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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們又是看過王爺光著身子的,還能嫁得出去嗎?
可是真到了需要她們上手幹活的時候,她們又不能幹。
見筱蓉說完了話,就低了頭在那兒穿線,雲書嶽回臉望了角落裡的那兩個丫頭,不自覺地嘆一口氣,徑自蹲了身子去數角落裡的紗布了。
一塊,兩塊……一共是十六塊。就這麼幾塊紗布,他來來回回數了好幾遍,生怕有什麼差池。雖然不知道筱蓉讓他數的用意,可他還是仔細認真地數了。
完了,走到筱蓉身邊,輕輕說道:“總共是十六塊!”
“哦,那就對。”正專心致志地紉針線的筱蓉頭也不抬就回了這麼一句。雲書嶽雖然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可能得到她的首肯,心,竟然莫名劇烈地跳了幾下。
等筱蓉把所有的傷口都縫合完了,天色已近黃昏。室內的光線暗淡起來,筱蓉的眼睛只覺得有些費力。
雲書嶽扭頭看了看還窩在角落裡的那兩個大丫頭,無奈地嘆息一聲,只是這裡他還不能離開,只能吩咐她們兩個:“去點蠟燭來。”
平日裡,主人歇息的屋子裡白日都不放燭臺和蠟燭的,都放在隔壁的小房間裡,等天色晚了,自然有丫頭點好了送過來。
兩個丫頭聽見雲書嶽這個話,先是面面相覷了下,兩個人互相攙扶著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卻沒有要出去的打算。
雲書嶽不由火了:這王家的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吧?連他的吩咐都不聽?
板著臉正要發火時,筱蓉索然無味地開口了:“算了,別勉強她們了,我這也就縫完了,只不過光線不好,針腳歪歪扭扭地不大好看罷了。不過在這兒平日裡誰也看不到!”
自嘲般地笑笑,筱蓉扭臉看了兩個丫頭一眼,笑道:“人家可是等著進王府呢,哪捨得到外頭啊?”
雲書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說過的,只要她們守在這裡伺候慶王,等慶王醒了就讓她們入府做妾的。她們不想到隔壁點蠟燭去,為的就是守在這裡等著做妾呢。
鄙夷地瞥了她們一眼,雲書嶽不待筱蓉吩咐,主動地蹲下身子點數起筱蓉用過的紗布了。
筱蓉伸展了下痠痛的胳膊和脖子,站起身來,就看到雲書嶽正默默地數著紗布,心裡不由一樂:這傢伙,倒挺上路!要不是個世子,她還真想招他來學醫呢。
忙活了大半天,直把她累得腰痠背疼的,接下來的護理更重要,這會兒把著慶王的脈搏並沒有什麼異常,趁著這個空當兒她可得出去透透氣,好好地歇一歇,吃點兒東西補充體力,預備著晚上再熬夜。
無意中,她瞧見剛剛數完了紗布的雲書嶽正直起身子,那米黃色的臥龍帶上掛著一個煙紫色的荷包,裡頭一塊玉佩的纓絡垂了下來,眼看著要掉下來了。
鑑於這個世子配合得還比較不錯的情況下,筱蓉出聲提醒:“那個,世子爺,你的玉佩要掉了。”
雲書嶽拍了拍手,這才把荷包裡的玉佩拿出來,理了理纓絡,欲待裝進去。
那塊玉佩雕刻精美,玉質純淨,散發著溫潤的光芒,攤在他的手心裡,靜靜地躺著,就像一個小小的蠶兒。
筱蓉猛然覺得心頭被什麼給快速地揪了一下,身子有點兒站立不穩了,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想要看清楚那塊玉佩的樣子。
這玉佩,她真是再熟悉不過了。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會從裡衣裡掏出來摩挲一遍。帶著體溫的玉,像是一個體貼的情人般,日子久了,筱蓉漸漸地對它生出了感情。
明知道這塊玉佩是爹孃慘死的見證,有了它,說不定就能尋到殺父仇人,可她,竟然喜歡上了它。
雲書嶽見筱蓉舉止異常,身形踉蹌地朝他走來,也吃驚起來,關切地問道:“你,你還好吧?是不是太累了?”忙要喊人來扶。
筱蓉卻瘋魔了一般不管不顧地從他手裡搶過那塊玉佩,顫抖著聲兒問道:“這玉,你從哪裡得來的?”
雲書嶽很奇怪她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心裡就有些不悅,可看在她辛辛苦苦給他父王治病的份兒上,他還是一五一十地交代了:“這是我小時候兒父王送我的,說是,說是長大了送給心愛的人……”
他畢竟還是個毛頭小子,說這樣的話,臉情不自禁地就紅了。
筱蓉可沒有聽見他後頭的話,她只知道這是他的父親,也就是正躺在這兒的王爺傳給他的。
先前李氏臨終前交給她的那塊玉佩,這時候正貼身掛在她的脖子上,無論她去過什麼地方,遭受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