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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味悶聲喝酒吃菜。我心裡有些忐忑,早上吃麵的時候他的心情還是好的,怎麼忽然又陰鬱起來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他:“爺想事情?”
他沒有回答我,卻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你以後離陶大人遠一點。”
我聽得莫名其妙,除了那一次,陶正也沒有再惹過我,至於見面,那則是無法避免的,大家一同出行,又住在同一個行館或者驛館裡,一直都不碰見是不可能的,我所做的也只能低頭閃避,儘量不與他直接打照面。
羅恆又說:“我倒有點後悔帶了你出來。”
又來了,我心裡也不樂意了,我又哪裡服侍得他不夠好了,我也沒給他添麻煩啊,這個人真難侍候。
他可能看見我低頭鼓腮,有些過意不去,忽然又笑了起來:“算了,即來之,則安之。我們今天啥都不想,來,吃東西。”說著夾了一塊豬肝到我碗裡。
我有點受寵若驚,他怎麼忽然對我這麼好,有點像當年在松山書院時的感覺。
我被皇帝舅舅罰做他奴婢也有大半年了,開頭兩個月要打要殺的,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後來慢慢好了些,不再辱罵我了,臉色也好了很多,現在當然是更好了些,但也不過是像對杏柔,淮安一般,當我是個普通的丫頭,吃飯的時候只有站在他邊上侍候的份,哪裡可以和他同臺吃飯,還給我佈菜。
只是那塊豬肝也著實令人為難,我最討厭吃肝臟的了,他以為每個人的口味都像他!
我一直在盤算著怎麼不著痕跡地把那塊豬肝扔掉,竟沒有留意到不知不覺他一個人竟把那瓶花雕喝了一半。等我發覺,怕他喝醉了,我一個人不知道怎麼把他弄回去,所以趕緊佈菜,插科打諢,自己也搶著喝。
羅恆覺察到了,眯著眼睛看我,不屑地笑道:“怕我喝醉?放心,我的酒量還不至於那麼差。”那笑容神情,分明就是那個松山書院不羈的羅子建。
我被他看穿,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笑道:“哪裡,哪裡,我是怕好酒被爺喝光了,所以搶著喝。”
他不接話,靜靜地看著我,眼神柔和。
我卻被他看得不自在,沒話找話說:“待會我們去哪?”
他眉一揚,說道:“聽說城外有座碧霞山,風景不錯,不妨去看看。”
離開仙福來,我正疑惑著羅恆怎樣帶我去碧霞山,這時對面有人牽著一匹馬走過,羅恆走過去,和他交涉了一陣,好像又掏了銀子給他,然後竟把那匹馬牽了過來。
可是兩個人,只有一匹馬,誰騎啊?我心思還沒轉完,只見他翻身上馬,然後對我說:“走吧。”
我很不情願地牽著馬韁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心裡腹誹他,一點憐香惜玉之情都沒有。雖然我也明白,斷沒有主子爺給僕人牽馬的道理,可是他就不能再找多一匹馬嗎,又不是沒有錢。
我嘟嘟囔囔慢吞吞地牽著馬走過幾條街,出了城門,心想這離碧霞山到底有多遠呢?我的腳已經開始痛了。
忽然聽見羅恆說:“上來吧。”只見他微笑俯身,向我伸出手。
我心裡一樂,拽著他的手上馬坐在他後面。
哼,算這廝還有點良心。
“剛才心裡咒罵我呢?”羅恆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在他後面伸了伸舌頭,反正他也看不見我的表情。
“剛才人多,我若在那裡和你共乘一騎,被人看見,只怕這龍陽之名,就要坐實了。”
我不好意思,看來是錯怪他了。
他說了一聲:“坐穩了。”然後一夾馬肚,讓馬奔跑起來。
這時已經是秋天,藍天白雲,秋高氣爽,與剛到挺州那時的陰雨天氣,不可同日而語。原德縣災情原本也不嚴重,如今過了幾個月,農田也恢復了耕種,更是看不出當日水災的痕跡。
我和羅恆共乘一騎,很快就到了碧霞山下。
我們下了馬,沿著山路慢慢走著,欣賞風景。這碧霞山雖算是原德一景,但是與其它奇山怪脈比起來,既不算宏偉,也不算怪異,所以外地遊人不算多,走著走著,路上竟然看不到別的人跡,只剩下我和羅恆兩個了。
拐過一個彎,是一個山谷,山上樹木的葉子已經開始變黃,紅紅黃黃的,剎是好看,有一條溪流,沿著山邊蜿蜒流下。
我看著那溪流,覺得奇怪,問羅恆:“爺,那溪流怎麼像是冒煙的樣子?”
羅恆看了一下,說:“可能是溫泉。”說著拖著馬往樹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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