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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恆往榻上一趟,呼了一口氣說:“好累!”然後側頭對我說:“嫣兒過來,給我捏捏背。”
我依言顛顛地走了兩步,忽然想起我如今是他的妻,不再是他的侍婢,為什麼還要受他奴役?於是停了腳步,鼓著氣看他,正想抱怨兩句。
他卻沒有覺察到我的肚腸,還在叨叨說話:“嫣兒,我很開心,我真的很開心。”
我看得出來。
他如今少年得志,娶了如花美眷,又與父親釋去前嫌,還有什麼不如意的?看著他歡愉的面容,我心柔軟,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替他輕輕按揉,心想,他是我夫君,有什麼好計較的?
三日之後,羅恆陪我歸寧段府。
最開心的莫不過是爹爹,爹爹把我摟在懷裡,老淚縱橫,說道:“我終於可以對你的孃親有交代了!”害得我也眼淚漣漣,止都止不住。
只是他對羅恆,臉色卻不大好。
當我和羅恆跪在爹爹面前敬茶時,先是羅恆遞上茶盞,爹爹不接,問羅恆:“你可知道我當初為何不允婚?”
呃呃,爹爹提當年這事幹嘛呢。
羅恆也是臉色尷尬,說道:“小婿當年年少不懂事,行事荒唐,如今已經改過,請岳父大人放心。”
爹爹“哼”了一聲,說道:“你知錯能改就好。”才接過茶來喝了。
我偷眼看羅恆,不知他有沒有嚇出一身冷汗來。
第二天起來,就有侍女來報有客人來,我來到大廳一看,顧不得禮儀風度,風一樣飛撲上去叫道:“師傅!”
師傅笑著抱住我,說道:“文亭,文亭,你怎麼還是驚驚咋咋的。”
羅恆跟著我身後進來,看見師傅,卻正正經經地跪拜磕頭。
呃,雖然他這麼尊重師傅我也很高興,但是也不必行這麼大的禮啊。
才詫異著,卻聽見他說出驚人的話語:“羅恆叩見救命恩人。”
我吃驚地張大嘴巴,什,什麼?救命恩人?
原來是,原來是師傅救的他!
師傅與他並無交情,也不知道他冤枉,怎麼會平白無故地去救他?定是因為我苦苦哀求,她才去想的辦法,如此說來,豈不是其實是我間接救了羅恆,那麼我也算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我聯絡前後,忽然明白羅恆為什麼突然改變態度,向我求婚,定是他也發現其實是我救的他,所以解開心結,才向我求婚。
這廝竟然一直隱忍不說,是不是想讓我對他懷疚一輩子,好讓他奴役我一輩子?豈有此理!
我斜眼看他,只見那廝站在那兒,低頭笑得狡猾。
我心裡來氣,哼,在師傅面前,我也發作不得,看進了房間,再與你算賬!
我暫且丟下羅恆,拖著師傅的手問長問短,才知道原來那日師傅在我苦苦哀求之下,尋來假死之藥交給羅大,救了羅恆一命,卻又因為事務緊急,來不及跟我說明,就先去辦事了,誰知辦完事回來,我卻因羅恆之死迷失心竅,奄奄一息。
師傅把我救醒,卻又怕我忽然大悲大喜,情緒激動,身子承受不住,所以先不告訴我真相,只是一味用前世今生的恩怨來開解我,原本是想等我心情平復了,才慢慢地告訴我的。
誰知她那一陣子教務真是緊,時候未到,又不得不要離開幾天,原本想著過幾天就回來的,誰知這一去,便是一年多,竟脫不了身回來,無奈寫信託人帶來,陰差陽錯,這信竟沒有送到我手裡,等到她一年多後得空趕來寧州,我又已經進京。
待到師傅又尋得機會進京時,我已被罰進羅府為奴,她其實曾去羅府找過我,不過不是投帖拜訪,而是飛簷走壁,翻進院內,恰恰看見我在書房裡侍候,仿似一幅紅袖添香圖,她心裡感嘆,認為也許皇帝的安排才是最好,於是竟然也不來和我說明,便又離去了。
我心裡怨念,師傅,你怎的不早跟我說,讓我被這廝白白奴役了差不多兩年!
回到房中,我對羅恆怒目而視,哼,看這廝怎麼解釋!
羅恆咕咕地笑,摟著我說:“嫣兒,你終是逃不過我的掌心。”
嗯?這是什麼話,我低聲怒吼:“羅子建,你說清楚!”
羅恆低頭親我,嗚嗚含糊說道:“呃,呃,是我逃不過你的掌心……”話音未落,已經完全把我嘴巴噙住,我嗯嗯呃呃,被他親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久,他才放開我,低頭頂著我的額,柔聲問道:“嫣兒,你開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