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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花梨牽強的笑了笑,“我欲往白海鎮去,不知可否為我指路?”
馬背上的黑影早已經僵直,在花梨一遍遍的提起自己的名字,他的身子一次次的顫抖,呼吸錯亂。
距離他最近的人第一個發現他的異常,未來得及回答花梨,有些擔心的朝著馬背上的人看去。
皓白的月光穿破冬日的雲層,微微打在馬背上的黑影,如同光圈將他包圍,照出他身上黑色衣裳的顏色,一如他這個人的氣場一般陰冷。
馬背上的人緩緩回過頭,一秒,視線定格在那個白色的身影上,躍下馬,一步步朝著白色的人影走去,前頭的人像潮水一般迅速退開。
待看清馬背上的人,花梨震驚萬分,是追月!
她從懸崖底下上來見到的第一個故人,竟然是追月!
三年前,她因為追月,被追到深山,被花梓宇踢下懸崖,三年後,追月救下了她。
這花梨哭笑不得,這真是糾纏不清的緣。
追月已經停在了花梨的面前,伸手,閉著眼睛,一把將遮住她面容的白紗掀起,白紗在他緊握的手心皺成一團,幾秒後,他才睜開眼睛,盯著眼睛的人看著。
他的手,顫抖的在她的臉龐上撫摸,她傾城的容顏已然和他腦海裡的那個小丫頭有了出入,可他知道,她真的是花梨,他日思夜想,甚至為之走火入魔的花梨。
“你變了,長高了,頭髮長了,聲音變了,容貌變了。”他的眼睛,將她的臉,每一寸都看得仔細,然後落在了她被狐裘包裹住的青色紗裙,“以前,你不喜歡青色,因為,你總嘲笑白安澤,青衫像一隻大大的菜青蟲。”
是啊,青色真的很像一隻大大的菜青蟲,花梨很想笑,可是,過往的話隨著過往的記憶湧出,她真的很想笑,卻只是勾著微笑的唇角,眼淚卻奪眶而出,因為,白安澤喜歡這個顏色。
“花梨,對不起,這個道歉,遲了三年,三年前,是我連累了你。”殺伐決斷的殺手頭目,而今夜,卻在一個少女面前,像個懺悔的罪人,“我殺了花梓語,殺了那個臭道士,我甚至想殺了整個花家,我以為,我替你報了仇,就能好過些,就能過得去我心裡這關,可是,卻還是於事無補。”
“不關你的事,也是我自己活該,當初在花家,太囂張,以至於花梓語這般恨我,追月,不關你的事情,你沒必要自責,況且,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還活著嗎?”花梨拎著裙角在追月的面前轉了圈,青色的紗裙和白色的狐裘,使她像朵花一樣綻放在追月的面前。
“這些年你過的好嗎?”追月的手舉起,本想將花梨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裡,可這動作忽然就停了下來。
花梨鬆開裙角點頭,“很好啊,那裡的人對我都很照顧。”
“你身上有很濃的藥味。”
可追月只一句話,就將花梨隱瞞的心酸輕而易舉的揭開,“這三年,你藥不離手是不是?”
☆、第1075章 1075、一座空城念一個人6
花梨的沉默和那眼底慌亂的震驚就是給他最真實的回答。
不需要花梨說一個字,追月就懂了,她說的很好,那三年,她其實,不好。
也對,他問的話多可笑,沒有白安澤在她身邊,她會好嗎?她甚至會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偷偷的哭吧,哭著哭著,才像現在一樣,變得堅強起來。
“不管怎麼樣,三年,是苦,是開心,不都是過去了嗎?”是啊,過去了,唸了三年,盼了多少個春夏秋冬,失眠了多少個晝夜,熬過去了。
“你要回白海鎮去找他?”追月問了話,下一刻又自顧作答,“他不在,三年前,漠城叛亂,白海鎮臨危,整個鎮上的人全部拖兒帶女的離開了,我走了後,回過一次白海鎮,那時候,白海鎮已然成為一坐空城,街道上,蕭條無比,一個人都沒有,他應該是離開了。”
“他回來過?”花梨在意的不是白海鎮變成了空城,在意的是,三年前白安澤回來過,在意的是,白安澤是不是以為她死了,那麼,他走了,可還會回來?
“你出事後他就趕回來了,醉仙樓是他的產業,花家的事情,和你的事情,他不管去了哪裡總會知道。”
醉仙樓?花梨一愣,怎麼會呢?醉仙樓很早就在了,白安澤才到白海鎮不長時間,醉仙樓怎麼就成了他的產業?
“以前的醉仙樓生意慘淡,是後來白安澤把醉仙樓買了,招牌雖然沒變,但是醉仙樓的重活卻是白安澤一手策劃,到了最後,醉仙樓竟然也成為了日進斗金的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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