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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慧喬在心裡嘆口氣,她的這個“丈夫”雖然談不上是絕世美男子,卻也算得上是個漂亮的男人。但不管怎樣,她過去從未曾想過,自己會與他有如此多的瓜葛。
然而這恍惚沒維持多久,她忽覺腰背一緊,人已在毫無防備中猝然撲倒,倒在了鄒傑的懷中,而腰背處則被他一雙猿臂緊箍著,宋慧喬扭了扭身,卻是動彈不得。
大窘之下,宋慧喬惱怒地壓低嗓音喊:“鄒傑!幹什麼?放開!”
可是,全無回應,只是加在她腰間的力道更重了,宋慧喬有些吃不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登徒子,放開!沒聽到嗎?不然我要喊了。”
她的“了”字甫一出口,鄒傑猛然翻過身來,她還來不及明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已被他壓在了身下。
緊接著,她的腦子象被炸雷炸到般轟地一響——鄒傑,鄒傑居然把腦袋埋在了她胸口。
宋慧喬的腦子炸開了花,火氣延伸到全身,手因此更是沒停下,狠命地推搡,掙扎,
恨不能立刻坐起來給鄒傑兩耳光。
然而,她愈是扭動,鄒傑抱得愈緊,緊得她呼吸都困難,如果不是怕吵來父母反而多添尷尬,宋慧喬真想大叫救命。
就在絕望之際,忽覺鄒傑在她身上動了動,然後喃喃:“爸……對不起……對不起……”
聽聲音象夢中囈語。
爸……爸?做夢?宋慧喬的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來,人也忘了繼續掙扎。
“爸……”鄒傑還在低喃。
宋慧喬艱難地俯頭去瞧他,
不敢再靠近
宋慧喬艱難地俯頭去瞧他,看到他果然是閉著眼目的,當即萬分洩氣,必竟和一個睡夢中的男人較勁沒多大意義。
她睜著大眼靜躺了一下,夢中的鄒傑不多時再次翻了一個身,卻是翻去了一邊。
宋慧喬身上的負累一消,立即爬起身來,毫不遲疑地跑去原來坐過的椅子,想著睡著的他那可怕的力氣,她也不敢多計較,更不敢再靠近。
只是有些鬱悶的是,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胸,他那時偎在她的胸前喊爸,她的胸和他爸爸的觸感相同嗎?不然怎會被夢中的他錯覺是父親?
她覺得她的胸沒那麼平坦堅硬吧?真是……
宋慧喬不知道的是,在她低首鬱悶時分,鄒傑的眼瞼,眯開了一條縫,將她打量了好一會,然後才又不著痕跡地翻身背對了她。
宋慧喬再次抬頭時,正是他翻身背對她之時,她怔怔地瞧了一會□□的背影,之後起身,卻不是向著他,而是向著書櫃走去。
她隨意地從裡面撿出一本來,接著回到書桌前,攤開來,細細地看。
然而疲憊和著倦意、睏乏,象繩索一般一波波地向她侵襲而來,她終於抵擋不住,歪了頭,趴在桌上沉沉進入夢鄉。
夢中,雪花飄零,寒氣襲人,她只有瑟縮著,可無論怎麼縮著身,都還冷,越來越冷……
夢中,好象有人給她披了一條棉被,剎那間嚴寒盡去,仿如春暖花開。
又有誰,將她輕輕抱起,又小心翼翼地放下,她的身體不用再縮著,不再僵硬,很舒展,很舒服……
第二天早晨醒來,宋慧喬就發現自己躺在□□,裹緊在被子裡。
她一骨碌爬起來,向床的另一側瞄去,那裡並無鄒傑的身影,而自己除了身上除了外套被脫去,頭髮有些散亂,其它一切都齊整,毫無異常。
宋慧喬吁了一口氣,轉眸瞥見歪倒在書桌邊的那把長柄掃帚,還有桌面上攤開的書,不覺又有一絲恍惚。
那掃帚是她準備——如他欲行不軌,拿來揍他的。
她昨夜還真是白白提心吊膽了一回,仔細想想也是,他一直喊她單眼皮的醜小鴨,誰會對一隻醜小鴨感興趣?
鄒傑昨夜會留下來,只是為了給她的父母吃一粒定心丸,可她認為其實沒太多必要,他們的這場“假結婚”鬧劇止該結束了。
宋慧喬酸澀地一笑,也不知是釋然還是落寞。
不過,仔細想想他為什麼要和自己假婚呢?是為了掩飾他與自己嫂嫂的地下戀情?
還是不願接受父母指派給他的婚姻,不然他為什麼就是不肯同她離婚?
那次在後園,她明明白白地聽到鄒父對他說,有樁好婚事正等著他,而他似也不反對它,當時她當自己成了他的絆腳石……
假如上面兩個都不是原因,那還會是什麼?
宋慧喬忽然發覺自己從未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