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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這場仗,應該就沒有什麼事了。”岑三娘想起武氏順利的坐上了後位。心裡又有幾分安定。武氏將來要對付李家,篡了李唐江山。與杜家沒關係。
杜燕綏輕聲問她:“在想什麼?”
岑三娘道:“想滕王。他扶了武昭儀為皇后。他能得到什麼?或者說他想透過武后得到什麼?”
杜燕綏告訴她:“我一直在想滕王的佈局。他沒有舉反旗,一味的向皇上示弱。可他並不是一個軟弱的王爺。我想,他定是太瞭解武后。所以選擇扶持她,敲碎了抱成一團的老臣們。放任武后和皇上爭權。老臣們垮了,朝廷新人輩出。滕王才會有機會。”
岑三娘聽了這話卻放心了:“他不會有機會的。”
“這麼肯定?”杜燕綏覺得奇怪。
岑三娘嗯了聲道:“對他們而言,嚐到了權力的滋味就再不捨得放棄。武氏和滕王原先可以合作,現在就成了敵人。沒有人比武后更清楚滕王。她防他會比防別人更厲害。皇上至少肯立武氏為後。武氏寧肯幫著皇帝,也不肯再幫著滕王。”
“希望如此吧。我看不透那個女人。”杜燕綏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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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
對手
初夏的太液池水碧如藍。。。
高宗與杜燕綏慢慢的順著迴廊賞景。
“燕綏,我知道你夫人懷了身孕,不然也不敢用你。否則太夫人會打進宮來。”高宗半開玩笑的說道。
杜燕綏苦笑:“皇上,我覺得請尉遲老國公出山比用我強。他是老將,下面人也服氣。我太年輕,只去江南平過叛亂,怕降不住二十萬徵西軍哪。”
“尉遲老國公十幾年不上朝了。上朝就為著和你祖父的情誼替你說話。”高宗說著,話峰一轉,“不如你替朕去勸勸老國公擔任主帥?”
“臣領旨。”杜燕綏大喜。能不去自然最好。能襲爵,府裡不差銀子使,又是世襲勳爵。他還去西邊拼命掙軍功幹嘛?
“哈哈!你還真信啊!”高宗放聲大笑,疑心去了一大半,“此事非你莫屬。你還記得多年前從你手裡逃走的長林軍統領馮忠?他這會兒在賀魯帳下又訓練出了一支長林軍。朕記得和長林軍打交道最多的是你祖父,想來也給你留下了不少心得。打敗西突厥,拿回馮忠的人頭。朕才許你做你的閒散國公。”
馮忠不是在吐蕃?怎麼跑到西突厥去了?杜燕綏心裡驚疑不定。
“馮忠有將才,又熟悉我大唐軍隊。尉遲老國公已經年邁,朕不想他落得英國公晚節不保的下場。如果老將連敗兩次,勢必動搖軍心。皇后也推薦你去。朕也覺得你去合適。”
杜燕綏年輕。如果敗了,他是皇后推薦。就算犧牲了杜燕綏,卻也能讓皇后不再幹涉朝政。與自己顏面無損。自己還能再遣別的將領。如果勝了。他就是自己親自點的主帥。
高宗想到這裡,下定了決心。
“你既是皇后推薦,去見見她吧。”高宗大度的坐實了武后推薦杜燕綏的事情。
杜燕綏看到了皇帝飄乎不定的眼神,心漸漸涼了下來。
帝王多疑。再信任也是有限的。很多年前他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去了皇后宮中,杜燕綏望著坐在鳳座上的武后有點感慨。
第一次見到她時,她還是先帝的才人。大概是才人位分太低,沒有人記得她的生辰。滕王偷偷的拿了酒菜為她慶生。自己緊張的守在鼓樓下,心裡一直在想,這是不是告發滕王的機會。一會兒想著立了功就可以得到先帝的賞賜回家。一會兒又覺得滕王和她像朋友一般。皇上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才人處罰滕王。這種糾結的心情一直到她披了黑色的鬥蓬出來。那時的武才人是三娘現在這般年紀,眼睛格外清澈。嘴角噙得明媚的笑容,腳步輕快。甚至有一回他聽到她嘴裡哼著小曲。
後來他奉命回長安。先帝留了遺命給自己。再去感業寺,他看到她面容蒼白。眼底像燃著一簇火。河水很冷,詐死逃出感業寺是在賭命。她毫不猶豫就下了河。
那會兒他也很糾結。是遵照先帝遺命就讓她真的溺水身亡,還是照計劃下河接應她?直到他把她從河裡撈出來,提著她嗆出水來,他還沒有想好。
“將來我一定會報答你的。空青。”當時武才人渾身溼透,趴在篝火邊仰起頭對他承諾道。
“我說過,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武后斥退了身邊服侍的內侍和宮人,靜靜的望著杜燕綏道。
杜燕綏低下了頭:“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