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看見他時的心情。

看著錦麟上了車，蓮香便跳下車去，放下了簾子。

錦麟看見婉婉緋紅的臉頰，冒出細細的汗。他分不清她是在生氣，還是有其他情緒。於是只能小心翼翼地說：“留給你的錢，夠用麼？”

婉婉點點頭，想起被自己壓在箱底的半箱子銀子。

“婉婉，答應我，要等著我。”

婉婉沒有說是，也沒有說否，只說：“一路上注意身體，一路平安。”

錦麟答應下來，遞給婉婉一封蠟封的信，“帶著這封信，去找十四爺。婉婉，對不起。”

婉婉的心裡，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如此執著地鬧彆扭，不論他瞞著自己什麼，至少他給了自己承諾。也許，他真有什麼苦衷，不能夠告訴自己。

婉婉接過信，似乎想起了什麼，雙手環到身後，摘下了允禎給她的玉蝴蝶。“這個給你。允禎送給了我，就算我的，現在送給你。也許是它最好的歸宿。”

錦麟看見那隻玉蝶，手指輕輕掃過那透水的玉色，心裡徘徊著一句話，“婉婉，不如你同我一起去。”

閉了眼睛又睜開，終究是沒有說出來，只是把玉蝴蝶揣入懷中。

有個侍衛跑過來，說九爺的人也都到了，該啟程了。

兩人道了別，婉婉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沒有下車送他。看著他和那一群保護他的侍衛上了車。婉婉叫蓮香上車，吩咐吉福直接趕車去十四的郡王府。

到了十四的郡王府門前，婉婉讓蓮香在車上坐著，自己下車把手中的信遞給守衛，讓他進去通報。等在外面的那會，她打量著十四王府的大門，那大門上貝子府的鎏金大字卻讓她犯嘀咕。

不一會兒，那守衛出來了，對吉福說，把馬車趕到後門去，那裡自然會有人接待。

婉婉便重新上了馬車，到了後門，那門已經敞開，進了門便是個雜草倒得亂七八糟的院子，院子的格局，與和熙府的很像，除了沒有佛堂。院子裡有一間正房，帶著個廳。一間客房，一間書房，一間丫頭房，一間茅房。還有一口井。

看著吉福猶豫的神色，婉婉自己上了車，叫了蓮香一起拖箱子，吉福見狀趕忙來一起把箱子搬進了房間。三個人進了房間，婉婉讓吉福把箱子放在床底下，便打發他走。

婉婉看著這房子裡的擺設，臥室裡只有一張床，還有一個掛衣服的架子，其他什麼都沒有，而外廳就只有一張圓桌子，配了幾把椅子。

吉福前腳才走，後腳便來了個嬤嬤，端了一盆清水，裡頭漂浮著抹布。

她見到婉婉和蓮香，看了她們兩眼，便把水盆子往桌上一放，對著蓮香說：“我是管事房的雲嬤嬤，待會給你們送日常用品來，你先把傢俱什麼的擦一擦吧。”

蓮香聽了，趕忙說了聲是。便挽起袖子去撈抹布。婉婉也伸手去撈，因為是冬天，幾天前又才下過雪，這幾天正是融化的時候。所以那水冷的刺骨。婉婉感覺抓著那抹布就好似握著冰條。

“小姐，還是我來吧，這水冷得很。”蓮香看婉婉通紅的手，便來拿她手上的抹布。

婉婉對她微微一笑，避開她的手：“沒事，在府裡的時候，我一直把你當做妹妹來看，只是你心眼兒實，總認著我是小姐，我同你說你卻總也不明白。可這出了府，寄人籬下，以後我們倆可是相依為命了。”

蓮香聽了她的話，淚就順著眼角墜了下來。

婉婉摟了她輕拍她肩膀，“不哭了，這不是沒什麼改變麼。”

這房子好似很久沒有人住過，傢俱上都堆積了厚厚的灰，床板、桌板底下也積了幾團蜘蛛網。抬頭看房梁之間，蜘蛛在網上爬來爬去。

婉婉和蓮香把觸手可及的地方弄乾淨，打算等會嬤嬤來要把長雞毛撣子把屋頂給清一清。

還好傢俱不多，她們一會兒便擦完了，也不覺得太累。兩人把抹布擰乾，蓮香端了那盆髒水往院子裡的雜草從裡一潑，便回屋子裡和婉婉一起坐在還潮溼的床板上。

婉婉看著院子裡倒得亂七八糟的雜草，想著自己還得抽出時間把院子也給整一整。坐了一會，雲嬤嬤抱著被子褥子進了門，她上前去接過，往床頭一放，和蓮香說等床板幹了再鋪。

“我們爺出去了，讓我安排個我們府裡的人伺候你的日常生活。她現在正在廚房裡打下手，我一會兒把她帶過來，你叫她蘇嬤嬤便是。我們府裡現在不比以前了，人手緊張，以後可能還要借用她去其他用處，到時候希望姑娘多擔待。”雲嬤嬤端起放在桌上的空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