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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我不是自戀!我沒荷花姐姐那麼不知自己幾斤幾兩!我只是擔心萱兒的出身和模樣連累了我!
胤禩沒有追問,示意隨從們退得遠一點,與我並肩而行。他的聲音放得很低,說道:“如今比不得你在家的時辰。一切要小心。皇阿瑪能寵你上天,也一樣會拋你入地獄。”我的心頭一暖,點頭答應。他接著說道:“萱兒,你跟從前不一樣了。”我的心一跳,說道:“我不記得以前的事兒,又會了一些別的東西。我告訴過你的。”他輕輕一嘆,說道:“我不是指這個。你不像以前那樣在意我了。以前你一見到我,眼睛明亮得像天上的星星,綻放的明媚壓得我無法呼吸。而現在你看我的眼神淡然無波,只略帶了一點點好奇和探究。”他頓住不說了,輕笑道:“你把以前忘了,當然不會那樣看我了。”我都有些替萱兒不好意思了,轉移話題,卻問出一個尷尬的問題:“剛才皇上說你睡書房,是怎麼一回事兒啊?”他輕輕笑了,說道:“你惹的禍啊!你到我府上胡鬧一番,一直鬧婉鳳忍無可忍,就要把你扔出去時,你卻適時地跑掉了。婉鳳的怒氣沒處發,就不準回我正房就寢,我只好睡書房了。”我笑起來,說道:“你還真是氣管炎!”他怔了一下,問道:“什麼意思?”我說道:“就是福晉管得很嚴!你也有侍妾的,不睡正房可以到她們那兒去啊!被福晉管成這樣,沒面子喲!”我真想以指畫臉羞他,又一想這是小孩子玩意兒!我繼續促狹地說道:“我想我應該教你幾招兒重振夫綱!免得皇上再以此為你的把柄嘲弄你,或者指責你啊?”
胤禩停下腳步,抬手彈了我的腦門一下,說道:“小丫頭,還胡鬧?”他用力了,我很痛,抱著頭說道:“幹嘛那麼用力啊?我這是為你好!一個大男人被老婆欺負,很沒面子的!甭管她出身……”他靜靜地望著我,說道:“這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明白的。等你長大自然會懂得的。寧壽宮到了,我送你進去。再囑咐你一遍。凡事小心,不可任性,不可逞強。記住了嗎?”我答應了。他不放心,又說道:“我剛才說什麼了?”你當我是十四歲的萱兒,我的是二十四歲的王萱!現代社會的高學歷者,儘管鬥心計未必能贏得過你們!但人家也是好意,想到這兒,我有些氣惰,說道:“不許胡鬧。凡事小心,不可任性,不可逞強。”他點點頭,說道:“你是變了。以前你絕不會乖乖聽話的。”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極低:“有事找太后身邊的李嬤嬤。”我呆了一下,而他彷彿剛才根本沒有說話。
寧壽宮建於單層石臺基之上,四周以黃綠琉璃磚圍砌透風燈籠矮牆;飾以龍鳳和璽彩畫,好像與現代看的不大一樣。我們進去,早有太監引領往後面的樂壽堂。院子裡宮女太監依序肅然而立,個個神色古板,帶著厚重與沉悶。我不由得暗暗叫苦。這位皇太后有史記載是寡居五十六年,不包括順治在世期間的活寡,她的性情該不會很古怪吧?
通傳進去之後,就有老嬤嬤迎出來。胤禩笑著說道:“玉嬤嬤好?”玉嬤嬤行禮後,笑說道:“八爺吉祥!謝八爺掛懷!八爺這會子來給太后老佛爺請安?”胤禩笑道:“奉皇阿瑪旨意,送紫萱格格到皇祖母這兒小住幾日。”玉嬤嬤早就在觀察我了。可我細細打量她時,她卻彷彿沒有看我似的。我得練多久才能這種功力呢?而且胤禩向她問好,一定是太后身邊的“一把抓”。根據清穿手冊和相關書籍的經驗,我得留神討好這種奴才中的主子!唉!我的命運真悲慘!
玉嬤嬤笑道:“領侍衛內大臣鄂大人的愛女——紫萱格格?”胤禩含笑道:“是。”玉嬤嬤趕著向我行禮。我學著他們的樣子,伸手攙扶。玉嬤嬤笑著說道:“這模樣,這氣派,與當年孝懿皇后一個稿子出來的啊!”我相信模樣也許頂得上,但氣派絕對不會及得上。雖然我出身高知家庭,但是地地道道的平民。人家出身華閥,是“藍血貴族”,我拼不過的。
這些寒暄過後,玉嬤嬤方引我們進去。正座一位老太太,鬢似楚山雲淡,眼如秋水微渾,穿著深褐色的松竹梅對襟襖,同一質地的長裙,外面罩著銀灰的貂鼠坎肩,託著茶碗正出神呢!胤禩向她行禮,口稱“皇祖母”,我也跟著跪下。太后笑道:“起吧。這丫頭是哪家的?”胤禩回道:“這位是領侍衛內大臣,一等公鄂倫岱的幼女——佟佳氏?紫萱。”太后說道:“那個總纏著你刁蠻丫頭?”看來被萱兒的盛名所累,我唯有苦笑罷了!
太后命人引我至面前,攜著我的手,命我坐到她身邊,細細瞧了一回,對胤禩說道:“長得挺俊俏的!我看比你的婉鳳強多了!”胤禩尷尬地低下頭,太后接著說道:“萱兒這麼好模樣,我怎麼聽皇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