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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風範。這對於剛剛擺脫權臣左右的皇帝而言,恰恰是最重要的。
收拾完和惠一族,接下來就應該是玉城了。我唇角不自覺逸出冷冷的一笑,和惠一門為他贏得了足夠的威懾力,而他作為皇朝君主,接下來最重要的應該是威望。
如若討伐玉城得利,這便是他樹立他威望的大好機會,如此精明的一個帝王,怎麼會不牢牢把握住呢?沒有了中宮的牽絆,他愈發像是沒了管制。若說以前還有幾日因規矩停留在中宮,皇后位置一空,他便再也沒了顧忌,除了一月之中單留幾日在其他妃子那裡做做樣子,其餘都是在瑾榕殿度過。只不過我們雖然在外人看來仍是如膠似漆,但是卻幾乎是貌合神離,儘管夜夜同塌而眠,卻是各睡各的,沒有絲毫纏綿之意。廖君然,那個越來越遙遠的名字,像一把刀子,硬生生的在我與他面前劃了道口子,雖然有時候看著他不眠不休的忙著國事也湧上過陣陣心疼,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憐惜他,也奢侈的想過回到過去的時光,可是殘酷的是,每當我想向前邁一小步,那口子就像是被撕扯一般,狠狠的疼。
他彷彿也是如此,到底是個正常的男人,儘管我對他有著再多的冰冷,再多的埋怨,有時候他也會一時衝動,慢慢湊到我面前來尋求溫存,每到那時,我眼前都會閃過他那日的絕情之語,所有的熱情便會在頃刻間灰飛煙滅,餘下面對他的,只剩下無盡的悵恨。而他,則多會深深的看我一眼,墨瞳的眼眸裡瞬間劃過一絲讓人辛酸的哀傷,那眉宇間熱情的情慾與他眼睛裡流落出的哀漠形成一種讓人惘然的對比,從來不會勉強我的他,只會深吸一口氣,再次背過身去,與其兩人苦苦掙扎,倒不如強迫自己墮入睡眠。
但是我卻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得不說,我們之間現在的狀況看似平靜,但這平靜的底下卻像是隱藏著一股狂潮。我與他彷彿都深知這種情形,因此才會刻意將自己的情緒壓制下來比較遷就對方,唯恐自己再一時不慎更對對方產生裂痕。但只要是刻意,就會有個底線。而我們那不敢觸及的底線,大概就是玉城。我隱隱覺得,總會有一天,我們會因為玉城,或是因為其他事情,而打破這樣尷尬的平靜。
終於有一天,我們那脆弱的苦心維持的平靜,終於失衡。
他到瑾榕殿的時候,我便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臉色陰鬱的他,徑直走到了案子旁邊,啪的一下將手中的摺子甩到案子上,像是隱含了極大的怒氣,撲通一聲坐在旁邊。
自從去除田氏一門之後,他便很少將喜怒行於表面,惱也罷,興也罷,總是那麼一副淡之如水卻凜然於世的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心裡想的什麼的同時,卻被他渾身散發出的君主氣勢而威懾住。我將眼風掃向緊緊跟在身後的殷全兒,同樣也是一副風雨欲來的黯然表情,戰戰兢兢的蹲在地上收拾著景唐帝盛怒之下從案子上拂下的東西,頃刻間,案子邊已經墨跡斑斑,一片狼藉。
第六卷 天為誰春 第一五一章 強取
殷全兒迅速的看我一眼,那眼神裡帶著絲絲祈求之意,似乎是在向我求救。我在心裡嘆過一聲氣,卻還是覺得在事情沒個什麼頭緒的時候,還是少插手的好,畢竟現在景唐帝一手把持著朝政,還有個什麼後宮不可干政的古訓橫在那裡。
想到這兒便轉過身去,自顧自的走進了內殿書房裡端起一本書,剛翻過兩頁,眼前突然有黑影籠罩下來,我還沒來得及抬頭回應,自己手中的書就被他倏的一下突然奪了去,緊接著便是啪的一聲響,我漸漸抬眸,自己的書已被那個盛怒的人遠遠的甩到了牆角處。
我抬頭看著他,努力使自己的目光平靜不帶一絲情緒,卻見殷全兒戰戰兢兢的看我一眼,弓著身子緩緩的退了出去。
難道是想讓我做景唐帝的出氣筒麼?我在心裡苦澀一笑,繼續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眸依然不帶波瀾。
他怔怔的看我兩秒,那如墨的眸瞳依然沾染著怒氣,像是努力想平息自己的情緒一般,他突然深吸一口氣,手指緊緊摳著椅背上的雕木花紋,慢慢低下頭來看我,呼吸聲愈來愈近,卻讓我覺得無比壓抑與沉重。
“皖雅……告訴朕,你與廖君然沒有任何關係,朕就是殺了她,你也不會難過同情。”
我猛地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看著他似乎是在水火間掙扎的眸子,恍然明白了好像只有那個廖君然能讓他如此痛苦,仔細想起他剛才的話,我淡然的將自己的回答說出口,“他若是觸犯了你地江山。你的利益,你因此而不容他,我絕無二話。但是若因為我你就要痛下殺手。對不起,”我緩緩綻放出一個清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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