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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西北。皇上春秋已高……”想起未來的愁雲慘霧,我的眼圈紅了,又不好哭,勉強忍住淚,又問道:“上次那幅畫,你覺得可行嗎?”胤禎輕輕握住我的手,說道:“我已經辦好了。他真心也罷,假意也罷,我都做了萬全的準備。我絕不會讓他捏住西北大軍的咽喉命脈。”雍正的力量已削減了一半,另一半就是矯詔的隆科多了。我長出一口氣。胤禎繼續說道:“隆科多那裡,我已經明白了,他不是誰的人,只是皇阿瑪的人。他一直跟在皇阿瑪身邊,有了聖謄,就有隆科多。”對於隆科多這個人物,我實在無話可說。他自幼長在權力叢中,正如學者所分析的,他與康熙的所有外戚不同——全都揣摩康熙之意而為。但他因何投注於雍正身上,也是後世之人所困惑的。
胤禎又解說了一番,我展開愁眉,卻避不開心結。但此後,胤禎閉門謝客,專心在府裡讀書習武,待小阿哥們閒暇時,又指導功課,教授武藝,或與佳蕊、玲玲、淑惠三人品茗閒坐,倒顯得撫遠大將軍王是個富貴閒人似的。而每晚他必至我房中歇宿,稍稍緩解了我的不滿。我還是放不下,他是我一個人的想法。我儘量不拿那個沉重的話題煩他,聽他講西北的風情,甚至於行軍用兵佈陣,我都聽得津津有味。我們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以致蘭姑姑再三再四地催促睡覺,又說我們都不及弘暐。把我們笑得不得了。
第一百零五章 風雲起(上)
三月,大將軍延信上書康熙,青海蒙古王公不服約束,請求撫遠大將軍蒞軍整飭。看到抄報的奏摺,我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把頭埋在手心上,輕輕地啜泣。防了這個,防了那個,卻避不開形勢逼人。堂堂西北副帥,肅親王豪格之孫,幾個蒙古王公都不能恩威並施,要等胤禎從北京回去替他收拾殘局?驀然間,我打了個冷戰,該不會是我低估了雍正大人的實力?
一直以來,我的視線都被年羹堯所吸引,總想著如何收伏年羹堯,可是年羹堯從來都不是堅定的四爺黨人。先時任四川提督時,他就與胤禩過從甚密,後來又頻繁向胤禎示好。他只是雍正一道聖旨而接任撫遠大將軍帥印的人,後來西北戰事,他是撫遠大將軍責無旁貸,為形勢迫自然要打,當然他的打仗能力不容質疑。我拼命地回憶著那些雜書上關於延信的記載,似乎都與胤禎有關。是他隨胤禎出征,為胤禎之副將,是他“護送”胤禎回京奔喪,是他奉命檢視胤禎的奏摺書信的,而且我記得雍正還寫過一句話“朕就要生你的氣了。”我曾對這句話,大發一笑,好像小孩子過家家吵嘴,此刻回想起來,事情似乎有本而來。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折磨得我的神經。
胤禎進來,把我抱到膝上,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然後說道:“皇阿瑪已經詔準了延信的奏請,命我回西北主持軍務。” 我伏在他的懷裡,淚水在他的胸前化開。他笑道:“西北大事已靖,不似先時歸期未定。而且我已籌劃與土爾扈特部結盟,一年之功足矣,何必慘傷?”我不答話,輕聲地抽咽著。他捧起我的面頰,輕輕地笑道:“你看我們的弘暐都比你堅強。”他提起弘暐,我更傷心了。史書記載弘明與他一起圈禁,卻隻字未提弘暐,不和他一同被囚,那我和弘暐又該飄向何方?
胤禎撫著我的面頰,說道:“你再哭,把我的心都揪碎了。我向皇阿瑪請旨帶你回西北……”這倒不失一個好主意!我霍地抬起頭來,他苦笑道:“被皇阿瑪駁回了。皇阿瑪說自古將軍出征,從不帶妻小。而且弘暐年紀尚小,離不開親孃的照料。請旨時,我就想到皇阿瑪絕不會容許你離京,卻仍然抱著努力一試,卻不想被駁回也罷了,還被皇阿瑪痛斥了一頓。從一廢太子那場風波後,皇阿瑪從未對我發這麼大的火!”我扁著嘴說道:“你要弄走皇上脅制西北大元帥最重要的兩名人質,皇上不跟你急才怪了!”
胤禎笑了,拉住我的手,說道:“爺的好萱兒,看如今爺有些話都說一半留一半了,你為何沒有一點長進?”我哼道:“你當了大將軍王,我又沒當大將軍王!”胤禎摟緊我,笑道:“你是大將軍王的嫡福晉啊!你常說什麼來的?宰相家的丫頭七品官。你說說你幾品?”我推開他的手,認真地說道:“你少打岔!我是認真的。雖然與你分離是難以忍受的,但那還能忍,因為總有一天你會回來。可是……”我又猶豫了,多少次話到嘴邊,我都猶豫著又咽回去了。這回呢?胤禎堅起手指在我的唇邊,輕聲說道:“不要告訴爺。爺什麼都不想知道,只要你平安,前方多險,爺都能邁過去!前方多難,爺都能挺過去!”
是啊!胤禎很堅強!西北十幾萬大軍,青海的蒙古王公,唯他一人馬首是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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