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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好受?如今女子之於我,只如蛇蠍。”
“都過了這麼久了,你還……也不見得就不會好……你如此當眾抗旨拒婚,令皇家失顏,皇上若然發怒,只怕你連命都沒有了。”
過了很久,才聽得羅亙說:“我,我不願連累安亭公主,況且若然日後被人揭穿,一樣是欺君之罪。”
“唉……罷了,幸好皇上沒有責罰你,也是皇上愛惜你人才,你不要恃寵生驕才好。”
羅亙冷笑兩聲,說道:“我殘廢之人,有什麼好驕的?不過是竭心盡力,報效國家,才不致於完全是個廢人罷了。”
“唉……”羅愷又嘆氣,“算了,三弟,今日是你生辰,我們不談不愉快的事情。”
我不明白他們說的話,羅亙明明好好的,怎麼說自己是殘廢之人,不,不是羅亙,我聽得明明白白,羅愷叫他三弟,說今日是他生辰,他是羅恆,他真的是羅恆。
我眼淚湧了出來,心裡卻漲滿喜悅,他是羅恆,羅恆沒有死。我忍不住起身走過去叫他:“子建兄。”
他們二人忽然見我從岩石後走出來,嚇了一跳,羅恆說:“郡主你認錯人了。”說罷轉身要走。
我一時情急,拖住他的衣袖叫他:“子建兄,子建兄你不要走。”
羅亙甩開我的手,一臉惱怒地說:“文亭郡主請自重!”說罷快步離開。
羅愷向我作了一揖,說道:“那是我義弟羅亙,郡主你認錯人了。”然後快步跟在羅恆後面走了。
我淚流滿臉,他是羅恆,羅恆沒有死,我是喜極而泣,我沒有害死他。
內侍舉著火把來尋我,看見我鬆了一口氣:“郡主,時候不早了,請回帳去吧,公主在等你呢。”
我跟著內侍返回帳內,安亭看見我面上未乾的淚水,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問道:“文亭你怎麼了?”
我呆呆地看著她,不曉得回答。
安亭說道:“我都不哭了,你有什麼好哭的?父皇跟我說他真的是有苦衷,並非是不想娶我。”
他的苦衷是什麼?因為他是羅恆,他向皇帝舅舅坦白他是羅恆?但那也不是理由他不能娶安亭啊。
安亭看出我的異樣,有些不安地問:“文亭,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我想笑,但是眼淚還是忍不住嘩嘩地流:“安亭,他,他真的是羅恆。”
“真的?你確定?”安亭抱著我說:“那豈不是好,你就不用天天責備自己害死了人,要償還孽債了。”
忽然她放開我,黯然說道:“我知道了,定是他心裡還有你,所以不肯娶我。”
我連忙搖頭說:“不是的,不是的,他如今怕是恨我入骨,心裡哪裡還會有我?”剛才他狠狠地甩開我的手,臉色惱怒。
我害他至此,任是誰都會怨恨。
我又問安亭:“皇上有沒有說他的苦衷是什麼?”
“父皇只是說他不能婚姻,讓我不要惦著他,卻沒告訴我他為什麼不能婚姻。但是既然父皇都這麼說,我也相信他是真的有苦衷。” 安亭搖搖頭,又問我:“我們要不要告訴父皇他的真實身份?”
“千萬不要!”他今天拒婚,皇帝舅舅已是惱怒,若再說出他的真實身份,說他原本該被浸豬籠浸死的,卻不知怎的死裡逃生,化名羅亙,雖是冤枉的,但到底揹著個奸。淫節婦的罪名,再加上如今抗旨拒婚,改名欺君,我真的不知道皇帝舅舅會不會大發雷霆,降他死罪。
第二天從天山圍場回宮的時候,氣氛頗為壓抑。皇帝舅舅板著臉,看不出表情,羅亙臉色更加蒼白,一直斂眉低首,至於安亭,雖然情緒沒有昨天激動傷心,卻也是一直沉默不語,其他眾人更是惴惴不安,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回宮之後,安亭不肯再去上學,怕見到羅亙。
雖然安亭沒有去上學,三王子表哥卻送來羅恆的一封信。她給我看,上面大意是說,安亭公主天姿國色,高貴大方,人人仰慕,他又怎麼會例外。只是他身體病殘,不宜婚姻,因此對安亭公主的愛慕,只敢藏在心裡。感念安亭公主知遇之恩,他來世定會做牛做馬,報答安亭公主。
安亭對我說:“我不恨他,我更愛他了。他到底有什麼病,我求父皇派太醫給他治去。”
不用安亭去求,我已聽說皇帝舅舅第二天就把羅亙招進宮裡,又招來了太醫,在一個密室裡關了良久才出來,卻不知道結果如何。
我有些不安,莫不是那次浸豬籠,淹壞了他的身子?我於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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