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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裡有人私下議論萬歲爺謀父,貝勒爺與十四爺結黨云云。萬歲爺大怒,先是把那造謠的家奴給杖斃,後喚了爺去,斥責他管教不嚴,福晉也被喚了去。多洛羅家的親王也正著急呢。”
天地色變,突然覺得天旋地轉起來。婉婉心裡暗自著急,卻想不出辦法。
正著急,外面的蓮香跑進來,說是宮裡來了公公,讓小姐跟著進宮去。
婉婉進了宮,遠遠看見一排人跪在養心殿,她心裡慌慌,跟著公公,來到雍正面前撲通一下跪下了,等待他發話。
雍正看到她並不說話,自讓她跪著,自己只管喝茶。一會,開口道〃早上杖斃的奴才已經招認是你四處傳播對朕的非議,和熙貝勒府的福晉也指認是你的作為。你可有話要說。〃
錦麟在一旁開口道:“萬歲爺,我以性命擔保這斷然不是婉婉會做的事情。”
雍正看了他一眼,“你自己的命都已經無人能保。朕只讓這女子說話。”
婉婉見錦麟一行只是跪在大殿,心中便放下了一半的憂慮。
婉婉開口道:“萬歲聖明。可否讓奴婢知道在那些人口中,奴婢是如何非議了聖上。”
雍正讓公公把摺子遞給她,婉婉接了細細看起來,大致說是和熙貝勒府有人妄議皇上謀父,與十四爺結黨。摺子是封密摺,自然也看不出是誰上的摺子。
蓋上摺子,婉婉雙手將摺子奉上給了站在旁邊的公公。
“奴婢大膽,請求萬歲爺讓奴婢把話說完。隨後任憑處置。然這些話只能在萬歲爺面前說。”婉婉看了一眼跪在那裡的一排人,開口道。
“你們先去外面跪著吧。”雍正放下茶杯。
聽了雍正的話,錦麟他們只好魚貫的出去了,跪在大殿前面的空地上。
“萬歲爺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答案麼?叫奴婢來,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婉婉抬頭看著面前一身沉穩內斂的男人。男人正值不惑之年,眼神清明,貴氣逼人。
雍正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多了份激賞。
“我倒好奇,你所謂的過場,是好還是壞?”
“好壞現在還說不準,奴婢是個替罪的,可貝勒爺,萬歲爺不是沒打算為難他麼?”
“何以見得?”
“在西北,貝勒爺與十四爺朝夕相依,從情字上來說,也算是交好。如若萬歲爺不相信貝勒爺的為人,又如何能在他從北疆回來後把織造的行當放在他的手中?萬歲爺命人杖斃了那奴才,是怕有人要求對峙,揪出了幕後那個人,可是時候未到,又怕打草驚了蛇。”
“人都說伴君如伴虎,拿不準我一時胡塗,做了錯事也是有的。”兩目相對,雍正似乎要把她看透一般。
“萬歲爺這不是還沒有把貝勒爺下獄嘛,只是讓他跪著。萬歲爺認準了貝勒爺是個老實正直的人,這些年來,不參與朝堂紛爭,只做自己分內的事。”
“我確實沒有為難錦麟的意思,這些年,他不是最得我心的人,卻是最讓我放心的人。只是你,怕是得罪了什麼人,否則對方怎麼殺雞用了牛刀。”
見雍正鬆了口,婉婉心裡的石頭又往下放了一放。
“這次的事情,怕是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只是捎帶利用上奴婢一回,給人個人情而已。至於是誰在非議萬歲爺,怕是上摺子的人也脫不了干係。”
“哦,何以見得就是對朕的非議,你不覺得寫的是事實麼?”
“明白人就知道那不過是毀謗,又怎麼會相信。歷來聖旨是由滿漢蒙三種文字寫成,想要篡改根本不可能。這個皇位要給誰,不過是聖祖皇帝一句話而已。要提防著有人篡位,自然有許多的方法,聖祖怎可能讓人胡來。再者因為這聖旨不能改,而萬歲爺那時候又不知道那聖旨上寫得是哪個阿哥的名字,萬歲爺如果暗害聖祖皇帝,可是對自己有百害而無一利,只怕今天坐在這裡的就不是您,而是為人做了嫁衣,所以謀父這條罪名根本就不成立。”婉婉嗤笑一聲,決定搏一把繼續說下去。
“再說這貝勒爺與十四爺結黨,十四爺才從戰場回來,萬歲爺譴他去守靈。奴婢想萬歲爺不過是讓他避一避,因為萬歲爺明白,十四爺的身份特殊,如若有人要乘機搬弄是非,挑撥離間,便會引起朝廷動盪。說來說去,現下怕是有些人心裡抱著一石二鳥的心思,所以打著十四爺的幌子想給您難堪,那必定不是十四爺也不是您的人。十四爺的人,豈會不知道做這樣的事情,便是害了他。如果是您的人,看見你把織造的事情放到貝勒爺手上,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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