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地位於廣闊大陸的東方,四個大國,以居中的昭國最為強大,現今的昭國皇帝是兩年前登基的,三十二歲,年號為弘光。東北邊正由遊牧國家轉型的燕則有最勇武的軍隊,西北邊的西梁國佔據著昭國與大陸西方各國相交通的要道,地處戈壁沙漠,民風亦剽悍,南邊有楠國,雖小,但物產豐饒。三個鄰國,其中燕、西梁與昭的關係時好時壞,楠則與昭素來交好。另外在東方無邊的海域上,還有幾個島國,其中尤以佔據這片大陸東方的新月半島和周邊數個島群的東月國最為強大。
而這幅員遼闊的昭國裡,京城在中部偏北,位於淥水上游,是目前這片大陸上最繁華的都市。地處淥水中游的淥州,則是昭國的商業勝地,有便利的水陸交通連線南北東西。昭國南邊還有一個南陵城,在南河與另一條東西流向的大河雍江的交匯點上,距海非常近,其繁盛略次於淥州。
呃,真的跟中國好像啊,連這個時代背景都跟北宋很有幾分類似。就是這裡的歷代王朝是不設國號的,而以皇室的姓氏來指稱本朝。譬如前朝國姓為陸,史書上便稱之為“陸氏皇朝”,如今的國姓為沈,後世的史書便會用“沈氏皇朝”來為之命名,而這一朝史書就將極明瞭地命名為沈書》了。
這倒是方便,想來不會發生讓世民大哥改姓唐的案例了,但怎麼會那麼好運就剛好到了個不用特地學語言和大體風俗習慣的地方?
不得不讓人感到詭異!
老天爺的花招向來多得很,區區一個巧合就可以改變命運,如此低微的機率都能撞上,誰知是不是厄運的先兆?
只不知這個昭國,是否也和北宋一樣積弱,可別叫她趕上“靖康之難”。
因為,她那個時代最老的老人們都知道的,在生命被默許肆意輕賤的世界裡,亂離人根本連亂離犬都比不上。“尊嚴”這個詞就是亂世裡的奢侈品,假如別人可以像踩死蟲豸一般輕易地殺死你,那麼你怎樣地慷慨激昂都是徒勞,食客怎會在意食材的抗議!
拿出馮大嬸給的米餅和蔬果,蘭塵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
淥州是商業重鎮,店鋪、酒樓、作坊和王公巨賈的豪宅林立,昭國最大商家蘇家的大本營就設在淥州,所以想找事兒做倒不是多難,唯一的問題是蘭塵啥也不會。
一直到馬車已經抵達淥州城外了,蘭塵還是沒想到什麼謀生的辦法。這裡的路邊種有粗大的梧桐,車走在樹蔭下,頓覺陰涼。
蘭塵摘下荷葉,路上繁華了許多,車馬絡繹不絕,而遠處一條白練上更是帆影重重,那應該就是從西方雪山裡發源,經過京城,經過淥州,聚集數條支流,在這片大地上畫出一個巨大的樹枝形狀,再奔騰著匯入東邊大海里的淥水。
淥水北岸,巍峨的城牆沿著山勢繞向似乎無止盡的遠方,樓門高峻,只見上面守城士兵的槍尖將陽光反射成一個個耀眼的亮點,巨大的“淥州”兩個字懸在向北洞開的城門上,古樸健勁。
三朝古都,對蘭塵而言,心中湧起的那一點跨過歷史洪流的感觸,很快就消失在輕輕的嘆息聲中。
再大的輝煌都與她無干,這不是她的國,她的城市,這只是個陌生的世界,而她必須一無所有地在這裡謀得生機。
這時候已是下午,蘭塵跟著白鴻希下了馬車,謝過駕車的大叔,再跟他約好了後日一早在此等候,兩人便走進城內。
布衣、布裙、布鞋,初穿時還不習慣的東西,此時站在與之完全合契的背景中,蘭塵眼底生出一瞬的模糊,似乎正站在迷離的夢裡。
人挺多,比照清明上河圖》來看,這淥州的確很繁華,白鴻希熟門熟路地帶著蘭塵往市集方向去。要不是一路上灰塵撲了滿身的不舒服,蘭塵都想把這當作“古城一日遊”來告慰自己了。
一條街快走完了也沒什麼收穫,在那些商鋪、作坊裡做事的,基本上都是男子,更何況他們這是漫無目的地找。
太陽的熱度絲毫沒有退減,白鴻希看蘭塵很疲倦的樣子,就帶她進了旁邊的小茶樓。要了壺涼茶,蘭塵用左手撐起頭,沉默地看著窗外。
“蘭姑娘,等下我再帶你去另一條街轉轉吧。那邊的作坊比較多,也許你可以先學些手藝,但是作坊裡的活兒很重的,姑娘恐怕受不得那累。”
“……看看再說吧。”
蘭塵懶懶地回答,白鴻希也就不再多話,自己慢慢喝著茶,目光卻總是不經意地投注在蘭塵和周圍的人身上。
休息了好一會兒,蘭塵正想著再坐幾分鐘就提議離開的時候,旁邊兩個人聊天的話題略略吸引了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