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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爺……”
羅恆擺擺手:“不用說了,要趕路。”
我坐在滑竿上,看著前面快步走路的他,心裡漾滿暖意,嘿嘿,他還是挺體恤我的。這個腳一不動,腦子又開始想入非非了,我摸一下嘴唇,在想,剛才,剛才,那個,那個,他,他,到底有沒有,呃,發覺我,我,不小心,親,親了他!
臉又開始發燙了,好在我坐在滑竿上,高高在上,沒人看見。
想起在潁州的那年重陽,我們登陶山時也是掉進山溝,我睡著了被他趁機輕薄,氣得我大罵他登徒子。如今,卻是我輕薄他?呃,我是女子,總是他佔了便宜,怎算是我輕薄他,那麼便算他輕薄了我?那個,那個,可是我為什麼又不覺得惱呢,咳,咳,好羞……
走了大半個時辰,這路況終於好了一點,我和羅恆重新坐上馬車。我站在車門邊上,開啟簾子等羅恆上車,還不忘對他諂媚一笑,表示謝他剛才讓人用滑竿抬我。他卻只是木無表情地看我一眼,就登上車去。
我的熱情受到一點點打擊,這個人,越發深沉難測了。
車隊一直走到快天黑,仍然不見村鎮,找了嚮導來問,卻支支吾吾,原來他也不怎麼認得路,只是貪那酬金前來應聘。
羅恆皺眉,我也擔心,難道要在這荒山野嶺上過夜?這時前去探路的侍衛回來報,前方約兩裡處有幾處房屋,像是個山莊的模樣。
羅恆聽說,吩咐快些趕路,看看能否在山莊借宿。
未到山莊門口,便遠遠見到門口有人,可能是被我們車隊驚動了,趕緊入屋。我們剛剛到門口,便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出來,看見我們略有驚訝,卻不失淡定,向前去問話的師爺施禮。
羅恆撩起車簾,看見那個中年人略為一怔,皺了一下眉頭,低聲自言自語道:“難道是他?”
嗯,是誰?我莫名其妙。
羅恆下車,那人過來見禮:“小民趙凌拜見羅大人。”
“趙大叔免禮,本官車隊走岔了路,打攪趙大叔了。”
“羅大人客氣。此處離最近的鎮上,也還有三十多里,天雨路滑,山路難行,若大人不嫌簡陋,待老漢叫人收拾幾間屋子,請大人屈尊一晚吧。”
羅恆謝過,跟著趙大叔走了進山莊大廳坐下,便有莊民端上茶水。羅恆跟趙大叔閒聊了幾句,不過是問些本地的風土人情,他為何離索而居等等。
據那個趙凌說,他本是北方人,年輕時行商,奔南走北,如今倦了,喜歡這裡的山川風水,又娶了本地女子,因此置下這片土地,結廬而居,不再思想還鄉。他又問羅恆要去臨州,為何不走常人走的水路,卻走這難行偏僻的陸路。羅恆隨便找了個什麼官船壞了,維修費時,又要急於趕路的藉口,應付了過去。
原來他是個見過世面的商人,怪不得言語利索,舉止大方,不像一般山野村民見了官那般慌張。
中午只是在路上吃了一些乾糧,所以當看見那擺上桌的晚飯餸菜,頓時口水大流,羅恆也大發好心,吃飯時不用我侍候,令我可以第一時間大快朵頤。
我酒足飯飽,心滿意足,終於可以一洗今天的辛苦疲累。
莊園的丫頭帶我到客房,我打量了一下,這莊園雖然偏僻,格局裝飾卻不差,房間門外,一條長廊連到一個涼亭,涼亭之下,是個池塘。
我一邊哼著小曲,一邊鋪開床鋪。正忙著,聽見後面門響,知道是羅恆進來了,於是回身向他行禮,抬起頭來,卻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又有什麼難題,難不成這個莊主有些可疑?
他看了我一眼,忽然伸手過來撥我的頭髮,然後用手指在我額邊摁一摁,我吃痛,“哧”的一聲。剛才在山上摔倒的時候也覺得那兒辣痛,不過當時比這更痛的其它手腳地方更多,所以也沒放在心上,後來不疼了也就不在意了,如今被他一摁,又痛了起來,想是那裡刮破了。
“上藥了沒有?”
“沒……”他抱著我一起滾下去的,只怕他身上的刮傷撞傷還多吧。
“拿藥來。”
我在隨身帶的箱子裡翻出一盒藥膏遞給他,他一邊幫我搽藥,一邊說:“待會他們提了水來,你先洗吧,小心不要弄溼了這裡,不然到時破了相,只怕嫁不出去了。”
我聽了他最後一句話,又羞又惱,一把奪過他手上的藥膏,心裡忿忿地想:“哼,我嫁不嫁得出去,關他什麼事!”
淮安提水進來,羅恆走了出去,我關上房門,慢慢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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