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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沒說!”又一想,恐慌地說道:“你追上我,不是想罰我吧?”胤禛說道:“爺來要壽禮。罰的另說。”我笑道:“老佛爺賞的,我都和四福晉交割明白了。是少了什麼嗎?再不然嫌少?這沒關係。你要什麼,我回去到老佛爺的庫裡翻,保證達到雍親王滿意。”他冷冷地盯著我,說道:“少兜圈子!你送爺的壽禮呢?”我結結巴巴地說道:“你沒說要啊!”
胤禛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閒地端起茶碗,小飲一口。他的姿勢從容優雅,如遠來之行者阿難,雖風塵僕僕,卻掩不住悟道者之深邃與上位者之高貴。我不禁有些看呆了。他微微一抬頭,說道:“那你就坐這兒想。什麼時候拿出來,爺再說你下一件事兒。”唉!真煞風景!剛才的美好意境全沒了。我苦著臉,說道:“此地此時,叫我怎麼給你變弄壽禮去。”他玩味地說道:“如此,爺要什麼,你就給什麼了?”我慌道:“那不行!那不行!”答應他,就相當於簽訂《辛丑條約》。他把茶碗輕輕放在桌上,但壓抑的空氣告訴我,他生氣了。太后怎麼還不派人來啊?玉嬤嬤你就不能跑快點嗎?胤禎,你怎麼還不來救我啊?胤禩,你與他是同級別的對手,怎麼能想不到他會找我的麻煩呢?
我低頭盯著自己的足尖,冷汗一滴一滴順著鼻尖往下落。一塊雪白的帕子出現在我眼前,我想拒絕,但又沒帶手帕,只好接過來拭汗。百合的香味縈繞在鼻端,我的靈光一閃,便說道:“你不缺錢,一般的古玩玉器你瞧不上,很難送你禮的。就像上次我賠禮道歉,賠了夫人又折兵……”話到一半,又後悔了。現在的還沒擺平呢,又提陳年舊帳,我想哭了,嚅嚅地說道:“我送你一件獨一無二的禮吧。我自己寫的歌,絕對原創!”我的耳根悄悄的紅了。胤禛點了一下頭,算答應了!不管好不好,我至少甩掉這筆債。我哼起了小齊哥的《天涯》。
《天涯》的曲子很長。“贏得天下輸了她”貌似我們之間關係的最純粹表達。“昏天又暗地忍不住的流星燙不傷被冷藏一顆死星”,胤禛就是那樣一個死星,我更想稱他為白矮星,我不相信清穿小說中他的外剛內柔。“揮別的種種揮不去的種種,毀不了被淹沒一往情深”。我不相信他會有心情玩一往情深的遊戲。他是在十七位可以獲得繼承大統的兄弟裡衝殺出來的。他謹慎地選擇他的臣僚。他有限的下屬中,充分發揮了他們的才幹,也榨乾了他們的才幹!他的心不夠狠,不夠硬也站不到最高處,即使站上去也會□掉。這使我想起胤禩,謙謙君子的外表下,他又是何種型別呢?可惜歷史就是歷史,不會給任何驗證的機會,也不會給你重頭再來。我是否悲觀了一些呢?我該為阿瑪,該為胤禎捨棄這些宿命論的!
胤禛聽完後,沉默了許久,方緩緩說道:“爺會贏嗎?”我怔了一下,不解他的意指。他的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輕聲說道:“爺會贏得大位嗎?”我如墜冰窖,小心地說道:“雖然只有你我二人,四阿哥難道不擔心我會說出去嗎?皇上最恨皇子爭大位!爭大位者如國賊是皇上親口說出來的。走了風聲,四阿哥不擔心壯志難酬嗎?”他冷然說道:“你的暗示,爺明白了。爺也給你一個明示——天下和美人,爺都要!爺不會放掉任何一條魚。至於那條最小的,只是爺應景罷了。”
第八十章 強梟起(上)
胤禎終於來了。我如見及時雨,立刻起身奔了過去。抓住他的胳膊,便略覺得安定些。他得意地一撩嘴角,先給胤禛行禮,然後笑道:“皇祖母召萱兒回去。”胤禛冷聲說道:“這會兒皇祖母在做晚課,謊編得不圓。”
胤禎笑道:“四哥總能一下拆穿我!”把我帶到身後,接著說道:“四哥不在家吃壽麵,又來承乾宮了?我記得往年四哥都在早上給皇額娘上香的,今年改常了?還把萱兒叫進來,她得罪四哥了?非把她帶這兒處置?若是如此,不如現場發落了。我也好送她回寧壽宮。”胤禛哼了一聲,擺擺手。胤禎攜起我的手,笑道:“十四和萱兒告退。”我的臉直紅到耳際,掙了一下沒掙脫,也就隨他去了。
直走出承乾宮,胤禎還牽著我的手。我悄聲說道:“該放開了。”胤禎笑道:“爺就這樣送你回去。”我想提醒他紫禁城,卻覺得被他握著很溫暖,很安全。胤禎一路牽著我的手。他沒說話,我也沒說話。這條路上的寒風也不那麼冷了,路也變得不那麼長了。他一直送我到寧壽宮門前,輕輕鬆開我的手。我不需要再問他了。那些背景,那些經過,不是我必須知曉的了,因為他手上的溫度訴說了這一切,雖然我仍對他的“爺沒空”持保留意見!走進寧壽宮,我悄悄回頭,他在寒風中矗立凝望,瞬時間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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