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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怒出手,虎虎生風。康熙的兒子真不一般!我暗暗叫苦,我已累得氣喘吁吁,再打下去,我會敗得很難看!
正在這時,胤禮的拳直向我面門過來了,我不得已要與他正碰了。唉!偷雞不著蝕把米!剛才見好就收,好多著呢!兩個願望也夠我用一陣子的!再找機會賺大BOSS的願望,也不晚啊!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也犯這種低階錯誤?我要改正!沒奈何,我集中全身的力量,準備迎接這次考驗!這時周圍已有幾個聲音喝道:“十七弟!”緊接著一道月白色突入我們中間,單掌迎向胤禮,另一隻手臂很自然地把我擋在身後。胤禮的拳擊中了單掌,看也沒看來人,跟著飛起一腳。我看清來人是胤禩,他交叉手臂,擋住胤禮凌厲的一擊。胤禮氣呼呼地住手,勉強問道:“八哥?沒事兒吧?我沒看清是你!”
胤禩微微蹙著眉,說道:“無礙。”胤禎斥道:“不是八哥,是萱兒你又該如何?你不知道你在跟一個女孩子比試嗎?被萱兒擊中,就惱羞成怒,成何體統!”胤禮低下頭,一臉不服氣,小聲咕噥道:“我就知道這仗之後,十四哥會找我的麻煩。”康熙掃了一眼他的兒子們,這些阿哥們都垂頭,不敢迎接他的目光,他方說道:“宣太醫到西暖閣!胤禩,讓太醫給你瞧瞧!”胤禩謝過康熙,我想也沒想,就說道:“啟稟皇上,萱兒想跟八阿哥一起去。”康熙微然一笑,說道:“去吧。”那神態有些曖昧!禍是我惹出來的,我總得有點表示吧。主要是我身體太弱了,我惡狠狠地掃了一眼胤禮,小破孩!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沒多遠就到了西暖閣,太醫已候著了。胤禩說道:“萱兒,你外面等會兒。”我不解,他笑道:“我要解衣。”那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就是把外衣脫下來,再把內衣的袖口拉起來嗎!我忽然想起這是古代,男女關防很嚴格的。我撇了撇嘴,促狹地笑道:“不怕!雖然不記得了,我猜小時候我一定沒少看!”他的臉刷地紅了,直至耳際。瞧著他的神情,我也不好意思起來。
胤禩自己解開衣服,露出左臂,就見一大塊青淤,十三四歲的小破孩有這種手段!康熙真是教子有方!太醫瞧了瞧,說不礙事,取了藥酒正待上藥,我接過來,說道:“我來吧。”把藥酒倒了些到手上,慢慢地替他揉著青痕。練空手道這麼多年,磕碰難免的,有句俗話叫久病成醫,再錯不了的。
胤禩怔怔地望著我,搞得我很不好受了。我低著頭,裝作專心工作,不敢看他。他舉起右手,輕輕地捏起我的下頷。我不得不迎上他的眼睛,那黑亮的眸子綻放著水一般的柔情。他說道:“你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了,也長大了……”他似乎在斟酌詞句,然後說道:“從你進宮之日起,我一下發現我周圍沉寂了,了無生氣。我開始想念你,而且我知曉了這種思念的滋味銷魂蝕骨。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我呆住了。我真不敢相信,他會直白的說出這種話。在清穿小說裡,他很含蓄,很隱忍,對喜歡的女孩子疏於表達。他的眼眸裡含著憂傷,含著不甘,也含著委屈,可面頰卻堅毅、平靜,甚至進退有節。我真不忍心說,我不是你的萱兒。我只好裝作頑皮地說道:“聽說我以前喜歡你,但我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所以重新喜歡你,好像需要時間。”他啞然失笑,說道:“也許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這個情形下,對你說這種話。”我想起黨中央對文革的定義——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方,發動的一場錯誤的運動。兩者是否異曲同工呢?我努力平靜地說道:“我沒有這樣說啊!”胤禩輕輕放開我,凝望著遠方,不再說話了。
康熙宣我們過去,胤禮耷拉著腦袋,像霜打了的茄子,我心氣兒不順。康熙瞧了一眼胤禩,說道:“沒有大礙?”胤禩恭謹地答道:“回皇阿瑪,兒臣並無大礙。”康熙冷笑道:“一腳就有妨礙了,只能怪你這些年疏於練習。”轉向我又變成了疼愛的神情,說道:“逞能!朕許你個願望,你就拼命去了!”我笑道:“皇上許的願望啊!那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我撐過了三招,而且擊中了十七阿哥,皇上要答應我兩個願望的!”
看著胤禩如若無聞地走向自己的位子,我悟道君前失儀,學著戲裡跪下請罪。康熙說道:“起來。朕遵守約定,許給你兩個願望。說吧。”我立刻說道:“第一個願望,萱兒自己選夫婿。”立刻把所有人都雷倒!太子斥道:“胡說!簡直大逆不道!跪下!來人!與我掌嘴!”胤禛緩緩地說道:“我大清文官筆貼式以上、武官驍騎衛以上之女,必須參選秀女,未被選中者且超過年齡者,才能由父母擇選夫家!你太大膽了!當著皇阿瑪的面前,提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