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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看穿我的問題,說道:“讓蘭嫂子去庫房裡找一下有沒有合適的衣服吧,不夠路上再買。”
我答應一聲馬上去找蘭嫂子。
杏柔聽說羅恆要帶我出巡,明顯露出嫉妒之意,卻又不好說什麼,蘭嫂子聽了,卻露出擔心之意,說:“三爺這是去視察賑災,一路都是難民瘟疫,又不是遊山玩水,段姑娘還是不要去了吧。”
羅大奶奶也來勸我,我卻不為所動,抬出羅恆做擋板,說是三爺要我去的,不是我自己想去的。
卻不想這話傳到羅恆耳裡,臨走那晚侍候他上了床,正準備放帳子,他突然問我:“你原來不想去啊?”
我趕緊分辯道:“不,不,不,能跟著去侍候爺是我三生有幸,那會不想去。”
羅恆看了我一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什麼郡主,分明就是個奴才。”然後才躺下。
我也不生氣,罵吧,踩我吧,我段嫣雖然不是大丈夫,但是能屈能伸。我樂滋滋地在腳榻睡下,明天就可以出羅府,去出巡了!
第一天羅恆坐在馬車上,我和淮安騎馬跟在兩旁,剛出發的時候還興高采烈,興奮異常,可是到底是不習慣騎馬,沒過多久便覺得屁股生疼,兩腿發麻,太陽曬著又熱,而且車隊走得急,根本不會讓你慢悠悠地看風景。結果傍晚到了驛站,我雙腿麻得站都站不穩,更不要說還要侍候羅恆了,還好還有淮安和吏部的侍從跟著侍候,不然可就悲慘了。
後來無意中聽淮安說漏了嘴,那些侍從在背地裡笑話羅恆帶著我這個細皮嫩肉的奴僕,只怕不是來幹活的,而是用來暖床的,言下之意,暗諷羅恆有龍陽之癖。
我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也不曉得羅恆知不知道人家背後這樣說他。忽然想起那日他醉了說再也不能愛人的說話,覺得他好可憐,心裡不由又內疚起來。
當晚我還是在羅恆的房間裡打地鋪,名為侍候他,其實睡得像死豬一樣,因為白天實在太累了。
第二天我才知道,晚上羅恆要喝水,叫了我好幾聲都不醒,只好自己起來。他倒是沒有責怪我,只是說了一句:“睡得像豬一樣。”
我吐吐舌頭,就算矇混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虐了,且看這兩人能不能日久生情,老呆在家裡,也沒什麼好搞的。
第三十五章
第二天我再也不肯騎馬了,坐在羅恆車門邊上,頭上有一點棚擋在,不像騎馬被太陽直曬,而且也沒那麼顛簸,感覺舒服多了。我跟趕車師傅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雙腿跟著車一晃一晃的,心情又愉快起來。
羅恆剛開始看見我坐在車門邊,除了瞪了我一眼,最終也沒說什麼。
可是第三天又不好受了,天竟下起毛毛雨來。因為趕時間,陶侍郎下令冒雨趕路,他們坐車裡的還好,那些騎馬的隨從和趕車的車伕,只好穿上蓑衣趕路。
雨雖然不大,我也穿了蓑衣,可是雨水飄過來,終是溼答答的不舒服。我不停地把身子往裡挪,快有一半都要縮排車裡了。
“坐進來吧。”羅恆忽然開口。
我雖然也很想,但是還是有些猶豫,到底我的身份是他的僕從,沒理由僕從跟主子同坐在車裡的道理,如果是貼身侍女還好說,偏偏我又穿了男裝。
“叫你進來就進來吧。”
我終於還是躲不過車裡溫暖乾爽的誘惑,脫了蓑衣,鑽進車裡,然後向他微微一欠身,說了聲:“謝爺恩德。”才在靠車門的地方坐下。
羅恆微微哼了一聲,閉目假寐,並不理我。
兩個人在這麼個狹窄的空間裡,我忽然覺得有些侷促。我雖然已經侍候他快半年了,就連他更衣就寢我都侍候過不少,卻從來沒有今天這麼侷促的感覺,也許是空間太小,我與他的距離太近,又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所以才有這樣的感覺。
我頻頻地開啟車簾,看雨停了沒有,好重新鑽出去。
“外面有東西看嗎?”當我又一次開啟車簾的時候,羅恆忽然張開眼睛問道,嚇了我一跳。
“要不要下棋?”他又問。
好啊,我很高興,有些消遣總好過傻坐在車裡。可是去哪弄棋子呢?
只見羅恆彎腰開啟座下的一個抽屜,竟真的拿了副棋子出來。
我興高采烈地把棋盤鋪開,執起棋子問他:“讓我三子?”
他不屑地藐藐嘴表示預設。老實說在松山書院的時候他讓我三子我都不能贏他,這兩年來我也沒怎麼下過棋,棋藝更加生疏了,除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