,得意的笑了。
“真漂亮啊!”
阿秋和夏初眼裡露出歡喜來。
阿秋笑道:“少夫人的手真巧。可惜只是宣紙做的。”
岑三娘想了想問她們:“如果是絹做的呢?能賣多少銀子啊?”
夏初答道:“我記得大夫人插戴過幾枝宮裡年節時賞下的絹花。尚宮局做的,在外面一枝要賣二十兩銀子呢。少夫人做的這枝不比宮制的差。”
“發財了!”岑三娘大笑。
“去拿一匹綀子來。”
要做就做最好的。
綀子是苧麻中的**,一匹布輕薄的能束成一束穿過銅錢中間的方孔,因而得名。
岑三娘告訴兩人:“就拿它來做頭花。”
二婢頓時驚了。
岑三娘耐心的解釋道:“普通的絹做的再巧,總會被人模仿了去。綀子珍貴,能捨得拿來做身衣裳的都少,更別提拿來做頭花了。”
阿秋反應過來,介面說道:“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聰明!”岑三娘讚了聲,讓去抱了匹綀子來。
瞧著岑三娘拿起剪子對著綀子比來比去,夏初忍不住心疼:“少夫人,這可是十兩金子一匹的綀子。老夫人怕是都捨不得拿來做衣裳。剪壞了怎麼辦?”
岑三娘做別的不行,做手工小玩意兒是她的老本行。她把那枝牡丹看得熟了,心裡有了譜,根本不怕。
她毫不遲疑的裁下了一塊,興奮的說道:“如果開個店,做出來的頭髮一枝能賣二十兩,一匹布能做二十枝,豈不是賺雙倍了?”
她先剪出了外層大的花瓣,又依次絞出了內層。再剪出更小的內層。用了上好的黃色絲線擰緊做成花蕊。
又在自己妝匣子裡找了枝長長的銀簪子做底。
一個時辰後,就做出了一朵玉樓點翠。
她拍拍手,將做好的牡丹頭花往花瓶裡一插:“先插著,回頭讓姑爺瞧了,看他能分出真假不。”
阿秋抿嘴笑了:“別說姑爺了,奴婢沒走近細看,都分不出來。”
“拿算盤來算算成本。”
阿秋依然捧了算盤來,連銀簪子在內一算,一會兒報出了數目:“銀簪子一兩銀子打一根,綀子一匹一百兩銀子,少夫人用的大小有十兩銀子,加上絲線手工,成本要花十二銀子呢。”
夏初輕聲說道:“十二兩銀子的成本,如果賣二十兩一枝也能賺八兩。少夫人,頭花不比金銀飾物,用些日子汙了,又不能洗淨再用,除了銀簪子外,就沒有用了。再說,少夫人一個時辰才做一枝,要開店,需要找很多人來做,長安城手巧的人很多……”
言下之意是費時高,一枝才賺八兩,還要請繡娘,請掌櫃,租店鋪,向朝廷納稅,還沒多少技術含量……總之賺的不多。
“唉。”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