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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了,真暈假暈不用我操心,反正被子蒙著他的頭;有人看見我穿著太監服飾出去了,然後無影無蹤了;丫頭熟睡了,提供不了線索;大衣櫃的摺頁我在頭二十天就開始抹油了,保證不比蚊子嗡嗡聲響。胤禛鞭長莫及,其他人群“蟲”無首。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壁板,啃著順手打包的點心,只等著天明往外混了。
天光大亮了,屋裡還亂成一鍋粥似的,他們出去抓我,怎麼還留人呢?仔細一聽,是上夜的太監和服侍的丫頭,都被領頭的侍衛盤問。兩個丫頭哭得嗓子都啞了,只央求道:“奴婢們真的不知道格格哪兒去了?格格一點兒口風都沒漏。奴婢真得什麼也不知道!饒了奴婢吧!”侍衛惱怒地說道:“等爺來了,你們也這樣回話嗎?多餘的我不說,你們自己想去!”我於心不忍,但為了我的後半生,我硬下心腸來。鬧鬧騰騰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靜了下來。我想出去,考慮到風險,又忍了下來。我有些冷,抱了抱臂,蜷成團兒,折騰了一夜有些困了。我閉上眼睛假寐。
我夢見胤禎了。儘管我知道那是夢,但是他張開雙臂把我打橫抱起來,我便很幸福地接受了,也把滿腹的怨氣都丟到爪哇國去了。我不想醒來,我寧願就這樣被抱著,我寧願忘記現在的恐慌,將來的憂懼。我把頭埋在他的懷裡,聞聞他是不是又帶著酸酸的汗味,卻聞到了百合的味道。
胤禛這個傢伙還到夢裡嚇唬我!我扭動著,想掙脫胤禛的束縛,可是胤禛緊緊地抱著我不鬆手。我不能繼續做夢!我必須醒過來!我豁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真的是胤禛冰冷的眸子。我的尖叫被他的吻覆住了。他瘋狂地吮吸著我的嘴唇,他的舌頭攪得我透不過氣來。我狠狠地咬他的舌頭。他吃痛卻沒有躲避,而是扼住我的喉嚨,強迫我接受他的吻。他舌尖的血腥味刺激著我,窒息與無助的感覺壓抑著我。幾近虛脫,他才放開我。
我把自己團成穿山甲,戒備地盯著胤禛,怒道:“除了胤禎,誰也不能……!你憑什麼……!你無恥!”他拎起我的領子,說道:“夠了!不準再叫胤禎!”我堅強地迎上他的眼睛,說道:“他讓我這麼叫他的!他說了,除了德妃,只有我可以叫他的名字!”他重重地甩開我,咬牙說道:“好!爺會罰得你長記性!”我的火早就起來了,衝他喊道:“憑什麼!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別以為你是潛龍,就可以為所欲為!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胤禎會來救我的!”他冷冷地說道:“他不會來!即便他來了,也是求見爺的女人,那時爺讓不讓他見還得看爺的心情!”我握緊拳頭,評估著與他的實力差距。一年前,我與他交手,以我的全面失敗告終。一年後,再次交手,恐怕也是失敗。我的實力雖然有長足進步,但是他的勤練不輟,不會讓我佔任何便宜。現實不容樂觀!
胤禛沒有動,但他身上瀰漫著冷然與傲然,打擊著我的信心!我憤憤地想著,康熙就不會把一些兒子的實力搞得弱些嗎?比如眼前這位!康熙應該把他定義為治世能臣的,讓他練武做什麼?這下我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了!唉!哀兵必勝!兩強相遇勇者勝!破釜沉舟!還有……,我給自己鼓了鼓氣,肅然說道:“我不答應!我不會做你的小老婆!我曾經對碧雲說過,別說太子側妃,就是二阿哥由大清門抬我進坤寧宮,我都不希罕去!對他尚且如此,何況於你!你有本事只能關我的人,但卻沒本事關我的心!我就喜歡十四阿哥胤禎一個人!”話出來,我立刻解放了!與其被他當老鼠捉,不如以卵擊石一次!玉碎總比瓦全強!我從床上站起來,迎著他的眼睛,接受著冰火兩重天的洗禮!
胤禛冷笑道:“好!好!很好!是該教你規矩了!跪下!”我捏緊拳頭,說道:“不!”也許他從生下來,就沒見過下位者如此頂撞他吧?不過,他的上位者有限,他的皇阿瑪、皇額娘、太子胤礽、皇長子、皇三子,也許還有裕親王、恭親王!他的親生母親德妃,恐怕都不是他的上位者!他簡直要氣炸了!他深吸一口,戒急用忍嗎?我暗自準備著。他放低了聲音,語調也柔和了許多,說道:“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大學》?“物有本末,事有終始”?他想幹什麼?他的眼神很迷離,嘴角畫了一個微小的弧度。這個表情我經常在胤禎那兒看見。每當胤禎想吻我,或者把我抱到膝上表達愛意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神情。我驚駭地倒退了一大步,說道:“你,你想幹什麼?”我的聲音帶著顫抖,我控制不住這種感覺,尤其在評估自己孤立無援後,我無法把這種恐懼匿於無形。
胤禛施施然地坐到小圓桌邊,說道:“跪下。”我按著亂跳的心房,迅速地決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