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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書信上說如果來年西邊來的戰報上沒有他的訊息,叫我不必擔心,說他不和大軍一處。他說他應承了皇上,要辦完差事才會回返。國公爺說的含糊。祖母見到三個孫兒後高高興興的去了。國公府就只有臣妾和三個羸弱的孩兒。臣妾心裡空落落的……臣妾不是想探聽什麼,就是心裡害怕。”
武氏目光一閃,頗有興趣的望著岑三娘,嘴裡卻嗔道:“皇上,您究竟遣蔡國公辦什麼差事去了?讓他離了大軍行事,西突厥地廣人稀,胡人又彪悍,難怪蔡國公夫人擔憂不己。”
岑三娘一雙噙淚的眼眸瞅著高宗憐惜不己。他猛然想起臨行前,叮囑杜燕綏取得馮忠首級一事。越發相信杜燕綏是為了殺馮忠,而把主帥一職讓與蘇定方。大局已定,領著兵追殺馮忠去了。杜燕綏不要主帥的功勞,還記掛著為自己效忠,他心裡越發愧疚起來。見岑三娘柔柔弱弱的模樣,覺得內宅婦人就是這般不禁嚇,不覺一笑:“你且寬心。他領了朕的皇命替朕辦差事去了。也不是很難的事情。想必開了春,就會有好訊息傳來。”
岑三娘兩眼放光,激動不己:“臣妾多謝皇上吉言。”
起身回座,臉上就帶了笑。又坐了一會兒,就向帝后告辭,靦腆的說道:“……不知道兒子今日情形是否好轉。”
如實露出對兒子的思念,高宗和武后哈哈大笑,也不再留她。帝后又賞了三小子絹帛等物,囑內侍送她出宮。
出了丹鳳門,岑三娘搭著夏初的手上了車,才癱倒在車裡。
晚上繼續哈
☆、紛亂
紛亂
夜裡,國公府外又多伸出一支小小的白幡。。。人們瞧著一大一小嘆息了搖頭。知道國公府三位小公子,有一位沒能受得住皇帝親臨帶來的福氣夭折了。
花廳暖閣裡哭成一片。
岑三娘白天進宮叫了夏初陪著。阿秋在暖閣值守,沒曾想奶孃喂完奶,阿秋堅持說二小少爺是岑三娘要留在暖閣裡的,抱了回去。沒想到岑三娘回來沒多會兒,發現麥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不知何時夭折了。抱著兒子哭了個雨漫金山。最後遷怒阿秋,攆了她一家出府。待眾人勸著,才把孩子交給了黑七買副小棺材埋進了杜家祖墳。
她哭是真哭,要把兒子託付給阿秋和饅頭一家帶出長安,岑三娘能不傷心才是怪事。然而她行事卻沒有瞞著方尹二人和夏初。
逢春暖冬還小,一直都在給阿秋和夏初打下手,也不知情。倒是餵過麥面的奶孃,心疼的陪著哭了半宵。
第二天一早,國公府的角門裡駛出輛平板牛車。阿秋饅頭和饅頭的爺爺都換上了普通的葛麻綿衣,打扮成普通的百姓。帶著鋪蓋卷子,為數不多的行李悄悄的離開了國公府,回山東老家。
崔仲冬早得了信,去了城門附近的酒肆。看到平板車上放著三床鋪蓋卷,幾隻包袱。風雪飄臨,做婦人打扮的阿秋和饅頭爺爺手插在衣袖裡,蜷縮的坐在板車上。臉曬得黑紅的饅頭戴了頂寬簷氈帽,沉默的駕著牛車經過。
“算你們走運。岑三娘趕了你們出府,看在你們無心侍候死了杜家一個兒子的份上,我不為難你們。回老家種田過平凡日子吧。”崔仲冬終於長舒一口氣。
數番佈置,折了那麼多死士進去,杜家仍毫髮未傷,他鬱卒得想吐血。
“才兩場喪事,還早著呢。”崔仲冬心頭浮起陣陣快意。想到三郎偷偷遣人送回長安的密信,覺得年初二的這場雪真是美妙極了,他喃喃說道:“開國侯府被奪爵,我父被逐出長安。多少人看笑話來著?用不了幾日,看蔡國公府被抄,被斬……沾了皇上的龍氣,呵呵,那才真是場笑話!”
唐朝還沒有把路引當身份證,三人平安的出了城。到了城外十里,黑七早趕了輛馬車候著了。
把韁繩交給饅頭,黑七瞧見阿秋小手的抱著裹在“鋪蓋卷”裡的麥面下了牛車,禁不住上前。
“二公子睡的香。一點動靜都沒出。”阿秋掀起小被子的一角給黑七瞧了瞧,怕被風吹著,又掩上了。
扶著兩人上了馬車。黑七對饅頭爺爺長揖一躬:“二公子就託付給您了。”
饅頭爺爺鄭重的抱拳回禮:“黑爺放心。”
黑七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送過去:“地址和房地契都在裡面。老國公尚在的時候就買下來的。儘管放心。”
饅頭爺爺接了,小心的貼著胸藏了。
目送著馬車走遠。黑七這才把牛車趕進了旁邊的林子,解了牛,一把火把板車燒了。他把牛趕進空曠的田野,用刀刺了它一下,牛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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