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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落雪出了莊王府後,心思凌亂,那錦帕他還留在身上是何意?是悔不當初嗎?還是時時刻刻來提醒他,他曾經的側王妃是多麼的不堪?提氣狂奔一通,不知不覺竟來到了她昔日的家——侍郎府。
看到那熟悉的院門,落雪悲從中來,輕輕躍進府內,避開家丁的進出,去了“瀲月居”,整個屋子的陳設都好熟悉,和她未嫁時一模一樣,乾淨的沒有一絲塵土,爹孃定是派人每天打掃吧,落雪的淚奪眶而出,是啊,這裡還有她一個溫暖的家,她一直都是他們捧在手心的寶啊!
落雪呆了一會,聽見有人過來,忙拾起傷心,躲入屏風後。
展月容被一個丫頭攙著,進了落雪的屋子,“錦兒,你不用陪著我了,回去休息吧。”
“夫人,錦兒不著急回去,錦兒陪著您一起來看看小姐。”錦兒嘴上帶著笑,卻已語帶哭腔。
“嗯,落兒若是回來,也一定很想見你。”展月容想到自己至今生死未卜的女兒,又掉下淚來,走在落雪的床邊,伸手摸上那垂在兩邊的流蘇,哭道:“落兒,娘好想你啊!你到底在哪兒?”
“夫人,您不要哭了,身子要緊啊!小姐若是知道,一定會傷心的。”錦兒流著淚勸道。
屏風後的落雪,心中撕心裂肺的痛,這種痛猶如當年在地牢裡的痛一樣,沁入骨髓,原本以為她可以真容坦然面對一切,現在才發現,只有身上的這套男裝才能讓她忘了她的身殘,掩了她心裡的瑕眥,因為女裝的她,仍然不敢面對昔日的一切!
娘……落雪在心中叫著,緊緊的閉了眼,淚流滿面,可惜近在咫尺,她們卻不能相見,她怎能用這副殘破的身軀去面對至愛的爹孃?
屋裡再沒有人說話,只有斷斷續續的低泣聲。
良久之後,門“嘎吱”一聲被推開,進來一個翩翩少年,看到展月容,唇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娘,我就知道你在這兒。又想姐姐了,是嗎?”
“軒兒,你怎麼來了?”展月容止住哭聲,仍帶些抽噎的道。
“娘。”黎明軒走近擁住展月容道:“姐姐定會平平安安的,姐姐那麼善良,老天會保佑她的,倒是娘你,要保重身子才是啊!軒兒是來催您吃藥的,走吧!”
“嗯。”展月容點點頭,跟著黎明軒出去了。
落雪聽到腳步聲走遠了,才出了屏風,喃喃的叫著:“軒兒?我的弟弟?今年有十八歲了吧?姐姐好多年沒聽到你叫我了……”
落雪右手抓著胸口,悲傷至極,今夜,點點滴滴,恍如昨日,爹,娘,女兒只有離開,等女兒的恩怨了結之後,定會回來與你們相認……
神秘男子
落雪連夜出了宛安,她聽出那個在暗處向她示急的聲音定是風烈焰。可她不會回去烈焰山莊,那個地方本就和她沒關係不是嗎?
落雪的目標是幽州,幽州是南詔國和大金的交界。
奔波了數十日,終於到達。幽州作為大金的門戶,官兵眾多,處處有人把守,城門更是嚴加盤查過往的所有人。落雪毫無疑問在那些普通百姓裡是特殊的一個,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站住,接受檢查!”一個官員模樣的人喊道,落雪看著擋在胸前的官刀,微蹙了眉,“官爺要檢查什麼?”
“喲,看你怪模怪樣的,脾氣也怪哪!胳膊張開!”那官員嘲諷並命令道。
“哦?官爺是要搜身嗎?”落雪抬眸輕笑道。
“廢話!張開!”盛氣凌人的聲音又起。
“本公子若是不願意呢?又當如何?”落雪還是那抹輕笑,眸子裡卻泛上了冷意。她這女兒身,豈能同意搜身?
“你!好大的膽子!來人抓了他!”那人震怒道。
就在官兵要一湧而上的當口,突然白日晴天凌空亮起一道焰火,那一群人臉色驚變,帶頭的那個官員大喊:“不好,快關城門,有人闖入糧倉了!”
接著便是一片混亂,百姓們驚叫著,紛紛抱頭逃竄,落雪見沒人顧自己了,剛想進城去,卻見一道銀色飛快掠過高空,向城門外而去。
落雪只頓了一秒鐘,便縱身追去。兩人一前一後,在樹林裡狂奔著,在奔出三里左右,落雪就要追上的當口,那銀衣人卻突然收住了步子,背對著落雪,調節著體內的氣息。
落雪也停了下來,吸一口氣,這人的輕功分明不在她之下,為何不繼續逃跑?
那人突然轉過身,臉上帶著一個銀質面具,和那一身的銀衣相襯,只露出兩道英挺的劍眉和一雙深邃冷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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