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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樣親熱,只冷冷地回道:“春意姑娘,我這麼養著,是芳姐的意思。春意姑娘不是特意讓我搬過來的嗎?難道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了?”
事到如今,她和春意之間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既然人家不仁,就別怪她不義了。春意是個被嫉妒燒糊塗了的人,她犯不著和她計較,只是她步步緊逼,讓她也不得不出狠招兒,不然,等死的只能是她。
望著那張小臉上掛著的冷笑,春意就覺得吃了蒼蠅一般噁心,恨不得上前一把揪住筱蓉的頭髮,把她狠狠地往牆上撞去。筱蓉這分明是以勢壓人了,搬出芳姐來,她就不信,萬一那兩個年輕公子再也不來了,芳姐還會這般看顧她?到時候,就看她的了。
她得意地笑著退出去,不再理會筱蓉。而筱蓉,早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了什麼,唇畔的冷意不由得更濃了。
過了兩天,雲浩天和雲書嶽果然沒有在這裡路過面,兩個人就如同這空氣一樣在人間蒸發了。春意的一顆心就像是貓爪撓過一樣,沒抓沒落的,站立不安。
好不容易來了兩位貴客,才讓芳姐高看了她一眼,這無聲無息地就不見人影了,這讓她一顆孤傲的心往哪裡放呢?
第三天一大早,她實在是耐不住了,決定出去到前院裡打探一番,她要弄清他們的路數,總不能就稀裡糊塗地讓到嘴的肥鴨子就這麼飛了吧?
穿了一件湖藍色的立領小襖,下面搭了一條乳白的十幅湘裙,在臉上厚厚地抹了一層鉛粉,遮住了斑斑點點,春意方才心滿意足地拿了雪白的絹帕,扶著那個才來的小丫頭就要出門。
還沒走出院門,綠如就帶了小翠和另一個小丫頭進來了。
一進門就見到春意往外走去,綠如正要找她,哪肯輕易放她走,索性就擋在春意麵前,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姐姐這是要去哪兒呀?妹妹正想到你這兒串門呢。”
春意心知她沒有好心眼,也就假笑道:“喲,這不是綠如妹妹麼?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來找我有事兒?”
綠如在她說話的空當,早就伸脖子朝屋裡望了好幾次,沒有看到什麼人,她放心地笑起來:“姐姐說的哪裡的話?咱們姐妹情深,又是一塊兒到這海棠苑的,先前姐姐紅的時候,妹妹還不知道在哪裡呢。正好今兒我沒什麼客人,就到姐姐這兒說說話。”
說著抬腳就要往裡去,春意想到前頭去,哪裡有功夫和她在這兒費嘴皮子?作勢就要當著綠如的身子,卻見綠如的臉色就變了變。
剛才的笑意瞬間凍僵,她一張精緻的臉板得緊緊地,眼睛直直地望向春意,似笑不笑地:“姐姐怎麼這麼個待客法子?莫非姐姐屋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妹妹好心來姐姐這兒,姐姐這樣做,真是讓妹妹寒心了。”
春意也被她鬧得有些煩了,當即唇槍舌劍地毫不相讓:“妹妹不是這海棠苑裡的紅牌嗎?天天是夜夜笙歌,一雙玉臂千人枕,怎的昨兒的客人不合你的意,還是太老了,讓妹妹覺不著累啊?今兒竟有空兒到我這裡來,敢情是清閒的要命?”
這話從春意嘴裡說出來,已是極盡侮辱了。同時青樓女子,哪個又比哪個強些?為了刺激綠如,春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綠如正當紅,哪肯吃這個虧,當即就回過去:“姐姐真是說話越來越中聽了,想當初姐姐紅的時候,那才是天天被人騎,夜夜被人睡呢。妹妹比起姐姐來可算個什麼呢?姐姐那才叫真功夫,是不是這兩年都是些老的醜的男人,姐姐也急了,還想像當年那樣,一夜鏖戰到黎明?”
綠如本就是個個性要強的,說出來的話句句辱罵,春意那張塗了厚厚鉛粉的臉漲得紫紅,這也怪她先罵人在前,如今已是騎虎難下,當著小丫頭的面兒,她絕對不能再示弱了,不然,讓人看了笑話,日後,這海棠苑還能有她立足的地方嗎?
說說不過,罵又罵不了,春意氣得上前就是一巴掌,綠如正罵得暢快著,忽然臉上就著了一下。她單手捂著臉,立即就衝上了前。
連吼帶罵地就衝到了春意麵前,一把揪住了她的長髮,春意也不敢示弱,胡亂撈著了她的頭髮,兩個人廝打成一團,邊打邊往屋裡退去。
筱蓉正半躺在軟榻上,聽見聲響忙爬了起來,從屏風後頭走出來,卻見兩個女人瘋婆子一般扭打著進來了。
正屋裡尚燃著一個炭火盆,裡頭才添了些銀霜碳,此時正燒得嗶嗶作響。春意和綠如兩個只顧著廝打,並沒有看清屋內的東西,也不知道誰的腳不小心踢到了炭火盆,一下子就把火盆給踢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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