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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此時猶為明朗謙和的笑容,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只是那麼一瞬間,腦海裡又記起那日不堪入目的場景,我不覺勾起唇角微微苦笑,再次跪下身去,如果您想做仁君的話,皖雅斗膽再請個恩典。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像我看來,我無奈的低下頭,想現在的我,肯定在他們眼裡都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景唐帝好不容易開恩給個恩惠,我竟然還想獲得更多……
你說……,景唐帝的聲音沒有絲毫不悅,反而微微上揚起來,公主儘管說就是了。
前段時間太后娘娘想讓我去修靈山陪她住一陣子,那時因為皖雅身體有恙,未能及時覆命。現如今皖雅身子也好了,特求明日就去修靈山,希望皇上能夠恩准。
話音剛落,幾乎所有人又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殷全兒站在景唐帝身後更是衝我暗示的擠眉弄眼,我無奈的垂下頭,心想,現在的皖雅公主,怕肯定又成為了眾人眼中不可多得的傻子……守陵,旁人怕是想躲也躲不掉呢,只有我。才會眼巴巴的趕上門來主動請纓……
可是我現在寧願當作眾人眼中的傻子皖雅,也不願意做那個宮闈之中傷心也要勉強微笑堅強地容安公主。我知道這樣的自己很沒出息的懦弱,可是我現在。只想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皖丫頭有這個孝心也是極其難得,皇兒不如就成全了她吧?皇上久未回話。太后卻笑呵呵道,正巧哀家最近也是心煩得很,正好讓皖丫頭陪我出去轉轉散散心情……
朕如果不準呢?太后地問話消失良久,景唐帝才迸出這麼一句話來,我下意識抬頭看去。他臉色陰灰,劍眉不像剛才那般緊蹙,顯現出一副帝王的凌厲,反倒是眸色暗沉,自然而然地透出一股失落與悲涼。
我不說話,只是更加低的垂下頭去。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樣子的他,會讓我有些心疼。
母后都已經那樣說了,看來也由不得朕不準。他忽然抽了一口氣。懶懶的跌回到椅子裡,殷全兒,著人擬旨。派容安公主前去修靈山帝陵守陵,明日便出發吧。
公主……。一回到瑾榕殿雲霜那張嘮叨的嘴便再也沒停下。公主,不是奴婢說你。太后上次讓您去守陵好不容易被皇上阻下了,您今兒個是糊塗了還是怎麼著,竟然主動要求去那兒待著?
我淡然一笑,怎麼,去那兒不也挺好地麼?人少了正好清靜。
雲霜完全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幾乎要對我咬牙切齒,那修靈山那麼偏僻孤冷,倒最是個寂靜,可是公主……您就不怕回不來了麼?
回不來?我斜眼看她,覺得她是在有些大驚小怪,便嗤笑道,那兒還有吃人的東西不成?
公主有所不知,雲霜先是快步趕到宮門處將宮門關閉,然後再小心翼翼的打量一週,這才湊到我耳邊說道,以前皇后娘娘看下人們不順眼,便以百般理由將他們指往修靈山守陵,竟再也沒回來呢。那修靈山……在這宮裡,不似個牢獄,卻也像個冷宮差不多。
我的心砰的一下子劇烈跳動,太陽穴又開始忍不住的疼,難道太后娘娘一心想把我派往修靈山,原本就打的是讓我再也不能回到皇宮的主意?
可是想到她和藹地衝我說話的神情,又實在不像裝出來的樣子。再說我就那麼讓人討厭麼?非得要把我趕出宮裡去才會心裡舒坦?
既然如此,當初我何必要悲苦慼慼地告別玉城來到這鬼地方和親?來的時候一百個不情願,到這兒又有人千方百計地想把我擠走,這世道,可真是變化地有意思極了。
雲霜,那你說,我是不是也不會再回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只知道渾身乏累的很,幾乎是癱軟在了長長地藤椅上,原本就不愛動腦子的我偏偏還要費盡心思的琢磨這些事情,真讓人頭疼。
不會。輕微卻堅定的聲音想在耳畔,我立即瞪大眼睛,正好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他距我是如此可進,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略微紊亂的呼吸,朕定會讓你回來!
皇上向來喜歡這麼進別人寢宮麼?我警惕的往後一撤身子,忽然又瞥到他左手拿的好像正是聖旨,便強作鎮定的扯開嘴角,宣旨讓殷公公來做就好了,何必勞您大駕?
說完我便從藤椅上溜下來跪下,揚聲說道,皖雅叩謝皇恩!,話落又恭恭敬敬的叩了個頭。
面前這個男人久久未語,我等了半天終究沒等到他那句平身之類的話,便一橫心自個兒站了起來,大概由於最近兩天都沒大吃飯的緣故,剛一起身,強烈的暈眩之感便籠罩過來。
我下意識的抓住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