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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問道:“你受傷了?”他偏頭看了一眼左臂,說道:“箭傷迸開了。”他躬身背起我,說道:“抱緊爺!”我環住他的脖頸,說道:“我真沒事兒!能自己走。”他冷聲說道:“爺沒空兒跟你理論,老老實實聽爺的話!”我乖乖地閉上嘴。非常時期,就我的那點紙上談兵,還不夠添亂的呢!我最討厭的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男人或女人,一到關鍵時刻就非得發表點“高見”,把複雜的事情弄成一團麻。用句標準的說法就是四個字——“貽誤戰機”!
胤禎左手扶住我,右手握劍,在侍衛的護衛下衝出來。外面還有很多太子的人馬,正拼得如火如荼。胤禎帶來的人馬很少,我猜一定是他自己的護衛吧。沒有康熙的旨意,他不能調動兵馬。而他只是固山貝子的爵位,配發的護衛是有則例的,而且不是很多。不然雍正怎麼明詔會給怡賢親王增加護軍呢?好在太子不可能放太多的力量在這裡,雙方力量旗鼓相當。而胤禎的人更勇猛一些,既然救出我來了,他們不再戀戰,且戰且走,衝來一條血路。外面早有接應的人備好戰馬等在那裡。胤禎飛身上馬,幾個侍衛跟上來,其他的人則回去阻擊敵人了。
胤禎打馬一氣兒跑了有十幾里路,確信沒有追兵,方才放緩鞍轡,沉聲說道:“今天帶來的人都記下名字了嗎?”孫泰答道:“爺,名字、藉貫、住址都記下了。”胤禎說道:“回去後按著上例加厚撫卹。還有,凡死傷的再加一倍,錢不夠的打發人到九爺那裡借。”孫泰應是。胤禎沉默了,手裡緊緊地捏著劍。劍身上的血槽還有血珠兒滾落。我靠在他的背後,感受著他的怒氣,慢慢收緊了手臂,用力環住他的腰,低聲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胤禎冷聲說道:“十年?十年恐怕他都登上帝位了。爺還報什麼仇?引頸就戮罷了。”我輕笑道:“你是束手待斃的人?”胤禎立刻說道:“爺怎麼會束手待斃?”我說道:“那你還悲觀什麼?他登不大位,當不成皇帝,你不就可以報仇了?”胤禎低聲斥道:“胡說!如果有一個外人在場,你這條性命還要不要了?就是爺也沒有好果子吃!你看看八哥經歷那一場都成什麼樣子了。”我笑道:“因感激你的救命之恩,特來鼓勵你。你還當真了!”
胤禎回手一拉,沒等我反抗,我已然坐在他的馬前,面對著他如火的眼睛。我又想尖叫了,也懾服於他的臂力。他盯著我的眼睛,說道:“萱兒,你到底想些什麼?爺真猜不透你的想頭兒!”他的眼底湧著雄雄的火焰,如同岩漿一樣能橫掃千軍。我不敢迎上他的目光,生怕自己這塊石頭也被溶化了。我垂下眼簾,說道:“我什麼都沒想。真的。我什麼都沒想!我很害怕!我只盼著你們誰來救我。我知道你們都會化險為夷,但是我不知道我會怎麼樣?而且我很生氣,我被當成砝碼是沒法子的事兒,竟然又被人當成香餌,等著被人啄食。我恨這種感覺!我很無助!我很……”下面的話被他的嘴唇覆住了。我沒準許他這樣!我瞪大了眼睛,他也沒有閉上眼睛。他的眼睛裡竟然是情!他的情不同於胤禩的柔柔春水,不同胤禛的冰火兩重天。他的情深深的,霸道的,捨我其誰的,卻又純純的,潔淨的沒有一點兒雜質。如同透明的晶體,好像只是情。
我迷惑了!胤禩的吻像罌粟花,像曼陀羅,我好像在夢中,不曾想過現實。胤禎的吻卻截然不同,我是清醒的!我意識到了我們在接吻。我甚至在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我沒有想起來反抗。我是怎麼了?我曾經膽大包天的跟雍正大人動手,而不論是胤禩還是胤禎都是歷史上的失敗者,我竟然……,老天啊!雖然失敗的英雄很有吸引力,但是我記得我更喜歡勝利的奸雄!如果在奸雄和梟雄中取捨,我當然又拋棄奸雄了!他們兄弟誰都是英雄,誰又都是奸雄,而可以稱之為梟雄應該是胤禛和胤禩吧!
胤禎鬆開我。我的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不,應該稱之為蛇果。胤禎一直凝望著我,良久才說道:“萱兒!爺喜歡你!”我閃避著他的眼睛,低聲嗔道:“戰場上,你這個統帥至少不該……”事情好像因我而起啊!我又說道:“剛剛有那麼多戰士陣亡,你的兒女情長是不是……”我又說不下去了,我作為一位古代女性,與一位阿哥討論這種話題,貌似很不適宜啊!胤禎的嘴角露出笑紋,盯著我的酡紅的面頰,低聲說道:“你不願意應該大罵爺禽獸,或者像對待四哥那樣對待爺!你願意應該嗔爺,怎麼當著侍衛做這個?你當真是爺的口裡、心裡的萱兒,總是那麼與眾不同!”別說了!才剛我想當蚯蚓找地縫兒,如果你再說我就要變穿山甲了!忽然,胤禎的肌肉又收緊了。他抱緊我,說道:“前面很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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