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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快走,直到看不見張老闆。漠漠捂嘴輕笑:“今天怎麼穿了女裝?莫不是找到的親人就是張老闆吧?”
“漠漠姐誤會了!”張瑤發覺自己還拽著她的手臂,突然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一少年,迅速鬆開她的手臂。“我……”本欲解釋,畢竟昔日這漠漠對自己甚好,又覺得此事還是不要張揚,反正張老闆他們的目標是胡家,別人也難以遭受池魚之殃。“告辭了!”張瑤一拱手,逃也一般,鑽進人群中。
“這孩子!”漠漠嬌嗔,也逮不住溜走的張瑤,丟個白眼,自己回去了。
張瑤可沒接到這個白眼,她迅速跑去成衣鋪和糧店,買好東西,一路穿小巷走小街,小跑著奔回城門口。上小路,很快就到了幽荔所在的樹林,甚至都已經看到了幽荔背對著自己,穿著自己親手做的睡衣,蹲在地上的樣子。
她揮揮手,張大嘴剛要喊出聲來……後頸一痛,黑暗霎時吞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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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荔嘟著蹲在地上畫圈圈。“張瑤都拋棄我了,還沒有姐姐收藏我嗎?”
第二十章 平陽城外有惡人
“好疼……”
張瑤緩緩醒來,眼睛還沒完全張開,就捂著脖子開始叫疼。滾了兩滾,才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確切的說,是某房間的地上。
她慢慢爬起來,觀察四周,才看清自己身處的環境是個房間。這房間是木屋,橘黃的陽光從四壁釘死的木板中透過來,映照在四壁散放的農具、草捆上。
東邊有扇門,西邊有扇窗,兩相衡量之下,張瑤決定先扒門縫瞧瞧,比較不容易暴露。因為她幾乎可以斷定,敲暈她的定是那個有陰謀的張老闆張鶴軒!
根據什麼?當然是憑她張瑤這個小人物的做事風格,除了胡掌櫃以外,沒有誰與她有恩怨,更何況昏倒之前,她明明有聞到張老闆身上有她落在張老闆手裡的桂花糖的香氣!
外面沒人。
張瑤又躡手躡腳的跑到視窗邊,貼著牆壁向外看去:血色夕陽下,張鶴軒一人立於荒野,一身黑色勁裝被映照成瑰麗的色彩,陰影被拉長成為細長的線。
遠遠一人走來,長袍飄飛,手裡拎著一包東西,傾斜著身子,腳步略踉蹌,看似包袱裡的東西甚重。走近了才看清,原來這人是胡兵,胡大少爺。
胡兵走到張鶴軒跟前,手裡東西地上一撂,揉著手臂道:“一千兩銀子,我都帶來了,把張瑤交出來吧!”
怎麼回事啊?
張瑤伸出手指,指指胡兵,指指自己的鼻子。決定先看看情況,再決定怎麼做。
張鶴軒臉一抬,冷冷看著胡兵,那眼神就像看著一具屍體。
此時胡兵也看清了這人的面容,大為驚訝:“張老闆!你……你怎麼這副打扮?難道……說是綁架了張瑤的就是……就是……”
“沒錯,綁架張瑤的就是我!”張鶴軒雙手抱著肩膀,下巴微抬。冷峻的表情與平時截然不同,甚至能隱隱的看到他散發出陣陣殺氣。
胡兵震驚得連連退後,張著嘴半天合不上,顫抖的手指著張鶴軒。“你……你……你說張瑤不是回去找親人了,是被你綁架了,可是真的?”
張鶴軒冷哼一聲:“送到你手裡的頭髮為證,張瑤在我手裡。”
張瑤暗道,那頭髮怎麼作為證據,證明自己在他手裡呢?明明大家都有頭髮。
揪揪自己的發稍看看,還真是和別人不一樣,黑中摻雜著紅色,這異色長在自己頭上一直沒有發現過。
不過想來,胡兵因為自己被綁架,就憑著頭髮作為信物,自己拎著千兩白銀赴約而來。對自己一個孤女,同時還是不辭而別的夥計,做到此種地步,還真的是讓人感動!
“我就說張瑤不會隨便不辭而別的,她被你綁架了那麼久,肯定受了不少苦……”
張鶴軒冷笑。“她不會受苦的,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我?”胡兵呆呆的看向張鶴軒。
“本來把張瑤的頭髮給你不過是引你出府的藉口,沒想到你還真是自己過來赴約!真不知道你是心善還是愚蠢!”
“張瑤為我胡家所累,失去記憶,找不到親人。我已答應了弟弟照顧於她,此時她被綁架,我怎麼能置之不理?”
“既然你無法置之不理,那就交出命來!”張鶴軒手中利劍指向胡兵。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苦為難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