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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這當口兒,只有落井下石的,哪有主動提出來要給她治病的?更何況她這毛病兒找了多少名醫看了,也沒有效驗。
所以,她當機立斷讓這個小丫頭進來了。這麼點兒年紀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想來是有幾分把握的,說不定,這病就打她身上好了也未可知呢。
筱蓉進了裡屋,趴在她床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起身才道:“夫人這病雖然怪,但也能治,先前我娘頭疼起來和夫人的病就很相似。”
王夫人有氣無力地揮揮手,示意丫頭搬凳子給筱蓉坐。半天才道:“不拘你用什麼法子,只要能治得了我這病,儘管使出來。”她也是抱了破釜沉舟的心態,反正這病發作起來也是疼得要死,不如就這樣試試吧。
大少爺也顧不得人多不便,忽地一下就從外邊竄進來,跪在床前磕頭苦求:“娘,您不能信這麼個小丫頭啊。萬一她說大話治不好怎麼辦?”
王夫人素白的臉微微綻出一抹笑,望著大少爺的眼神也溫潤起來,顯得一副母子情深的樣子,笑道:“好孩子,你別這麼掛念,我這病我自己知道,與其疼死,不如讓這丫頭試試呢。你出去吧,也別候在這兒了,帶著她們各自回去吧。”
她不想看到那一張張濃妝豔抹的臉,一想起那些女人巴不得她死了好上位,滿心裡都是怨恨。
大少爺無奈地出了屋,剛帶著姨娘們要離開的時候,紅葉忽然追了出來,喊道:“大少爺,夫人交代了,說是那丫頭不管治不治得好,都不要難為她。”
大少爺甕聲甕氣地應了:“曉得了,我還不至於如此小心眼。”對王夫人的多此一舉感到有些厭煩,說完,就帶著一眾女人出了王夫人的院子。
這裡,王夫人就讓紅葉把門,讓筱蓉開始施針了。
這樣的病,筱蓉確實能控制住,所以施展起來也是得心應手。插上針不多時,王夫人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輕多了,她人也精神了許多。和筱蓉攀談起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筱蓉才把她頭頂上的針給拔掉,這時候外頭就有小丫頭來回,說是請來的大夫來了。
紅葉就問請的哪裡的大夫,怎麼這會子才到?
小丫頭回說是從京裡請來的。
紅葉進來回了,王夫人徑自讓人給打發了:“給他銀子讓他回去吧,這毛病兒京裡來了多少大夫了都沒看好,何必再多此一舉呢。”
此時,她神清氣爽,完全沒有剛才那副疼得大汗淋漓的樣子了。半躺在秋香色的大引枕上,和筱蓉談笑自若,越看越喜歡筱蓉。
拉了她的手就笑:“沒想到你這點兒孩子還會這一招兒?真是太神奇了。你說說。我這病是不是能根治?先前太醫們來,針了之後沒過兩天就犯了。”
筱蓉低頭沉吟了一會才謹慎地答道:“根治倒是可以,只是夫人這病怕是中毒引起來的。”
“什麼?你說是中毒?”立在一邊兒的紅葉聽了這個忽然變了臉色,指著筱蓉道:“你可不能胡說八道!我們這屋裡,多少隻眼睛都瞧著呢。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夫人怎能中毒了?這病夫人說都有二十多年了,難道有人下毒二十多年了還不讓夫人……?”
那個“死”字她到底沒有敢說出口。
王夫人低聲啞啞地喝道:“讓她說下去!”
她似乎已經信實了筱蓉的話,聽她說得玄乎,心裡也自驚訝不已。
筱蓉才道:“夫人這病平日裡沒什麼事兒,可就是不能和一種東西相碰。只要夫人接觸到這樣東西,病得就會更重!”
王夫人詫異地坐起身來,在屋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圈。半天才狐疑地問道:“我這屋裡都是可用的東西,你說的那個毒引子到底在哪兒?”
筱蓉在屋裡走了一圈兒,慢慢地嗅著。
好半天,才指著靠窗的紫檀架上擺著的一隻銀質鏤空雕花的香爐,說道:“這裡頭點的什麼香?”
紅葉不假思索地出口:“這是夫人天天用的百合安神香。太醫說了夫人平日裡睡眠不好。點這個睡得會沉穩些。”
“你說這香裡有問題?”王夫人驚恐地盯著那個香爐,忙命紅葉:“快。把這個香爐拿出去扔了,這麼害人的東西竟然天天放我屋裡。”
“夫人,現在不用。”筱蓉笑呵呵地阻止了王夫人,說道:“其實這香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夫人體內的毒被催發出來,碰著這種香就厲害了。”
“你的意思是我自身也中毒了?”王夫人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小腹,就像那毒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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