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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是這裡終究是最苦最累的,又低等,月例又少,又不像廚房有油水,難道我們還能順了幾件衣服去?像你這麼年輕,模樣又好,還不如趁早巴結管家,把你派到主子房裡去侍候,又輕鬆,又體面,一個不小心被爺看中了,還有機會變成主子了。”
我聽了後面這句,臊得滿臉發熱。我跟他們又不同,我只想三年奴役還了欠羅恆的債我好安心,還回我段家去,做什麼羅家的主子。
一直沒有吭聲的玲姐這時笑道:“秋嫂子,你就算了吧,怎麼一有新姑娘來你就這麼說,楚袖、楚衣剛來你也是這麼說,還怕她們搶了你的飯碗不成?”
“我是好心,你我嫁了人,是沒戲的啦,她們還年輕,難道埋沒在這裡不成?楚袖、楚衣人才差些,這位段妹妹長得天仙似的,哪裡像是做下人的樣子?”
我低頭不好說話,楚袖聽了卻不高興了,哼了一聲,說:“那看看她什麼時候能飛到枝頭上去?”
我怕說多錯多,就儘量不說話,好不容易和她們一起把衣服都洗完晾好,已經差不多中午了,回到廂房穿好鞋襪,看著雙手泡得又紅又僵,不禁放到嘴邊呵搓著,又從包裹裡拿出家裡帶來的潤膚膏來擦。
秋嫂子看見了,拿過來聞了一下,嘖嘖稱歎:“我雖粗鄙,也知道這是上等潤膚膏,只怕價值不菲,怕是連我們大奶奶用的都不過如此。段妹妹你用得起這等潤膚膏,還用來幫傭?”
我支支吾吾,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一個遠房親戚送的,他們家,他們家是有點錢。”何止有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讓她們也一起用,秋嫂子馬上不客氣挖了一塊,一邊搽一邊嘖嘖作聲,其他幾個也湊上來,就連剛才對我冷言冷語的楚袖,也訕訕地楸了一點用去了。
我微笑,心想要託人帶信給大哥送多點來。
我儘管天真,儘管以前從來不需要乾巴結人的事,可也知道在人屋簷下,如何能不低頭?給她們點好處,對我以後在這裡的日子,只會有幫助。我要在這裡呆三年哪!
午飯是去另外一個院子吃,有十幾個人在一起,我也不大搞得清楚她們是誰。一葷一素兩大盤菜,飯任吃。當然比不上宮裡和家裡的山珍海味,但是粗茶淡飯,我也能過,而且可能是幹活累了,胃口大開,吃得比平時都香。
下午的活倒是不累,不過是熨衣服,疊衣服,然後辛嬸和眾人把疊好的,衣服送回各房裡,我因為不認得路,她們就沒有讓我送。
為奴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還不算太難過,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很冷,我睡在炕的最裡邊,地龍的火力不到,被子又薄,一整晚都冰冷冰冷的,我蜷縮著身子,冷得都無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起來吃了早飯,就又要開始洗衣服。才洗了一會,就看見管家羅成帶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媳婦拎著一個大包袱進來,眾人忙起身跟他們打招呼:“成叔,蘭嫂子。”
羅成一看見我,就大聲喊叫:“辛嬸,辛嬸!”
辛嬸忙不迭地跑來。
羅成吼她:“誰叫你讓她洗衣服的,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辛嬸嚇得連說話都結結巴巴:“不是您,您讓我安置她的嗎?”
“唉,我昨天太忙,一時關照不來,就捅亂子了。”說著向我一揖:“段姑娘,真是對不起,她們不知道情況,讓您委屈了。”
我顧不得眾人驚異的眼光,向羅成行禮道:“成叔,我如今身份是羅家奴僕,自然該做奴僕做的事情,成叔不必擔心。”
“段姑娘放心,我自有安排。”羅成說完,叫了跟來的媳婦一聲:“蘭嫂子。”
蘭嫂子答應著上前,拿著包袱對我一個萬福,說:“請段姑娘去更衣。”
更什麼衣?我先是一愣,馬上又想起昨日羅恆說我不該穿綢緞,想是另做了粗布衣裳給我。
我跟著蘭嫂子進到廂房裡把衣服換上,蘭嫂子一邊幫我換衣服,一邊說道:“段姑娘,論理原不該我們下人說的,只是我們三爺脾氣是有點古怪,段姑娘就請委屈一些。”
我一般結釦子一邊說:“沒事,他是爺,他愛怎的就怎的。”
蘭嫂子說:“段姑娘果然是大家閨秀,真是明理!”
我苦笑,都成了人家奴才了,還什麼大家閨秀。
蘭嫂子又說:“段姑娘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找我,我們大爺吩咐了,不能怠慢了段姑娘,只是要顧著三爺的面子,所以得瞞著他順著他。”
我聽了趁機說:“那謝謝蘭嫂子了,這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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