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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拎著逢春的了。昨晚我讓你們做的那個。”岑三娘嘆了口氣。
逢春捂了嘴笑得甚是可愛。
阿秋的臉更紅,她飛快的拿了包袱,低著頭朝饅頭走去。
岑三娘想著饅頭要從後山崖攀上去,天又冷又溼,昨晚連夜給他做了個精巧的揹包。裝了一皮袋烈酒。烙了十來張小餡餅。還包了一袋子飴糖。
揹包是岑三娘畫了圖讓阿秋和逢春趕的工。縫製卻只讓阿秋一人動手。阿秋知道岑三孃的意思,看著在空地上跳來跳去的饅頭。想著他傻兮兮的端著滾湯的薑湯,她心裡一熱,有少夫人給自己作主,她怕什麼?
阿秋臉上揚起了笑容,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侍衛們擠眉弄眼的偷笑著。
阿秋瞪了他們一眼,將包袱扔給了饅頭:“少夫人給你的,你等會兒偷偷的看,別給他們瞧見了。”
“噢。”饅頭緊緊的抱著包袱,嗓子眼又被堵住了,嘴皮動了又動,什麼話都沒說,就看到阿秋掉頭跑著上了車。
馬車緩緩的離開了老君觀,沿著山道下山。
滕王站在山巔,望著馬車漸漸消失在雨霧隱沒的山林中,攏了攏鬥蓬道:“回吧。”
他轉身走回觀裡。徐夫人候在小院門口,見他帶著侍衛回來,陪著滕王進了內室,趕緊吩咐丫頭端薑湯來。
她抱著滕王脫下的鬥蓬,面上的緞子都被雨霧浸溼了。徐夫人心裡又是一嘆,交給丫頭用熏籠去烤乾。
徐夫人蹲下身給滕王換了鞋,輕聲說道:“王爺,那羽絨服的事她怕是脫不了干係,您看是不是……”
“再喜歡,也不必心軟。”
滕王的眼神像外面的雨霧,寒意撲面而來。
“是。”徐夫人低低應了聲,
老君山海拔兩千多米,氣勢雄渾,傳言老子曾在山上歸隱修練而得名。連續多日雨天,下山的路溼滑難行,二十幾名侍衛小心的護著馬車,行走的格外緩慢。
繞過幾道彎,饅頭看著地形,驅馬行至車旁,低聲說道:“少夫人,我就這去了。”
岑三娘挑起簾子,故意讓饅頭看清楚車裡的阿秋,輕聲說道:“那個揹包阿秋趕了一宵,裡面的東西你應該用得上。記著,探不到訊息沒關係,安全第一。我們在山腳鎮子打尖等你。”
饅頭飛快的睃了眼阿秋。見她眼裡透出關切,不由得挺了挺胸:“少夫人放心。”
他下了馬,將韁繩扔給別的侍衛,滑下了山道。
馬車繼續前行,快午時了,才走到半山。剛拐過彎道,迎面碰上一支隊伍上山。山道窄,馬車便停了下來。
一名侍衛靠近馬車輕聲稟道:“少夫人,看服飾像是羽林衛。”
馬車要讓道,下方是深壑。岑三娘乾脆下了馬車。
那邊隊伍走了過來,中間也護著一輛馬車。見岑三娘領著侍女站在道旁,那邊的馬車也停住了,簾子掀起,岑三娘不由得一怔:“胡公公?”
見是岑三娘,胡公公趕緊搭著小內侍的手下了車,上前見禮:“杜夫人怎麼也在山上?”
岑三娘微笑道:“母親週年祭,我和國公爺來做**。被雨阻了幾日,祖母病著,國公爺就先回府了。這不,瞧著雨小了,我就趕著回去。胡公公怎麼冒雨前來?”
胡公公嘆了口氣,低聲說道:“皇上這幾日總是夢魘,咱家奉旨請老君觀的清風道長去做場**。”
岑三娘躬身道:“那可不敢耽誤您。”
她吩咐侍衛下馬,靠邊讓出道,請胡公公先行。
等到胡公公過去,岑三娘這才上了馬車,緩緩下山。
和滕王勾結在一處的人居然是皇帝最信任的胡公公。他還有多少的力量藏在暗中?難道歷史真不是她熟知的那個大唐?岑三娘震驚不己。
胡公公在羽林軍的護衛下進了老君觀。清風道長接了旨。安排他在觀裡住下,只等明天一早下山進宮。
既然來了老君觀,胡公公下午就帶了小內侍在觀裡遊覽。
極自然的遇到了上香還願的徐夫人。
徐夫人是織錦閣的掌櫃,宮裡娘娘們也極愛織錦閣的成衣,她很自然的請胡公公去自己的院子吃茶。
胡公公囑小內侍在門外侯著,和徐夫人一起進了正房。
進了正廳,徐夫人曲膝行了禮,轉身進了東廂。
胡公公看了她一眼,拍了拍身上沾著的水霧,挑起門簾進了內室。看到窗邊正揮毫作畫的滕王,眼裡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