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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了,第一個就是你攛掇十四。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不敢幹的!”咦!這句話也很耳熟啊!以前康熙好像也說過。
我答道:“皇上也贊同‘地下謀反’嗎?”漢朝名將周亞夫之子私買五百甲盾,為其做隨葬品,而被人告發,漢景帝藉機羅織周亞夫入獄。記得《史記》上是這樣寫的“廷尉責曰:「君侯欲反邪?」亞夫曰:「臣所買器,乃葬器也,何謂反邪?」吏曰:「君侯縱不反地上,即欲反地下耳。」”好一個“地下謀反”,如此誅心之言!據傳這是最早的“莫須有”之罪,也背後血腥最濃,意圖表露得最明顯的一次君權與相權的鬥爭。
康熙沉默了。
第一百零七章 風滿樓(下)
我接著說道:“皇上就這麼不信任自己選的大位繼承人?他是擔起大清萬里河山的人中之龍!駕馭臣下,保衛君權,基本的權謀政治之術都沒有嗎?我所慮者不過是他的心太狠、意太冷,弒兄屠弟,半點不顧手足之情,損了皇上一世英名。”
康熙的目光依舊清冷,說道:“如果他們想弒君奪位,朕這道旨意,明明就是準他們恣意妄為。”我張了張口,但如果他先入為主,與之辯駁可能適得其反。我揚起頭,露出最燦爛的笑容,說道:“皇上說了,只要皇上能辦到的,一定達成我的心願。我沒有要求別的,只請求皇上留八阿哥、九阿哥一條性命,僅僅是留下兒子的性命。當年皇上赦免了鰲拜,赦免了耿聚忠,赦免了數不清的敵人。即使阿哥們犯下十惡不赦之罪,血濃於水,皇上總會顧念親情的吧?遠的不比,就比大阿哥和二阿哥,我不想他們天不假年……”說到這兒,我笑不下去了。那種力求以輕鬆的狀態面對康熙,尋求解決方案的策略,霎時間崩潰了。我無助地低下頭,用細若蚊蚋的聲音說道:“求皇上恩准。”
康熙重重一嘆,說道:“真不知朕這樣是對還是錯!”便叫來人,魏珠領銜,帶著一群服侍的人進來。康熙吩咐取紙筆來。早有奉上小桌案,鋪排黃紙和硃筆。康熙命換了一塊鵝黃的素緞,提筆寫了一行字,命魏珠遞給我,說道:“這個給你。就聽憑天意吧。”我雙手接過來,見上面寫著“皇八子胤禩、皇九子胤禟、皇十子胤礻我免罪。”落了年月日。我指著上面,說道:“上面沒有落款,又沒有用璽,萬一不認怎麼辦?”康熙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我,說道:“朕的筆跡,阿哥誰不認得?”我涎著臉,說道:“認得是認得,但是雍親王能把皇上的筆跡模仿惟妙惟肖。那年在圓明園,他還模仿了我的字呢!十四阿哥都沒認出來!”康熙微微一笑,說道:“老八也沒認出來,但還是他把你帶出來的!”
可上面沒有胤禎的名字,我是該請這個恩典還是不請呢?如果繼位的是胤禎,當然不用;可如果不是呢?我不死心,還想說,康熙卻指著錦盒,說道:“帶著它,跪安吧。”我剛想鬱悶,突然想起回府立刻把它砸開一看究竟,又立刻叩首向康熙告別。康熙慢聲說道:“站著。”我苦著臉,說道:“皇上還有何吩咐?”康熙說道:“朕只准你退下,沒準你回府。朕再將息兩日就啟駕了,你隨駕一同回京。”
他回不去了!我的眼窩一酸,忍住淚應是,跟著魏珠出來。魏珠引我進了一間廂房,又指派了兩個宮女和小太監服侍我,方才行禮退下。我捏著錦盒苦苦思索對策。康熙痛快地給了我這個盒子,就是因為他能困住我,也能控制我不開啟它。不開啟它可以,但是困在這裡,維持歷史的係數太大了!可胤禩會信我嗎?又會幫我嗎?我好像把希望寄託在不切實際上了。我支著頭,伏在桌上苦苦思索。如果胤禎在就好了!我可以毫無保留地傾訴,他的堅毅、睿智、果敢,都是我可望不可及的!可他遠在西北!又回到沒有意義的自怨自艾上了!
淡月見狀說道:“福晉累了一日,奴婢服侍安置。”現在哪睡得著。我擺手不語。淡月又勸道:“福晉這些日子都沒有好生休息,奴婢看著也心疼。剛才奴婢問了魏公公,要了些點心小食,若福晉不想睡,就進些小補。”淡月何曾如此殷勤多話過?但我確實有些餓了,便點了點頭。
淡月出去,聽差的在外在外面,屋裡就我一個人了。我趕快從袖中取出錦盒端詳。那枚小鎖竟然是金色的!如果是純金,那不用費力就能扭斷!那個封條有些麻煩。再看錦盒的材質,原來是描金的蜀錦。這種封條防君子不防小人,幸虧我不是君子!我長吁一口氣,堅持過了今晚,明天看形勢,康熙真像歷史記載得那樣溘然離世,那麼明天就是我必須脫身之日。
我剛收好錦盒,就聽淡月叩門。
看著擺上來的東西,又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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