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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不盡。明白事理的商人是懂得如何表達感激的。明白事理的人,當然會被再次選為皇商,作為皇商會會長自然是要推薦他們的。”他仍然是輕描淡寫的口氣,可我卻聽出他話裡的小心翼翼。
他的話我立刻就聽懂了,這名冊中的人,恐怕與八阿哥和十阿哥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何謂“懂得如何表達感激”?我不用去推敲,無非就是行賄或以其它方式成為某些人的“自己人”。那這份名冊就是“自己人”的名單!本應送往內務府的這份名單被誤交到戶部,主管戶部的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實際上就是八阿哥和十阿哥的“自己人”名單被交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手下。
稍瞭解點康熙朝歷史的人都知道,四阿哥和八阿哥分屬兩大敵對陣營。到康熙末年和雍正初年,這兩個陣營間你死我活的鬥爭是多麼地激烈!八阿哥陣營一敗塗地就不用說了,四阿哥雖然獲得了完勝,卻在長達十年的時間裡,經歷了最親密的兄弟十三被圈禁,自己也龜息在府裡種菜、收瓜以掩人耳目的遭遇。最後還失去了包括親母和同胞弟弟的親情,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兩敗俱傷,一點不假!
這個時候,兩派應該還沒涇渭分明地站到對立的兩邊,但基本雛形應該已經有了。如果名冊真的被四阿哥拿到手,並意識到它的作用,是否兩派會從現在就直接開始火併?
這批名單出問題,損失最大的應該是八阿哥陣營,陣營的一部分基層組織將被破壞殆盡。而最有能力取回名冊的也應是八阿哥。
想到這兒,我說道:“你應該去找八阿哥。他也許會有更好的辦法。”
商馭面色不愈。略一思考,說道:“戶部由四阿哥掌管,八阿哥跟那裡的人並不熟。”
憑四阿哥的手段,自己掌管的部門怎能允許他人插手?八阿哥跟戶部的人不熟也屬正常,但是,要說連一個使得上的人都沒有,就根本說不過去。我想商馭也不會信。
“看來八阿哥並不急!”我試探道。
商馭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他給我限定了期限。七天內取不回來,我身家不保!”說此話時,他滿臉肅容,應該不是在開玩笑。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
八阿哥,那個風雅智賢、溫潤瑩澤、秀質內斂,如極品明珠般的八阿哥,也會給人下這樣的追魂令?我有些不敢相信,但當事人就在面前,卻由不得我不信。其實,想想也不難理解,這京城圈子裡的人有哪個是好相與的?更別說這個在康熙四十七年將風雲一時的人物了。若有人說他是純潔的小白兔,我恐怕更不敢相信。
想是八阿哥也有些懲罰商馭失誤的意思,才會下了死令,卻不給他任何幫助。這算是賞罰分明麼?叱吒風雲的人物御下自是有些手段的。
商馭處世圓滑老道的本事讓他在這個圈子裡遊刃有餘,但偶爾也有被迫得竟要依靠我這個偷兒的時候。
他此時狼狽,說到根源上,還是阿哥間的權利鬥爭造成的。若是沒有那些明爭暗鬥,這仙人般的人物,怎會來逼迫我這麼個不起眼的偷兒!雖然他用了讓我咬牙切齒的手段,但從他的音樂中,我還是聽出此人心中縱橫萬千,自有一番岫壑浮雲。
此人絕非八阿哥手下一顆老實的棋子。此時的這份狼狽,在他的心裡定會埋下種子。
沉默了一陣,我試圖開啟僵局,於是說道:“阿哥們是主子,自是不好伺候!”
以為商馭會和我一樣搖頭嘆息,卻見他嗤笑一聲,說道:“難道我商馭就是好相與的人麼?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知道!”
他的聲音還是一貫的雲淡風輕,但我卻從中聽出了絲絲寒意。這寒意絕非這一次事件造成,也非一日兩日之功。冰凍三尺的道理絕非虛言!商馭與皇城裡的人打交道,恐沒少受這些。
若如此,他是否會有合作意願?
我決定開口試探。
我說:“我是個偷兒,從不參與政事,你讓我盜的這個東西可是讓我破了例。”聽我似有答應之意,商馭幾不可察地鬆了口氣。我心中暗笑,繼續道:“這次我會幫你,不是因為同情你被逼無奈。而是你說的這句話:總有一天,你會讓他們知道你商馭不是好相與的。”
商馭蹙起眉,眼睛微眯,似有不解。
我彎唇一笑,說道:“我有個好主意,讓你的‘總有一天’現在就開始實現。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商馭雙眼的眸光不易察覺地微閃了一下。他的好奇毋庸置疑,不過他卻沒出聲。
我繼續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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