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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兒子絕對不是等閒之輩!我忙笑道:“我是說,從我失憶之後,我感覺自己與這裡格格不入。”胤禩笑道:“這倒是!你跟以前完全不同了。”我望著胤禩,認真地說道:“八阿哥,謝謝!謝謝你幫助我!我再也不覺得孤單了!”胤禩說道:“很好!能幫助你,我很高興!”我蹦蹦跳跳地往回走。胤禩忽然叫住我,凝望著我說道:“萱兒又回來了!”我的心不由得一動,仍然笑著回頭就跑。
就聽冰冷地斷喝道:“站住!你一個大家閨秀,如此舉止,成何體統!”不用看就我就知道是胤禛。他說話就不能帶點菸火氣兒?好好的話,就不能好好說?我立住腳步向他行禮,八八也給他請安。他冷冷地說道:“怎麼不回話?”我早就告誡過自己了,不跟他頂嘴,不然我的生存大計會產生問題。我擺出一副恭謹地神情,說道:“回雍親王的話兒,萱兒知錯。”胤禩的嘴唇翕動了一下,忍住沒說話。
胤禛冷然掃過胤禩,說道:“到處亂跑!芷青沒有照料你嗎?到這裡做什麼?”他的福晉照顧我?芷青才剛還試探過我。靠這種女人照顧,我又不瘋又不傻!我仍然認真地回答道:“回雍親王的話,十四爺請十福晉照料我。不敢勞動四福晉。”胤禛冷笑道:“怎麼沒託八福晉呢?”明明知道萱兒跟婉鳳是死對頭,他是敲打我,還是敲打八八?胤禩笑道:“四哥知道,萱兒和婉鳳是死對頭。十四弟安排得很妥當!如果四哥認為五嫂更適宜,我去請五哥幫忙。”胤禩的笑意更濃了,胤禛的寒意更重了。冰火兩重天?我退後了幾步,說道:“兩位爺,如果沒話兒,我先回福晉們那裡去了。而且四福晉聽說我要回宮,打發人問五爺的意思呢!只怕這會子也問回來了。我要聽信去了,先行告退了。”不等他們答話,我大步流星地奔回了後堂。
後堂裡面熱鬧非凡,跟剛才的中規中矩不一樣,福晉們三三兩兩都聊得起勁兒。我本以為,我的到來又會製造空氣凝結,沒想到她們大部分人都像沒瞧見我似的,尤其是婉鳳同學,她明明瞅了我一眼,卻偏過頭去只和雪瑩說話。才恩吉雅起身過來,拉住我笑道:“八爺找你什麼事兒啊?去了這麼久,把我們八嫂氣了這半日。”婉鳳卻笑道:“十妹妹,沒那回事兒。這十年都這麼過來的,我氣得過來嗎?不知道四嫂問得怎麼樣了?萱兒,過來坐!”我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一個丫頭搬過一把椅子放在婉鳳身邊。這把椅子卻與周圍帶梳背的椅子不大相同,而且那個丫頭搬得也過於小心了。我知道里面有文章!婉鳳笑著攜起我的手,往椅子那兒讓。我略側了側身,佔據了個有利位置。婉鳳說“坐”字時,我搶了一步坐到她的椅子上,又順勢一帶,拉著她坐到那張椅子上。接著就聽咣噹一聲,那把椅子翻倒了,她也跌坐到地上,頭上的珠釵也掉下了幾根。
屋子裡霎時間靜極了。我故作惶然地站起來。才恩吉雅和雪瑩忙扶起婉鳳。芷青把我拉至身後,笑道:“這是怎麼說的?八妹妹沒扭著吧?來人,快給八福晉捶捶。”又指著那個丫頭說道:“還不下去。十六爺大喜的日子,想討打不成?”丫頭趕快逃了。婉鳳忍著羞惱,說道:“沒事兒。我沒那麼嬌嫩!把萱兒嚇著,我才叫沒法兒交待。”柔雲一直默然,彷彿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是太老實了,還是太無所謂了?我不相信她不知道胤祺帶我行獵的事情。我也不相信,她不知道皇太后傳遞的訊息。我只能說,也許古代女人的堅忍在她身上得到完美體現。
總有解圍的!有人進來稟道:“各位福晉,花轎到了。”三福晉引頭,福晉們都跟著出去。我卻不知道該幹什麼。才恩吉雅慢了幾步,附在我耳邊悄笑道:“還真沒有人能連續兩個回合裡,都佔八嫂上風的!”我笑笑。才恩吉雅又說道:“外面亂著呢!我瞧八嫂必不會善罷干休,一會兒過去,緊跟在我身邊。”我道謝。
我跟著才恩吉雅出了後堂,就見內宅的正堂裡,滿滿的女眷,花團錦簇,一群又一群。我不明白胤祿排行十六,並不是康熙寵愛的兒子,又剛成年,怎麼會來這麼多的賓客?而且看服色她們不都是皇帝家的親戚,很多是大臣的女眷。如此熱鬧的婚禮是誰主張的呢?我記得在雍正一朝運氣比較好的三位阿哥,其中有一位就是胤祿。他承祀莊親王,平空就晉了和碩親王,位極人臣。可這是十幾年後的事情,這會兒他們能未卜先知,還是像我一樣是穿越來的?我自嘲地笑笑。
我在人叢裡看見了鄂夫人。她只能在命婦群裡排隊。我在一大群已婚女士中,顯得那麼突出,那麼扎眼。我想過去,卻被才恩吉雅攔下了,悄聲說道:“萱兒還在我們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