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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那麼刁鑽,三番兩次拒我的婚,卻為什麼在我‘死’後,又替我守節?是不是後悔了,所以在我墳前剪下頭髮,懺悔說今生辜負了羅子建,來世再與我做夫妻,嗯?”
我張大了嘴不能說話,原來,原來那是我的頭髮,是我那年進京前在他衣冠冢前剪下發誓今生不嫁人的那束頭髮,居然被他撿了去!
我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哪有與你,與你,守,守節,不過是,不過是……嗯呀……”如此看來,我那時日日在在海寧寺祈禱及他墳前拜祭,他都是知道的?我大窘,扒開他的手掙扎著起來便要走開。
羅恆呵呵笑道:“怎麼就走了,我的頭還沒梳完呢!”
他是完完全全原諒了我,不再介懷了吧,不然怎麼還笑得出來。
吃飯的時候,羅大說:“子然來信了,說爹孃想你得緊。”
羅恆說:“二哥來信了?孃親身體可好?快拿來我看看。”
羅大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遞給羅恆,說道:“孃親身子還好,只是老是念叨著三兒,倒是父王,腿腳不便,顯得蒼老了很多,脾氣也小了很多了。”羅大說著,輕輕嘆了一口氣。
羅恆臉色一沉,冷冷說道:“他脾氣大小與我何干。”
“三弟,他總是父親……那年……唉,是你自己不爭氣,也不能全怪父王……他也不是不愛你,若不是他出面,只怕你也不能用羅亙的身份,頂了學籍,得考狀元……”
“你不用再說了,我羅恆現在只有母親,沒有父親!”說罷拍下筷子,離桌而去。
眾人面面相覷,我趕緊也放下碗筷,默默跟著他後面,卻不敢上前去打擾他。
累他們父子反目,我也算是罪魁禍首吧。
他沒有回自己的院子,一直走到花園的湖心亭上,望著湖水,久久不動。
我站在亭外的九曲回欄上,憂心地看著他,不知如何去勸慰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轉過身來,看見我,走過來扶著我的肩膀說:“日頭曬著呢,為什麼站在外頭。”聲音波瀾不驚。
我抬頭看他,囁嚅說道:“對不起。”
羅恆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不關你的事。我們回房去吧。”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如果不是我誑他去爬蕭寡婦圍牆,他便不會被人捉去浸豬籠,那麼便不會有鎮安王爺見死不救,他們父子便不會因此反目。
既是我的錯,我便要補過。
第二天,我藉口進宮去拜見皇后,求見皇帝舅舅。
皇帝舅舅隔天便下旨,賜羅恆一個月的假期,回寧州省親。
為了避免他懷疑,我在羅恆面前表現得很雀躍的樣子,急切地盼著與爹爹見面,他看見我這樣,倒也受我感染,竟也和我一道,忙忙亂亂收拾行李,打點送給各人的禮物,彷彿那日提到鎮安王爺的不快,從來不曾發生過。
這次回寧州,羅恆卻不許我坐在馬車外面看風景,依他的說法是“堂堂郡主,侍郎夫人,坐在車轅之上,成何體統”。
我只好和他一起,坐在車廂內,實在是悶極。
他看見我百無聊賴,頻頻撩起車窗簾看外面,放下窗簾又在嘆氣,竟然從座下拿出一個物事,對我說:“我們下棋?”
我一看,可不就是一副棋子。
我有些猶疑,他不是因為秦月之事,不再下棋了麼?
他看見我沉默不作聲,忽然伸手把我摟進懷裡,輕聲說道:“嫣兒,我從未對秦月動過心。”
我的眼淚湧了上來。爺,我已不再介懷,你不必特特向我解釋。
由京城前往寧州,一般都走淳州境界,但羅恆卻不知為什麼,竟繞過淳州,走旁邊的萊州,路程還遠了一點。
我本來是不認得路的,不過剛好聽見淮安和青竹在說,怎麼會繞道萊州,難道要觀賞這邊風土人情,才知道原本回寧州,是不走萊州的。
進了萊州城,才剛過未時,羅恆卻吩咐住進驛館,不再趕路。我有些詫異,前兩天不到天黑都不住店的,怎麼今天天還遠遠沒黑,他反倒不走了。莫不是這邊風景真的很好,他要來觀賞觀賞,只是我沿路看來,又不覺得有什麼特別。
才到驛館還沒坐穩,羅恆便去見客。
我更加奇怪了,因為他是吏部重臣,更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大把人趕著巴結他,所以聽說羅侍郎省親,路過寶地,各路大小官員都來送禮投帖求見,而這個羅大人,都是禮照收,人則不管是誰,是一律不見的。不知今日那個人是誰,面子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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