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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全部四散。
“閣主,你沒事吧?”樓上脫困的四個侍衛飛進小廳。被幾個黑衣人圍在樓下的紫雲和碧荷亦衝上來,一臉震驚。
紫風扶了紫雲的手起身,臉色鐵青,烏眸帶著一絲狠厲,冷冷吩咐,“去清月樓。”
------題外話------
哎,親們去哪裡了?
三十八 淡然應對
矜塵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深藍的紗幔飄渺低垂,愈發顯得神秘幽暗。
頭有些昏沉,矜塵抬手輕輕揉揉印堂穴,略微舒服一些,又摸摸脖子,劃破的傷口被紗布纏上,傷口處涼颼颼的,該是塗了止血藥。矜塵輕輕嘆口氣,起身,掀開紗幔看向外面。
一間寬敞的臥房,室內擺滿各色傢俱,牆邊一面掛著各色裝飾,另外兩面各有一扇雕花小軒窗,從窗紗隱約可見不時有人影晃動。
看來,自己被囚禁了!也不是,是不是想以自己來威脅沐涵?矜塵下床,口渴的厲害,見一張圓桌上放著溫熱的茶水,便倒了一杯喝下。抬眸看那兩扇小軒窗,但見不時有人影晃動,不由暗暗嘆氣,也不知靈狐那小傢伙躲在哪裡。
“主人好。”門外忽然想起問安聲,矜塵心下一驚,卻仍舊鎮定地坐在桌邊。
雙頁門扉被推開,一片墨色衣袍擋在了溜進來的陽光。映入眼中的臉,讓矜塵一愣。原來,那種傳說中妖邪俊美的容顏,真的存在。面前這個人,簡直能與沐涵媲美:夜銀風俊美,美在如謫仙般冷傲高貴;這個人同樣俊美,卻美在如妖孽般邪魅貴氣。
“怎麼,秦姑娘莫不是看上了本尊?”低沉的聲音驀然驚醒發愣的矜塵,但見那一雙與自己相對的陰暗眸中帶著一絲戲謔得意的笑。
這個人,就是將自己捉回來的傢伙,那雙暗眸,太讓人反感。矜塵清顏淡漠,偏偏唇角扯出一抹毫不掩飾的譏笑,“我從未見過自戀狂和妖孽,今日真是三生有幸,一併目睹了。”矜塵不否認自己因那張臉而失神片刻,卻也僅僅是對美的一種欣賞,可那雙與容顏極不相稱的陰險暗眸,無疑破壞了這張臉。
面前人那張妖冶的臉,因矜塵一句話,頓時勾出一抹嗜血邪魅的笑,“很好,你可知上一個說本尊‘妖孽’的人,墳頭野草都能埋住你了?”
“讓閣下失望了,我不知。”矜塵冷冷一笑。儘管心裡很害怕,可一雙清眸卻波瀾不驚,無論如何,不能輸了氣勢。如果他們想以自己作為要挾沐涵的籌碼,說什麼也不能遂了他們的心願。
“那本尊就讓你知道知道!”話音一落,一隻大手倏地掐上矜塵秀美的頸,那雙暗眸閃出嗜血的光亮。
矜塵但覺那隻如鬼魅的手越收越緊,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說不出的難受,卻倔強地瞪著面前邪魅可惡的臉,不肯低頭,更不掙扎一下。只是心裡悲哀地默唸,沐涵,對不起,來生再見了。一念及此,心如刀割,兩行清淚不由自主從眼角滑落。
那眼淚,順著因無法呼吸而泛紅的臉頰滑落到那隻扼住矜塵喉嚨的手上,如一滴滾熱的水,頃刻灼傷了那墨袍下陰冷的心。那張妖冶的臉驀地一呆,眼見矜塵就要窒息,雙眸虐光一暗,大手陡然一鬆,倏忽後退幾步,冷冷道,“現在知道是何滋味了?”
矜塵捂住胸口,忍不住咳嗽,纖瘦的身子不住地抖動。良久,總算慢慢地平靜下來,抬起如畫清顏,看著那張狂妄的臉,唇邊卻還是那抹譏笑,聲音沙啞地說道,“原來,閣下就這點手段,真是讓我汗顏。”
“不要考驗本尊的耐性!”妖冶的臉上是比烏眸更黑的陰沉,那雙握緊的手微微顫抖。除了師父,還沒有人,敢如此無禮地挑戰自己的極限!
“可惜,閣下的耐性實在是不怎麼樣!”矜塵清眸滿是譏諷,有意地掃一眼那雙發抖的手,又丟出一句話。心裡卻恨恨道,大不了就是一死,沒能力打死你,本姑娘就氣死你!
“既然本尊的耐性不好,你就別怪本尊狠毒了!”那張妖冶的臉泛著青色怒光,冷冷說完後,微微顫抖的拳頭驀然成掌向矜塵胸口揮去。
矜塵但覺一陣冷風激起額前秀髮,心中一緊,下意識閉上清眸。可是,意想之中的疼痛並未襲來,耳邊卻聽一聲清喝,“住手!”
矜塵張開清眸,但見一個褐色長袍,面容俊雅的中年人踱步進來,先瞪了那猝然收手的妖孽一眼,“墨殘你太無禮了!”又轉頭慈藹地對矜塵一笑,“秦姑娘,方才多有得罪,請多包涵。”
矜塵淡漠地看一眼中年人,輕輕捂住情緒紊亂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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