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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低聲地啜泣,外頭的人就慌亂開了,議論紛紛地:“夫人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頭晌還好好的,歇了中覺起來就覺著身子不受用,誰知道這會子到底怎麼了?”
筱蓉聽得一頭霧水,這劉夫人昨日到大覺寺的時候不還好好的,今兒她不在這裡就出事兒了?
還沒等眾人議論出個名堂,就聽裡頭一片哀嚎聲。接著有人驚叫連連:“夫人不好了,快叫老爺回來。”
有人就說:“已經請了,老爺正在宮裡商議大事。哪裡能夠趕回來呢?”
筱蓉站在外頭猜想,這劉夫人到底患的什麼病?怎麼端出來一大盆子的血水?難道沒請太醫嗎?
裡頭亂成了一片,亂聲中,門簾又被人挑起,王夫人一臉哀慼地站在門口。眼睛茫然地望著眾人,似乎在找什麼。
紅葉忙在她跟前低聲說:“太太。那丫頭出去一天了,這會子也該回來了。”
因著天兒到了傍黑,誰也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棵桂花樹蔭下的筱蓉,還以為她沒有回來呢。
王夫人急了,大聲吩咐人:“快到門外候著,筱蓉一回來就讓她過上房這邊來。”
筱蓉這才明白她要找自己,看來裡頭的人已經束手無策了,也許王夫人想起來當初被她給救醒的事兒了,所以才要讓自己出來試試。不過這對她來說是個好事兒,要是真的能治得了劉夫人,說不定日後就能到劉夫人身邊伺候了,就算是不到她身邊,至少也能保自身安全了。日後就算是劉碧雲想起殺心,也得掂量掂量。
打定主意,她從桂樹蔭走出去,徑直來到王夫人身邊,行了禮笑問:“太太是在找奴婢嗎?”
王夫人一見她,如蒙大赦,拉了她的手就鑽進屋裡去。
屋內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筱蓉不由瞪大眼往裡屋看去,劉夫人正半躺著,身後依著一個大迎枕,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夾紗被,只是面色蒼白,嘴角有一抹血絲,眼眸緊閉,似乎在隱忍著極大的痛苦。
王夫人也不顧劉夫人是否會同意,拉了筱蓉的手就來到她床前,一把解開劉夫人身上的夾紗被,擔憂地望著筱蓉:“你上次給我治過病,我知道你會醫術,不然一個孩子哪能那麼巧就能治得了我多年的
舊疾?你快看看,我姐姐到底是怎麼了?”
床頭還立著一個花白鬍子的老者,望了望筱蓉,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眼睛裡的不屑已經可見一斑了,他也許正想著這個貴婦人是不是瘋了,怎麼領過來一個孩子?
筱蓉也不理會他,沉著冷靜地吩咐把閒雜人都趕了出去,屋裡只留王夫人和兩個大丫頭。
她已經給劉夫人診了脈,脈象虛浮不穩,明顯是血虧的脈象。只是她身上沒什麼傷痕,王夫人已經急急地跟她說了劉夫人已經吐過兩口血,到底是什麼情況,一下子還不好斷定。
所以,她解開劉夫人的衣裳,細細地檢視著,半天才下了決斷:定是內裡有了毛病。
不過這樣的條件,要是開膛破肚去檢查,是否會驚嚇了一竿子的人?
她猶豫不決地給劉夫人穿好衣裳,蓋好了被子,面色沉重地起身來到外間。
王夫人急急地跟出來,問道:“筱蓉,我姐姐到底什麼病?”
“目前還不能確定。”筱蓉皺皺眉,淡淡地答道:“看情形,像是胃裡出了毛病,有可能是胃潰瘍。”
“胃潰瘍?”王夫人被這個新冒出來的詞兒給搞暈了,有點兒結結巴巴:“什麼是胃潰瘍?”
筱蓉暗中吐了吐舌頭,自己一時說得順嘴,怎麼說了個醫學術語?差點兒露餡兒。
忙笑著解釋:“劉夫人平日裡胃是不是常疼的?估計這幾天嚴重了,胃上已經千瘡百孔了。”
王夫人一聽“千瘡百孔”,著實嚇了一跳,臉色變得蠟黃起來,“那,要不要緊?”
剛才連太醫都搖頭說不能治,這會子這小丫頭又說得這麼嚴重,難道她姐姐真的……?
不敢想下去,她眼巴巴地望著筱蓉,只希望從那張菱形的小嘴裡不會吐出讓她失望的話來。
“我先開兩服藥試試吧,等養好了些,再動手術。”這個病,也只能先觀察著了。俗話說“十人九胃”,這胃病都是日常生活習慣不好引起來的,別看這些貴婦人個個頭戴珠釵,珠光寶氣的,可這身子不見得就比窮人好。
窮人粗茶淡飯的,反倒身子結實。這些有錢人富貴生活來得太容易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凡事都有人伺候著,身子板兒不一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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