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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從牆上滑下,噗通坐到床上,笑著說道:“老實說,我還真的沒有福晉呢,像你這種老太婆呀……”
盈珊頓時跳了起來,大怒道:“我是老太婆?我是老太婆?我有多老?你說!”嗆的一聲自衣袖中拔出了天瀑。
一眨眼間她己向四公子刺出了七八劍。
四公子早已又滑到牆上,再一溜,已上了帳頂,就像個大壁虎似的貼在帳頂上,搖著手道:“千萬莫要動手,我只不過是說著玩的,其實你一點也不老,看起來最多也不過像個潑婦。”
盈珊拼命想板著臉,卻還是忍不住又噗哧笑了,搖頭道:“幸好我不常見著你,否則不被你活活氣死才怪。”
他人已飄落下來,眼睛一直盯著盈珊手裡的劍。
那是柄一尺多長的雙頭短劍,劍鋒奇薄,發著青中帶藍的光,這種劍最適女子使用,
唐代最負盛名的女劍客公孫大娘,用的就是這種劍,連大詩人杜甫都曾有一首長歌讚美她的劍法:“昔日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耀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成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公孫大娘雖然身在教坊,其劍術之高妙,看了這幾句詩也可見一斑了。但她身子卻很單薄,用的若非這種短劍,也難如此輕捷。
四公子在凝視著這柄劍,盈珊卻在凝視著四公子的眼睛,突然反手一劍,向桌上的酒杯削了過去。
只聽嗆的一聲。那隻綠瓷杯竟被削成兩半。
四公子脫口讚道:“好劍!”
盈珊似笑非笑,淡淡道:“這柄劍雖然不能真的削鐵如泥,卻也差不多了,師傅傳與我之前一向將它珍如拱璧,連看都捨不得給別人看一眼。”
四公子眨了眨眼晴,笑問道:“你師傅居然將這柄上古神器劍傳給了你,是麼?”
盈珊昂起了頭,道:“一點也不錯。”
四公子道:“如此說來,尊師怕是名號沖虛子的逍遙老人了。”
盈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四公子,細想起羅浮學藝的種種,師傅那糊塗老兒居然名號在外:“你如何得知我師傅的名號?”
四公子望了盈珊一眼,嘆了口氣,道:“能被逍遙老人那樣的人看上收入門下,可真不容易,江湖傳聞逍遙老人是從不收徒弟的。更何況是你這般的潑婦!”
盈珊一聽這話原本樂滋滋,可是瞬間又暴怒了,道:“有種你在說一遍……”
她的劍又揚起,四公子又縮起了腦袋。
盈珊的劍卻又緩緩落了下來,用眼角瞅著他,道:“你既然這麼能幹,總該知道這柄劍的來歷吧?”其實盈珊自己從來就不知道師傅大名在外,而這柄劍居然還是上古神器。
四公子道:“看來這好像是公孫大娘首徒申若關所用的‘藍玉’。”
‘藍玉’?盈珊傻眼了,雖然天瀑在月光下會微微發著藍色的熒光,但是……
四公子繼續說道:“但這‘藍玉’卻是柄雌劍,你既有了‘藍玉’,便該想法子找到‘赤霞’才是,否則這藍玉是極難馴服的,形如流水,毒如赤練,七步斷魂”
眼瞧已經石化了的盈珊,四公子忍不住頓了頓“不過,逍遙老人將此劍傳與你,還真是對的,如此潑辣的人自然要配如此歹毒的劍”
盈珊總算回過神來,瞪眼道:“你休要在這胡咧咧,此劍名為天瀑,熔化百劍而成,柄芒不分,攻守不定。再說,只是一柄劍,何來雄雌之說”
四公子大笑起來,他想起之前的種種。
初見之時,盈珊竟然抱住阿瑪的腿三呼萬歲;再次相見,她竟傻乎乎被人擄走,而擄走她的人八成是真正的萬歲;三見之時,萬歲以不可商量的口氣告訴他,他必須娶福晉,他轉身走了,如同以往一般。可惜,不湊巧的看見盈珊抱著貴妃娘娘的侄女在天上亂飛,順便掉下一隻繡花鞋給了他一大耳刮子;四見之時,她才好好看清自己的,竟止不住流下來口水……
後來的後來,他便將御賜的寶馬送給了她,讓皇上指的媳婦進了門可是隻給她一個侍妾的身份。他‘獨寵’那位侍妾,待她有了身孕後便將百花樓的花魁收了房,同樣給了個侍妾的身份。阿瑪氣的不知道砸碎了多少個杯碟,說他存心羞辱皇家,那風塵女子怎能與那八旗秀女平起平坐。
可是女人終究是女人,在他眼裡不過如同一隻卑賤的螞蟻而已,可是眼前這個女人除外。
起初他認為,她愚蠢,膽小,腦子裡少根筋,是個無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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