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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隻能在你這兒坐堂,別的地方一概不去。”
說完瞧了瞧餘揚的神色,李氏心裡有絲膽怯,生怕這三個條件難住了人家,好不容易一條生財之路又沒了。接著筱蓉遞過來的眼色,她只好沉住了氣兒等著。
餘揚左思右想,李氏這是不想讓外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啊。也是,哪個女人不是被逼急了,會拋頭露面的出來行醫啊?也許她是被那個惡婆婆給打罵怕了吧?
抬起頭,正好對上李氏一雙期盼的眼睛,他就點頭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從今兒起,你就在我這濟民堂掛牌行醫吧。”
李氏不由大喜過望,悄悄地和筱蓉對視了一眼,心內是說不出的歡愉。
餘揚到外頭吩咐夥計寫了一塊白板兒,寫明瞭今兒是李氏坐診的日子,又把那三個規矩都寫上了,一時引來路人指點紛紛,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這位神秘的李大夫。
李氏帶著筱蓉早就被餘揚領到了後院裡一處僻靜的雅室裡,鐵牛兒則在院子裡陪著餘揚的小兒子玩耍。
不多時,濟民堂的大門口就落下了一頂轎子,一個容長臉兒、高挑身材,穿著蔥綠比甲、鵝黃裙子約莫十七八歲的一個姑娘掀了轎簾匆匆地進來了,還沒等夥計迎上前問著,她就連連催問:“聽說上次那位妙手回春的李大夫來了?”
見夥計點頭,她忙追問:“她人在哪兒?能否讓她到我們府上走一遭?”
夥計打量這女子,端非窮家陋院裡的女子,定是出於大家。於是恭謹地問道:“這位姑娘,貴府是何處?家裡有什麼人病了?”
那姑娘還沒顧得上回答呢,他又喋喋不休地饒舌:“我們新來的這位李大夫脾氣大得很,有三個規矩。喏,這門板上寫著呢,你去看看。”
那姑娘回過身來一看,才知道原來這大夫不願別人看見她的真容,也不願到人家府上醫治呢。還真是個怪人,要不是聽說她醫術高明,她哪裡肯親自來一趟?
咬牙望了望面前正洗耳恭聽的夥計,她恨恨地就轉身往外走。
卷一 血海深仇 三十九章 難言之隱
那姑娘上了轎子,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落鳳鎮上最大的一座府邸門前停下了。
這座府邸就是以前筱蓉來給世子醫治蛇傷的王府——王錚的府邸。原來這姑娘是王夫人的貼身婢女珍珠,今兒是奉了王夫人之命特意去請那位李神醫的,誰知道她一個鄉村野婦,架子竟然這麼大!
珍珠沿著一溜兒的抄手遊廊快步地往前走著,過了一個月洞門,就是夫人的正院上房了。
門口守著的小丫頭見她氣勢洶洶地回來了,臉上也不見個好顏色,不由提了幾分小心,見她近前來,忙挑了簾子,小聲詢問:“珍珠姐姐,那神醫請來了麼?”
珍珠哪裡肯理會她,徑自進了王夫人的內室,一頭就跪倒在那張拔步雕花楠木床前,扶著床幫子就叩頭:“夫人,奴婢不會辦事兒,沒能請來那位李神醫!”
床上倚著丁香色大迎枕的王夫人眼泡兒有點兒腫脹,雖然睜著眼,可看起來就像是半眯縫著。窗戶上糊著一層薄薄的銀紅蟬翼紗,日光透過窗子射到她蠟黃乾枯的臉上,平添了幾分詭異。那張臉上若是細看,上面都是紅色的小疙瘩,特別是額頭、嘴角那塊兒,紅成一團,有點兒慘不忍睹!
單看面目,這位王夫人還是略有幾分姿色的,只是因為上面有了這些疙瘩,也就遮掩了她本來的容顏。
那臉色裡似乎有遮不住的憂傷,珍珠的話說完,她半天都沒有吭聲,只出神地望著頭頂那彩繪的藻井,似乎聽見了,又似乎沒有聽進去!
半天,她才幽幽嘆息一聲:“不肯來嗎?有沒有說別的?”
珍珠磕了一個頭,小心翼翼地回道:“說是不到人家府上去,只在濟民堂坐堂。夫人要想看病,也得親自過去!”
珍珠以為這話一說完,夫人鐵定要發火,誰都知道這落鳳鎮上,王家跺跺腳,都能讓那地顫一顫,那個不知死活的村婦,竟如此不識好歹!
誰知等了好久,王夫人臉上依舊風平浪靜的,完全沒有一點兒發火的跡象。
她略微放了心,可又有點兒不甘,徐徐說道:“夫人,平常縣官、里長見了您的轎子都得下馬避道而行,沒想到這一個村婦竟會擺這麼大的架子。就讓奴婢帶上府裡的幾個壯家丁去,看她來還是不來?”
本以為這個提議夫人一定會舉雙手贊成,哪知話音剛落,就聽一聲低沉的呵斥:“要做死麼?你這賤婢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這樣的餿主意也敢出?是不是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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