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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岑三娘說完孤疑的看著他,“你吃醋?我和滕王什麼事都沒有,幹嘛要吃醋?”
被她直截了當說中心事,杜燕綏的臉又開始有點發燒,將臉埋進了她胸前道,“他比我俊俏,看你的眼神總讓我不舒服。”
“來來,讓我瞧瞧我們國公爺哪裡不俊俏了。”岑三娘大笑著捧著他的臉。
杜燕綏抬起頭,一雙眼睛眨呀眨的,一副想把眼睛再眨得深邃點的活寶表情,逗著岑三娘笑疼了肚子。
他微微笑著,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好久沒見你這麼開心了。”
他是故意逗她高興,岑三娘軟軟的偎在他懷裡,情不自禁的說道:“有你,真好呢。”
杜燕綏望著她,在心裡輕輕說,有你,真的很好。(明天再更了)
☆、君子
君子
一個家族要屹立不倒,後繼有人四字尤為重要。
孫兒一輩中,原先老太太最看好岑知柏。二老爺丟官去職。岑知柏的進士之路就斷送了。人也消沉下來,沒了進取心。
大房的大郎是朝著將來繼承大老爺族長的方向培養的。三郎是生員。接著就是四老爺的五郎七郎,都在苦讀。三老爺在任上,一個嫡孫,兩個庶孫都跟著父親走武將的路。
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家中生員幾個,大概苦讀一番都有中舉的希望,但說到中進士。岑老太太左看右看,發現最有可能中進士的是過繼到岑家四房的岑知林。常科考試除了看成績,尤重名人推薦。岑知林被嵩山書院看中,佔了老大的便宜。
當初把岑知林過繼給四房,是因他年紀小,才四歲半。岑三娘才十歲。四房的產業理所當然就被三房以託管的名義接了過來。岑知林也理直氣壯的養在三房。
一晃經年。岑知林十二歲了。像玉筍般站在岑老夫人面前,舉止沉穩,氣度不凡。岑老夫人忍不住又後悔起來,選來選去,怎麼就選中了株最好的筍給了四房呢?
“乖孫哦,祖母想死你了!”岑老夫人一把將岑知林摟進懷裡,捨不得放手。
岑知林大了,又在外求學了一年多,早就不是喜歡撲在長輩懷裡撒嬌的小人兒。眼神瞥著房裡的幾位兄長,臉都羞紅了。
被老太太摟在懷裡揉捏了半晌,覺得差不多了,這才輕輕掙開岑老夫人,微笑道:“堂祖母,侄孫這就與嬸嬸和兄長嫂子們見禮。”
此話一出,屋子裡頓時靜寂下來。
四夫人第一個衝出來,摟著兒子大哭:“九哥兒,想死娘了。”
岑知林將四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了,掀袍跪下給她磕頭。
岑老夫人面色一鬆,心想九哥兒再怎麼懂規矩,見著親孃也不至於生份了去。
“四堂嬸,知林給你磕頭了。”岑知林認認真真給四夫人磕頭。心裡不是不難受的。可誰讓娘把自己過繼給了四房。這聲娘是再也叫不出了。
四夫人聽到這聲四堂嬸,嚇的忘記哭了。她呆呆的看著兒子,心裡反覆就一個聲音,他怎麼能叫自己堂嬸不叫娘呢?
岑知林磕了頭起身,挨個的和家裡人見禮,嘴裡喊著嬸子,堂兄,堂嫂。團團一揖行完禮,眼睛就紅了。
看到他紅了眼睛,岑老夫人心裡已拐過彎來。只要岑知林還能傷心,就不怕他和三房生疏了去。
五郎七郎都大了,五郎也娶了媳婦,都是成年人,心裡明白。好好的親兄弟如今成了隔房堂弟,也跟著傷心。只能拍拍岑知林的肩,一切盡在不言中。
七娘卻哭叫起來:“九哥兒,你怎麼能這樣!這裡又沒有四房的人,你喊一聲祖母,叫一聲爹孃又怎麼了?你不知道母親最心疼你麼?”
這話嚷出來,四老爺嘆氣,四夫人放聲大哭。
岑知林強忍著傷心,心裡默想著先生的教導,正色說道:“七娘此言差矣。有道是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既然已將我過繼到四房,我怎麼能因四房的人不在,就不遵禮數?我心中敬重四堂叔四堂嬸為父母,泯感生恩養恩。改口喊爹孃,卻是不行。”
一席話說得七娘目瞪口呆,四夫人又是欣慰又是傷心。大老爺卻點頭讚道:“林哥兒能知禮守禮,當是我岑家之幸!”
大老爺改了口,沒再叫他九哥兒。是認可了岑知林四房子孫的身份。
岑老夫人聽完心裡又喜又憂。喜的是岑知林必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