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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三娘心頭一緊,沉靜的坐著,臉上慢慢露出一個笑容來:“她是守二門的婆子,真有那麼嚴重,羽林軍早就衝進來了。再說,杜總管還在前院呢。”
她偏過頭看杜老夫人:“祖母多飲了兩杯酒,尹媽媽,去端醒酒湯來。”
她這般鎮定,倒讓杜靜婉愣住了。
這時方媽媽急著從外面走來,走得急,腦門上見了汗,神色尚還鎮定:“外頭杜總管來稟,領頭是羽林衛的一名校尉,想求見老夫人。聽說府裡在給少夫人慶生,內堂都是女眷,就前院議事堂侯著。”
是羽林軍來了,卻很客氣。杜老夫人心神一鬆,扶著尹媽媽的手站起來,腳步踉蹌。
“祖母,您今天高興,多吃了兩杯。且歇著。燕婉,勞您陪著祖母。今天慢待各位了。”岑三娘也站了起來,儘量平和的說道。
國公府有事,自然不能再招待眾人。
小韋氏領著杜靜姝告辭,聲音平靜異常:“你快生了,這時候天塌下來,都要先保重自己。”
岑三娘感激的點了點頭:“大舅母且放心吧。天塌不下來。”
見她自信且平靜,小韋氏嗯了聲。
杜靜姝朝她眨了眨眼,岑三娘心領神會,李尚之不會不管國公府。
兩人走後,岑四娘卻對她說道:“前兩日才收到三郎的家書,說大軍已破了賀魯設在金牙山的牙帳。你且寬心。”
岑三娘更為感激。大軍既然打到了牙帳,離大勝之期不遠了。只要打了勝仗,就不會抄家滅族。
杜家大房二房都告辭。韋小婉扯著劉氏,劉氏卻再也忍不住說道:“三娘,好像有人要告國公爺,你,你且當心著。我聽小婉說的。”
韋小婉咬著唇,低聲說道:“三娘,不是我想煞風景,此事只是從孃家聽了一耳朵。崔仲冬來了信,具體我也不清楚。母親和妹妹都叫我趕緊告訴你,我怕……”目光落在岑三娘高聳的腹部,止住了話。
“多謝大嬸孃提點。也多謝三堂嫂了。你們家去吧。”
韋家得了壞訊息,看著想提點國公府,怕是存了心讓她受驚。韋小婉沒有說,也是好心。她能做到這一步,岑三娘已經很感激了。
送走了人,鄒氏也告辭了:“三娘,留下來於事無補,不如回家和爹與兄長商議一番。我就帶著寶兒先回府了。”
杜燕婉扶杜老夫人進屋躺了出來,站在門口大聲說道:“小姑且家去,告訴大郎一聲。這時候府裡不能無人。我是杜家女兒,如有萬一,請他善待我女兒!”
岑三娘苦笑道:“你胡說什麼呢。也不怕急死姑爺!你想走,國公府沒有人也不行,我也不趕你。老實侍候著祖母就是。”
“嫂嫂!那些個羽林軍都是些粗漢子,身上帶著煞,怕會衝撞了你。我去見那個校尉!”杜燕婉急道。
笑著讓方媽媽送了鄒氏離開。岑三娘吩咐備軟轎,看了杜燕婉一眼道:“前院還有杜總管有侍衛,又不是來抄家的,怕什麼?你是出嫁的姑奶奶,留你下來是怕祖母受不住,不然,我早攆你走了。”
杜靜婉脾氣火爆,早年崔家逼婚,帶著侍衛要打上門去,結果被岑三娘一巴掌扇了回去。自此就對岑三娘服了氣。聽她氣定神閒一說,跺了跺腳就進了屋。
軟轎抬了岑三娘,四個丫頭護著,緩緩出了內院去了議事堂。
早有架八扇大屏風擱在了堂前,升起了數個炭盆。丫頭們扶著岑三娘在屏風這頭的榻上坐了,又仔細給她圍好了狐皮披肩,泡上了一壺八寶暖茶。
杜總管起身恭敬的稟道:“少夫人,羽林軍奉旨前來,這位是裘校尉。”
裘校尉抱拳行禮,身上的甲冑嘩啦作響:“羽林軍校尉裘實見過蔡國公夫人。末將奉令看守蔡國公府,府上人等不得進出。如有冒犯,還請夫人見諒。”
聽得是姓裘,岑三娘就笑了起來:“您可是有位兄弟在長安府衙做縣尉來著?”
裘校尉一愣,猛的想起來了,臉一紅,語氣就和緩了許多:“正是。”
岑三娘飲了口暖茶,輕聲說道:“恕妾身身懷六甲,不便露面。杜總管,叫廚房熬些熱茶給府外的羽林軍。裘校尉坐吧。都是多年的老熟人了,外頭風涼,飲杯熱茶暖暖胃。”
裘校尉遲疑了下,想起和李尚之的交情,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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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嚇
驚嚇
議事廳溫暖如春。。。
隔著白絹繪牡丹八扇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