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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直排列到墓前神道,一路目送。霍去病死後之榮,為人臣武將之極,是因為他在最輝煌的時候倒下了。他還沒來得及引起漢武帝的猜忌,也沒來及陷入“巫蠱之亂”。而我的胤禎,功高震主,又是呼聲最高的儲君人選,是將軍不能畢功,是人臣不能盡才,是皇子不能得遂心願……,不知不覺,我的淚滴滑過面頰。旌旗飄舞,我的胤禎已經漸行漸遠了。
眼前忽地一暗,我抬頭見是康熙,忙扯下帕子拭去淚痕。康熙說道:“朕的一句話,就多想了?你也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了。”我勉強笑道:“臣媳已為□人母,再像當年那樣胡鬧,皇上容得下,額娘早就教導了。”康熙說道:“九年了!滄海桑田。”滄海桑田應該是四年之後,只是鹿死誰手罷了。康熙說道:“更衣後來見朕。”他還想幹什麼?胤禎還沒有走出北京城呢?現在沒必要啊!
我納悶地換過衣服,又到乾清宮見康熙。卻不見康熙,只見李德全。李德全捧著一個描金的盤子,上面託著一顆東珠,說道:“皇上口諭……”又拉了個長音。我便跪下來,聽著李德全繼續說道:“皇上口諭,十四阿哥遠征西北,十四福晉佟佳氏府中操勞,特賞東珠一枚。”我呆了呆,東珠是有定製的,從沒聽說過能賞東珠的。我穿戴成那樣站在午門城樓上,就夠雍正大人和八賢王看的了,還用得著再賞東賞西,加深他們的印象嗎?何況我得了一顆東珠,不能戴不能玩不能賣,只著當神貢著,難不成早晚三柱香嗎?如果丟了、壞了,就是抄家滅門的藉口。我悶悶地謝了恩,領受了這顆燙手的山芋。
康熙五十七年,隨著胤禎的出征,而在欣喜與憂鬱的矛盾之中走過去了。正月初九是胤禎也是弘暐的生日。興許是為了排解胤禎不在家的苦悶,弘暐四歲的大日子,我預備的無比豐富。蘭姑姑給弘暐做了虎頭帽、虎頭鞋,又是繡著飛虎的大紅披風,把弘暐打扮得威風凜凜。弘暐氣昂昂進宮給德妃行禮,因胤禎出征西北,稱大將軍王,弘暐的身價也貴重了許多。更何況弘暐自己也有個貝勒的爵位,說起來像笑話,可那是孝康章皇后的遺命,誰也不敢馬虎,都稱他貝勒爺,他一個小孩孩也挺知道得意!這日子康熙也破例召見了他,更把他樂得小腳丫不著地了。看著他晃頭晃腦在院子裡地轉悠,我的心又充實起來,卻不料這一年,與生日結下了不解之緣!
第一百零二章 慶生場(上)
胤禎走後,我少了一份期盼,多了一份思念;少了枕邊人,多了尺素箋,只是這書信來得少了些!他出徵一個月,我才收到了第一封信,字跡潦草,滿眼疲憊,但欣喜也躍然紙上。我理解康熙聖旨與殷殷囑託,都抵不過派系的力量,四爺的還是四爺的門下,八爺的還是八爺黨人,對青年統帥不服氣的老將軍們,依舊磨刀霍霍。好在他從千頭萬緒中擺脫了出來,正在向遊刃有餘過渡。我的淚水打溼了信紙,提筆也有千鈞之重。我不知該寫相思之意,還是鼓勵他為國盡忠,為父為君分憂。最後,我寫了一個甘特圖的繪製方法,憑著記憶圍繞著專案管理寫了一些利用甘特圖和柱形、餅形圖進行軍需排程分析的流程。
翻著厚厚的一大疊紙,卻沒有半句情話,我是不是對自己太苛刻了?當年慶祝孝惠章皇后七十聖壽節,我第一次用到甘特圖,也是胤禎第一個過來問我它的用途,如今又是九年過去了!那位可親可敬的老祖母已仙遊,我失去了第一個孩子,胤禎也出征了,以後……,是不是愛我的人都要離去呢?信寄出後,我以弘暐的名義要來了王、阿哥府傳閱的邸報。以這小東東的名義要理所當然,因為他是小阿哥加貝勒,而阿哥的福晉要卻會引起蜚短流長,雖然地球人都知道是我要看!
不過一個月,康熙御批的胤禎呈報抄本被派到各府傳閱。我訝然地看著胤禎派人畫的軍事計劃甘特圖,還有里程碑和說明,彩色的複合餅狀的兵力分佈圖。雖然緊要之處都被塗抹了,但是戰場形勢一覽無餘!康熙在上面批了四個“好”字,並命十四歲以上皇子皇孫三日後到南書房講論。我竊笑!
幾日後,又是德妃的六十大壽!雖然德妃在封妃後,就沒晉過位,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胤禛是和碩雍親王,康熙最信任的皇阿哥之一;而胤禎是撫遠大將軍,號大將軍王遠征西北,其恩寵自是不必說了。子以母貴,母憑子貴,相輔相成。從初月,各路送禮的就不斷。命婦不得進宮,但是各走各的門路,託著各宮的主子,話也帶到了,禮也盡到了。德妃保持著謙和的作風,只命收下送禮的帖子,禮物絕大多數都退回去了,幾個份位高的或共事的宮妃,如宜妃、榮妃、惠妃、和妃的才收下,但又回了禮。佟貴妃份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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